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 3 章 給上司發了奇怪的東西之後……

　　我可能要辭職了，因爲我調戲了上司。

　　事情是這樣的。

　　我生日那天，我閨蜜叫了一大幫人給我慶生，酒過三巡的時候開始玩大冒險。

　　我被抓了，然後她拿走我的手機，說要從微信裏選個人發紅包，我不疑有他，就從她唸的幾個名字裏選了我上司的名字。

　　實在是她選的三個人裏，一個是前男友，一個是做微商的，我兩個都不想便宜，所以選了上司。

　　她奸笑着發完了，然後遞回來。

　　我也沒看，就接着玩了。

　　然後就斷片了。

　　第二天是星期六，我在自己家醒過來。

　　摸出手機看了一眼，微信上一堆未讀消息。

　　一條條看過去，才發現自己喝醉了發了一堆紅包，把零錢裏的一千塊錢都發光了。

　　這還不算最崩潰的，因爲聊天記錄拉到最後，我看到一條上司發過來的信息。

　　我點進去，然後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我給他發的並不是紅包，而是一條整蠱信息。

　　——我想，親吻你柔軟的脣，……，慢慢往下，……，……

　　盪漾……真的有夠盪漾。

　　這方面，我是完全佩服我閨蜜的。

　　上司回了一個問號。

　　很好。

　　我尚且沒有完全回神，去洗了個澡，煮了碗麪，喫完了才扶着額頭思考怎麼處理這一波衝擊。

　　不得不說，我還是有一絲絲慶幸的。

　　還好我沒有選前男友。

　　然後我“機智”地回覆了一條。

　　我：歡迎訂閱成.人S聊天服務，想了解更多內容，請回復1，退訂請回復2。

　　上司很快就回復了。

　　C（部長）：1

　　？

　　媽啊啊啊啊。

　　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嚶嚶嚶。

　　我呆了有十分鐘。

　　還沒想好要怎麼化解這一波尷尬，他居然又發信息過來了。

　　C

　　這急切的心情都要溢出屏幕了。

　　我瑟瑟縮縮的回覆了一段騷.氣的話。

　　我：謝謝訂閱，請選擇你心儀的服務對象：

　　1、清純可愛的Lily，就讀大學生。

　　2、溫婉美麗的Susie，空姐。

　　3、熱情火辣的Alisa，調酒師。

　　他沒有回覆了。

　　恩，是沒有他喜歡的類型嗎？

　　星期一去上班的時候，我恨不得把自己的臉遮起來。

　　上司其實不是我的頂頭上司，他是策劃部的部長，我是美術部的，單兩個部門挨在一起，只隔着一道玻璃。

　　中午我看到他去茶水間喝水，連忙拉着同事也過去了，然後還故意當着他的面大聲說自己手機掉了，微信被盜了甚麼的，說得像模像樣，電影節都欠我一個百花獎。

　　感覺到他隔着杯子看了我一眼，但是我瞄過去的時候他又垂眸在喝水了，看起來一點都不在意我們說了甚麼。

　　我們站在櫥櫃邊說話，他喝完水之後走過來，我緊張了一下。

　　“讓讓。”

　　結果人家只是要放杯子。

　　我和同事默默地讓開位置，他伸手放好杯子，手背輕微地碰了一下我的肩膀。

　　微不可聞，我都以爲是幻覺。

　　出來的時候我同事還在吐槽：“這人真的是太拽了，不過是一個空降的小部長，牛甚麼牛啊。”

　　我摸摸鼻子，沒有應和。

　　其實人家只是要求高罷了，原來的那個部長沒甚麼審美，我們美術組這邊出的東西他全都沒有意見，現在這個部長要求太高，一個稿子來來回回要大改大修一個星期才過他的眼。

　　我倒是沒覺得有甚麼，但是我們組那些做了好幾年的老員工，近段時間一直怨聲載道的。

　　我回了位置上，把自己上禮拜修好的圖打包發到策劃部，平時和我工作對接的同事說她今天請假了，讓我直接發給他們老大。

　　也就是她們部長。

　　我在Q羣裏面私聊他，把文件發過去了，然後又發了一份到他郵箱裏。

　　不過他的頭像是黑的。

　　我給他留言：部長，我是策劃部小戴，那個圖我發到你QQ郵箱了。

　　他很快就回復我：知道了，謝了。

　　我回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他沒有回覆我了。

　　確實很冷漠耶。

　　媽蛋，是誰昨天回了一串1給我的。

　　我怕被戳穿，所以都沒敢帶手機去公司。

　　晚上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摸出手機調戲那個冷麪熱心的部長。

　　我：由於您長時間未選擇對象，系統默認推出王牌4號陪您，同意請輸入1，返回上一級請輸入2。

　　C：--，1

　　我：請輸入您喜歡的屬性，系統將按照您的喜好塑造人物。

　　C：騷.騷.的。

　　噗。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我：您的輸入有誤，請重新輸入，請精確語言。

　　C：……騷。

　　我：系統正在確認……

　　我：塑造成功……

　　我：4號正在連線……請稍後……

　　我：您好，我是4號，您可以叫我天天。

　　我覺得我都快精分了。

　　交友不慎，唉。

　　C：爲甚麼你的不是英文名？

　　我：您可以叫我天天，也可以叫我dayday。

　　C：哈，哈，我就是想看看，你是怎麼騙我的錢的。

　　我：先生，您這麼說話我就要生氣了，怎麼能說是騙呢，我們都是明碼標價的。

　　C：恩？說來聽聽。

　　我：文字聊天5元，調戲加5元，語音20，情景設置加10元，視頻加20。筆趣閣

　　C：還挺便宜的。

　　我：……

　　他發了一個紅包過來。

　　20元。

　　C：語音來一個。

　　這可難不倒我，我立刻找出一段音頻錄給他。

　　他很快就回復了。

　　C：別騙我，這是小澤瑪利亞的聲音，我都知道是哪個番。

　　這就厲害了！

　　我把紅包退給他。

　　我：今天我嗓子不舒服，沒法語音了，不好意思啊。

　　C：那視頻？

　　真是，搬石頭砸自己腳。

　　C：算了，換成情景設置吧。

　　他發了一個50元的紅包過來。

　　C：開始吧。

　　我找出一本小黃.文，複製了一段話上去。

　　我：情景設置，場景一：地鐵癡.漢X嬌羞少女。

　　C：不喜歡。

　　媽蛋要求還真高。

　　我：情景設置，場景二：醉酒乘客X美麗空姐。

　　C：怎麼又是空姐，我不喜歡空姐。

　　我服氣了：那你喜歡甚麼？

　　C：喜歡那種公司小職員。

　　我：猥瑣上司X膽小小職員？

　　C：不能是帥氣上司X可愛小職員嗎？

　　我：行吧，你說甚麼就是甚麼吧。

　　C：恩哼。

　　我：你把這個又出錯的小職員叫到了辦公室，這是她這個星期第三次出錯了，你說過，如果還有一次，就要辭掉她，這時，她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你，說無論你讓她做甚麼她都會做，只要你不辭掉她。

　　你選擇：1、讓她脫掉衣服。2、你脫掉衣服。

　　C：……甚麼鬼？

　　C：不能是帥氣上司X可愛小職員啊。

　　C：很ws啊。

　　我耐着性子問：那您想怎麼着？

　　我覺得自己把這輩子的靈感都用到這上面了，他居然還不滿意？

　　C：我想把資料摔她身上，讓她走人。

　　我：……先生要不我換個人陪您吧？

　　C：不了，我覺得你就很好了。

　　逗我呢。

　　我：那您說怎麼着。

　　他發了一段語音過來。

　　“我想把她壓在沙發上，挑開她的衣領，手指從她的……，撫摸她，……直到她完全癱軟。”

　　他的聲音對於我來說是很熟悉的，但此刻卻又陌生得不行。

　　因爲我從來沒有聽過他用這種語氣說話，坦白說，我瞬間就燥熱了。

　　我是想逗他的，但現在看來，被逗的人好像是我。

　　我不敢再玩了，立刻拉黑了他。

　　應該是沒有破綻的，畢竟騙到錢了嘛。

　　月底的時候公司圓滿完成了一個項目，而是是一個能養活公司一年的大項目。

　　爲了犒勞員工，老總包下了一個韓式烤肉店，請全公司的人喫飯。

　　我們公司有個不成名的規定，聚餐的時候部門要完全打散的坐，然後要男女穿擦着坐相互照應。

　　所以我們公司有很多夫妻檔。

　　按照到達店的次序分別坐下，我去得比較早，所以是坐在最裏面的位置。

　　策劃部部長沒多久也到了，是坐在中間的桌子，我旁邊有個比較會來事的女人，在他正準備要坐下的時候叫了一聲。

　　這一聲很不小，周圍兩桌的人幾乎都看過來了。

　　她還笑眯眯的：部長，過來這邊坐，我們這有兩個女生了。

　　他那桌的男人都笑了：唉喲年輕帥氣就是熱銷，快去，那桌妹子多。

　　其實她是有男朋友的，而且我百分百肯定她對部長沒有別的意思。

　　她只是單純的，對公司裏條件好的男人會比較熱情罷了。

　　這跟一些男人更容易被漂亮的姑娘吸引是一個道理。

　　兩邊的人在注目，最後他只能又起身走過來了。

　　恩，坐在我的斜對面。

　　朝我笑了一下！

　　我有些被嚇到了。

　　我好像還沒見過他笑。

　　他進來不過三個月，我們在公司真的還蠻少接觸的，多數都是在QQ和微信交流。

　　有一起開過會，但從來不會講話，也不會視線交流。

　　與其說沒交流，不如說我根本沒好意思看他一眼好嗎。

　　然後我飛快地朝他笑了一下，結果就這麼半秒鐘不到的笑，就被那女的看到了。

　　要出大事。

　　果不其然，她的嘴巴永遠比我的腦子還快。

　　她：哈哈哈那麼快就開始暗送秋波啦，是不是要感謝我把部長給你叫過來啊。

　　我真的是尷尬得想打她了。

　　周圍的人都心照不宣地笑我。

　　我他媽。

　　他開口：哈哈，我哪有那麼大的魅力，她是在看那個小鮮肉。

　　然後大家都回頭，包括我也是才發現，我們這桌不遠處站着一個蠻帥的服務員，恰好就是我正對面的方向。

　　然後她就在那裏哈哈哈哈，又開始開啓嘲諷模式：原來你喜歡小鮮肉哈哈哈，那我們公司豈不是沒有你喜歡的款了？

　　我：哈哈。

　　不是我能忍，是嘴炮真的打不過她。

　　然後聚餐途中自然是各種喝酒敬酒，因爲公司氛圍很好，所以能喝酒的都喝了不少。

　　我也是真的有些醉了。

　　後半截一直都有些迷迷糊糊，很多細節都是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才慢慢回想起來的。

　　比如說老總和別的部門經理來敬酒的時候，她總是把我先推出去，說我是我們部門的扛把子，不先和我喝三杯就是看不起我們部門。

　　EXOME？我反手一個啤酒瓶你信不信？

　　我沒有喝三杯，但也真的喝了不少。

　　然後我旁邊的小實習生一直很貼心地在烤肉，還優先夾到我碗裏。

　　我喫東西一直都有吧唧嘴的毛病，在外面喫東西的時候會格外注意，但喝醉了之後就管不了了。

　　然後我埋頭喫得正歡的時候，那貨又皺着眉說了一句：能不能別吧唧嘴啊，吵死了。

　　我反應有些遲鈍，啊了一聲呆呆地看着她：甚麼？

　　她：別吧唧嘴。

　　我稍微清醒了一點，然後差點想把我的臉都丟到烤爐裏去了。

　　臉是甚麼，我還有必要要嗎？

　　我默默地低頭，沒敢再咬那塊勁道十足的肉，剛想找個地方吐出來的時候，部長，我男神！替我解圍了！

　　部長：只有我一個人覺得吧唧嘴很可愛嗎？

　　她：甚麼？

　　部長：我妹妹在家喫飯也吧唧嘴。

　　女人一下子沒話說了。

　　我感激涕零地看了他一眼。

　　這是第一次有人因爲這個替我說話。

　　簡直都想嫁給他了。

　　他朝我笑了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喝醉了，我覺得，格外帥。

　　結束的時候我們這桌是由部長和另外一個男的負責送，我住得比較遠，本來是和另外一個男的順路，但是那個男的車比較小，坐不下了。

　　所以他就提出送我。

　　他送我的話要繞大半個城市了。

　　我坐在後座昏昏沉沉，過了很久才醒過來，車上只剩下我和他了。

　　已經到我家樓下了。

　　我都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噌地坐起來，“部長，到了？怎麼不叫我？”

　　他從後視鏡看了我一眼，“剛到沒多久。”

　　是嗎？

　　我看了一眼車前座的時間，發現已經一點了。

　　我們明明是十點半散的，再怎麼遠，也不可能走兩個多小時吧。

　　“那，那我就先回去了，謝謝部長把我送回來。”

　　他恩了一聲。

　　我伸手去開門，卻發現門還鎖着。

　　恩？

　　“部長？”

　　他恩了一聲，“不請我上去坐坐？”

　　這句話對於我們兩的關係來說實在是太冒昧了，所以我一下子愣住了。

　　“部長？”

　　“收了我五十塊紅包，然後就拉黑我，是不是也太沒有職業道德了？”

　　晴天霹靂。

　　我足足有五秒鐘是當機的。

　　反應過來之後的唯一一個念頭是：媽個雞他知道的他知道的他怎麼會知道的媽的一直在玩我有病吧……

　　我僵硬地轉過頭，和後視鏡上的他對視上了。

　　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讓我覺得，再裝就沒意思了。

　　連忙解釋：“和朋友玩大冒險輸了。”

　　他點頭，“我猜就是這樣。”

　　我鬆了一口氣。

　　他又接着說：“第一個消息是大冒險，那後面的呢？”

　　“……”呼吸困難！

　　“好玩嗎？”

　　我像是做小動作被老師抓到的學生一樣，囁嚅地答：“不，不好玩，對不起，我把紅包給回你。”

　　“我不想要紅包，我想玩情景設置怎麼辦？”

　　“部，部長……”

　　他偏頭示意，“現在，我能上去坐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