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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464. 育英綜合大學 “廚師”的用途……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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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由於當時的san值太低了,溫簡言並不確定這究竟是不是幻覺。

而現在,面前的這滿滿一屋子的死人則是再切實不過的證據。

他先前在教室內看到的,是真實的。

看着面前一具具死屍,溫簡言忽然打了個哆嗦。

他回想起來,每次他們坐在座位上、以及躺在牀上時,都會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陰冷,像是有無窮無盡的冷意正在從椅子和牀板下侵入進來。

難道說……

就是因爲這個?

一想到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坐在、躺在一具具屍體之上,溫簡言就感到頭皮發麻,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媽的……

如果這樣看的話,那這一整個【育英綜合大學】之中,豈不是已經填滿了死屍?

只是這些死屍在墳土的壓制下,暫時無法行動罷了。

更別說,這還是繼承進度類型的副本。

也就是說,隨着時間推移,這裏的屍體只會越來越多。

這或許正是副本需要從荒墳中取得墳土的原因。

但是……

這個副本要這麼多屍體做甚麼?

溫簡言強迫自己將思緒從更遠更深的問題上抽離出來。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他面前還有更急需處理的危機。

很快,溫簡言將墳土撒遍了整個教室,而布袋子裏的墳土也不過只稍稍下去一點點罷了。

學生會成員:“結束了?”

溫簡言點點頭,謹慎地沒有再說其他的話。

“繼續。”

說完,學生會成員轉過身,向外走去。

接下來,就按照完全相同的流程,兩人一間一間教室地灑過去,

到後面,學生會成員甚至無需進入教室,他只需要幫溫簡言把教室的門打開,然後等在走廊內就足夠了。

溫簡言勤勤懇懇地賣力幹活,隨着時間推移,裝着墳土的布袋子一點點地癟了下去。

“吱呀。”

又一扇門被打開了。

溫簡言低着頭,推着推車走入其中。

這一次,學生會成員依舊等在了門外。

溫簡言打開推車上的布袋子,向內掃了一眼。

袋子中所剩的墳土已經不多了,應該也就只夠灑完兩到三間教室了。

也就是說,他在這邊的工作也已經接近了尾聲。

而學生會那邊……

溫簡言扭頭掃了眼門口。

學生會成員仍舊站在門外,看上去似乎並未對他先前的表現起疑心。

見此,溫簡言鬆了口氣,始終緊繃着的神經此刻終於稍稍鬆懈下來。

他把手伸入布袋子內,將泥土捉了一把在掌心裏。

溫簡言一邊向着坐滿屍體的教室內走去,一邊向着自己右上角的數值掃去一眼——自從離開後廚後,他的生命值和san值就從未改變過。

即便在僞裝成廚師的這段時間內,他和墳土有了頻繁的接觸,san值也沒有絲毫下落的趨勢。

說起來,這個廚師的身份或多或少也實在有些破格了。

溫簡言想着。

要知道,這墳土可不是甚麼一般的東西。

單單只是接觸到墳土,人的身體和精神都會受到它的侵蝕,就連正兒八經的厲鬼,在被牢牢壓在七尺的墳土之下時,都會無法控制地陷入沉眠,而這個副本內的【廚師】,居然能夠徒手直接接觸墳土還能不受半點損害,這未免也太可怕了——

溫簡言的步伐猛地一頓。

等一下。

不對。

溫簡言像是忽然想起了甚麼,定定地站在了原地。

真的是這樣的嗎?

一個就連夢魘本身都不敢靠近的存在,就連這個副本都要大費周章才能取得的墳土,就能這樣輕易的被副本之中一個隨便身份的NPC克服嗎?

還是說?

在那瞬間,一些先前被忽視的細節接二連三地浮出水面。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在他剛剛從袋子裏鑽出來,和雨果會和之後,聽到了完全相同的車輪聲,那道人影雖然模糊,但卻並不是廚師,畢竟,廚師的身形全部都高大肥壯,能被輕易地辨認出來。

也就是說,先前進去的,應該正是推着推車的學生會成員。

而學生會成員,對墳土應該是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

也就是說,他在走的時候,應該也同樣帶走了一個廚師。

可是……

在溫簡言在後廚內待着的那段時間裏,並沒有見過這名廚師的歸來,就連這名推着推車的學生會成員,也是獨自回來的。

爲甚麼?

溫簡言打了個顫。

他像是想到了甚麼,扭過頭,向着背後的推車看去。

一陣寒意自腳底升起。

像是想到了甚麼,溫簡言一個箭步上前,在推車前彎下腰,熟練地開始撬鎖,靈巧的手指輕輕一彎、一繞、一挑,只聽輕微的“咔噠”一聲響,本就十分簡陋的推車櫃鎖就被撬開,緩緩向着兩邊敞開。

推車內部的金屬四壁已經被腐蝕的不成樣子,斑斑駁駁幾乎看不出曾經的顏色,櫃子內放着一個大甕,溫簡言壯着膽子將甕口掀開——

一股濃重的、腐臭血腥味撲面而來。

溫簡言捂住口鼻,定睛看去。

甕裏並未裝滿,裏面都是黑紅色的粘稠血塊,看着正是之前廚師用來和麪的那種東西。

不過……

溫簡言忍着噁心,用指尖從甕口挑起一截布料。

那布料此刻已經被血塊染成黑紅的顏色,且仍在向下淅淅瀝瀝地滴着血,但是,仍然能夠依稀辨認出,那應該是廚師服的制式。

溫簡言一陣惡寒,他鬆開手,衣服“啪嗒”一聲落回甕內,發出沉悶的聲響。

現在他至少知道了三件事。

第一,和麪的血泥究竟是甚麼。

第二,跟着一起離開後廚的廚師到哪裏去了。

以及第三……

這個傻逼推車爲甚麼會這麼重。

*

五分鐘後。

伴隨着車輪的嘎吱響聲,教室後門敞開,身穿白色廚師服的青年推着推車從教室裏走了出來。

“結束了?繼——”

在學生會成員轉頭的瞬間,下一秒,只見溫簡言猛地抬起手,捉住了布袋子。

黃褐色的墳土頓時毫無保留地潑灑在了他的身上。

“啊啊啊啊!!!”

尖銳怪異的慘叫聲從學生會成員的遍佈泥沙的臉孔下傳來。

推車後,青年無聲地抬起眼。

和剛纔一樣,他的神情仍舊是平靜而溫順的,像是一個沒有個人意志的工具人,沒有半點反抗之心。

正因如此,此刻的暴起才顯得那樣的突兀。

——毫無預兆,且毫不猶豫。

但在呲出獠牙的瞬間,卻見血封喉。

學生會成員開始踉踉蹌蹌後退,抬手試圖將臉上的墳土弄下來,但是,溫簡言並不給他這個機會。

他單手撐着推車的頂部,靈活地縱身躍起,一個側翻跨過了推車。

溫簡言垂下的掌心裏出現了那把卷刃的菜刀,他將菜刀掂量了一下,忽然一笑。

那張原本冷靜過頭的臉,此刻忽然變得生動了起來,但在那柔和燦爛的微笑之下,卻藏着一點彷彿能將人劃傷的鋒芒。

“這不巧了。”

溫簡言掀起眼皮,淺色的眼珠裏無聲倒映着血光。

他笑眯眯地說:

“正好讓我試試刀。”

捲刃的刀鋒抵上了學生會成員的脖子,然後猛地下壓,只聽“噗滋”一聲響,骨骼皮肉破裂的聲音傳來,黑色的液體從下方噴濺出來,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得乾癟。

【誠信至上】直播間內的觀衆:

“嘶!”

“我去……”

“這麼暴力的嗎!”

但是,即便已經被砍斷了脖子,對方卻仍舊沒有停止活動。

黑血落在了手背上,一股陰冷的感覺彌散開來,溫簡言心下一驚,向着右上角撇去一眼——他的san值開始掉了。

這似乎是一個契機。

原本流瀉出來的黑色液體開始緩緩回流,在沾滿墳土的臉孔下方,一隻眼珠陰毒地旋轉着,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溫簡言,像是要將他剝皮抽骨。

可見,雖然都是同樣出自一個副本,但是,這把菜刀的恐怖程度和一個正式的學生會成員仍然是無法匹敵的。

那它害怕甚麼?

思緒在腦海中轉過一圈,溫簡言像是忽然明白了甚麼。

——爲甚麼僅僅一把墳土就能造成這樣的效果?

——爲甚麼學生會成員之後再未跟着他進入教室?

溫簡言單手壓着刀,另外一隻手探向推車上的布袋子,這一次,他毫不吝嗇地將剩下所有的墳土都捉在手中。

然後,他捏住學生會成員的下巴,強迫對方張開嘴:

“跟我說,啊——”

黑紅色的血濺在他白皙的側臉上,搭配上嘴角的微笑,顯得兇殘無比。

下一秒,溫簡言手掌施力,惡狠狠地將所有的墳土都塞到了學生會成員的嘴巴里。

“給我喫!”

墳土落入嘴巴,和脖子上的刀口之中,壓制的效果似乎這才終於顯現。

學生會成員的手臂和胳膊抽搐了兩下,終於停止了掙動。

【誠信至上】直播間:

“……”

“……你媽的,看的我背後一涼,你小子這下手也太狠了點。”

“人狠話且多是吧?”

“溫哥牛逼!(破音)”

溫簡言喘着氣,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他的身上沾着黑血與墳土,看着一團亂遭,十分狼狽。

……這次應該足夠了。

他低下頭,向着地面上的“學生會”看去。

不知是菜刀還是墳土的功效,亦或者二者兼有,對方的皮囊還是一點點地乾癟了下去,像是所有的水分都被吸收殆盡。

和之前在行政樓裏時,那個被學生會成員“喫掉”的社團成員簡直就是一個樣子。

溫簡言靠在牆上,強迫自己冷靜了一下,然後低下頭,扯開自己廚師服的領子,向內掃去一眼。

果然。

他閉了閉眼,像是下定了甚麼決心,一咬牙,伸手解開了自己的扣子。

【誠信至上】直播間:

“?”

“???”

“在這裏就脫嗎?這麼不把我們當外人?”

“不,等一下,你們看,不太對勁……”

原本看似單純的布料,但在被剝開的瞬間卻發出了彷彿皮肉分離般的“刺啦”聲。

“……呃!”

溫簡言踉蹌了一下,像是在忍受這甚麼強烈的痛苦似的,蒼白的手指微微顫抖着,但還是在持續施力,硬生生將那白色的布料從自己的肩膀上扯下。

【誠信至上】直播間:

“啊?這是……”

“我去,廚師服這是和他的身體長在一起了啊……”

“媽耶,看的我頭皮發麻。”

“草,怪不得廚師這個身份這麼牛批,居然能生抗住墳土的壓制,因爲這完完全全就是個一次性用品啊,而且還是一錘子買賣,如果不盡快脫下廚師服,就會永遠和這身衣服長在一起,這他媽也太陰了。”

溫簡言咬緊牙關,哆嗦的手猛然施力,喉嚨裏爆發出一聲慘烈的痛叫。

“啊啊啊!”

廚師服從身上剝離,溫簡言上半身已然□□。

他撐着牆壁,皮膚上滿是冷汗,顫抖地深呼吸着。

屬於人類的緊實軀體上,不知何時已經顯現出了黑紅色龜裂的紋路,像是正在從內部裂開的瓷器一般,看着十分觸目驚心。

不過,至少總是擺脫了那身廚師服。

溫簡言一點點地滑了下來,坐在了地上,努力地呼吸着。

因爲疼痛,他甚至不敢靠在牆壁上,只能把脊背挺直,不讓自己上半身的皮膚被任何東西碰到。

他抬起手,捋了把自己汗溼的額髮,開始接着之前的思路思考了起來。

既然自己之前看到的屍體並未幻覺,那麼,他之前在階梯教室內,在看到屍體之前所見的……

是不是也並非幻覺?

溫簡言記得,自己看到過,有一條血紅色的、蠕動着的肉管從黑暗的空中垂下,緊緊地連在了學生會成員的身上……而學生會成員和社團成員都一樣,似乎是是由一具皮囊兜住的滿包液體。

所以它們其實全都被連在了無形的肉管之上嗎?那這些肉管又通向何方呢?

還沒有等溫簡言想出個所以然來,忽然,他感到一陣詭異的涼意,像是在被甚麼人注視着一樣。

……怎麼回事?

溫簡言一怔,下意識地抬起頭,向着被注視的方向看去。

教室的門半敞着,隱約能看到裏面整整齊齊的桌椅,無數陰冷的影子齊齊坐在桌子後方。

不知道從甚麼時候開始,那一張張慘白模糊的臉孔居然改變了方向,直直地看向了這邊!

溫簡言的脊背竄出冷汗,激得傷口生疼。

在那一瞬間,他立刻就意識到了這一切的緣由。

爲了對付學生會的成員,他並沒有按照原計劃,給這間教室內灑墳土,而是將墳土留出來對付學生會的成員,也正因如此,這些“屍體”都並未被壓制。

先前他穿着廚師服的時候到還好,但是,廚師服一褪去,他回歸了人類的身份,危險就來臨了。

溫簡言聽到自己的耳邊“嗡嗡”作響,所有的神經都在瘋狂預警,四周原本微薄的血色似乎變得更加濃郁了,他咬緊牙關,心裏浮現出一個清晰的念頭:

必須立刻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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