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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2章 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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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少卿抱着他動了一會兒,一直放在裏面沒拿出來的大傢伙很快就又硬了。

不過因爲安鯉看上去皺着眉不太舒服,許少卿就沒有動得很厲害。只是輕輕地攪動,用手柔和地撫摸安鯉的大腿和腰腹,用嘴輕盈地親吻他的脖子和胸口。

他覺得他很體貼。

但安鯉心中想的是:這麼下去甚麼時候是個頭啊。

安鯉想讓許直入主題,趕緊把五千塊錢幹出來,因爲他一下子射了兩次已經很累了。他剛要張嘴,匐在他胸前的許少卿抬頭說道:“剛纔舒服嗎?問你話,爲甚麼不回答。”

安鯉:“……”

他尷尬極了。紅着臉話也說不出來。

可是他不說話,許少卿就一直看着他,看得他的臉越來越紅。於是他只能無奈地回答:“男人只要射出來都會舒服吧。”

“是嗎。”許少卿壞笑了一聲,“那你和你老婆做的時候也會爽得那樣浪叫嗎?”

然後他又開始犯二。他一邊進入着安鯉的身體,一邊學安鯉剛纔高潮時候的叫聲,只是把裏面的人稱替換了:“啊,小芸,老婆,壞蛋,我要到了……嗯~”

安鯉腦袋一下子開鍋了,伸手去捂許少卿的嘴巴:“臥槽他媽的你可閉嘴吧。”

想到如果自己剛纔那副下賤德行面對着的人是老婆周小芸,安鯉臊得整個人都蔫了,身體機能馬上進入了賢者時間般的性冷淡狀態。

這個沙雕。這麼噁心的場景,他怎麼能浪叫得那麼興奮的。

想被幹的人其實是他自己吧。

安鯉被自己的想法搞得心中一震,身體更加賢者了。

“小鯉魚,你是讓我從後面纔給弄到那麼爽的。知道嗎。”許少卿還在自嗨,他把手指插入安鯉的頭髮,輕輕抓着,讓安鯉仰起頭面對自己,“我能給你的高潮,是女人給不了你的。”

“……不要拿我們的交易跟女人比,這根本沒有可比性。”安鯉反駁說。

而且根據他看過的小電影,女人也不是不能插……但他此時不想說。因爲這不是重點,現在也不是科普時間。

他就是有點害怕,不知爲何,他覺得他現在必須得反駁這個同性戀纔行,纔不管許是不是甚麼金主。他不可以同意許說的這種話,因爲這種論調讓他極爲不安,甚至恐懼。

他分明就是被迫的,他纔不是因爲想要……那樣,纔跟許少卿上牀的。他是爲了錢。分明自己是被強迫導致的生理現象,怎麼能讓許用這種口氣說得好像自己多想在一個男人身下得到快感似的?

他有點氣急:“剛纔我那個只是生理反應,不代表我願意。正常男人誰會願意給男人上?荒謬!你當然理解不了女人的好處,就像我理解不了你們同性戀爲甚麼非喜歡睡男人一樣。”

許少卿:“……”

安鯉說完自己都給自己嚇了一跳。

他爲甚麼突然這麼尖銳?不應該。

他知道許對性向的問題極爲敏感,估計自己這是踩了個大雷。但他話已經說出口了,不知道該怎麼找補,只能像案板上的魚一樣躺在許少卿身下,緊張地看着身上那個目如深潭的金主。

許少卿俯身靠近他,嚇得安鯉渾身一顫。

但是那傢伙卻是靠着他的耳朵,輕笑了一聲,說:“你急了啊。”

安鯉:“…………”

“怎麼氣成這樣啊?至於嗎。”許少卿與他近距離對視着,眼神裏是一種看透了他般的洋洋自得和喜悅。

安鯉的臉皮幾乎到了沸點,終於先扛不住,逃避似的挪開了眼神。

許少卿埋在他頸間笑起來,十分晴朗,然後他又開始動,安鯉耳邊的低沉聲音就沾滿了慾望的喘息。

“我的寶寶小鯉魚兒,下次讓我操到高潮的時候,不要叫許,叫我少卿吧。”

……許少卿。他金主的名字。安鯉今天才知道。雖然不知道是哪兩個字。

“少卿。”他先重複一遍,好記着讀音。

“哎,寶貝兒。”聽到這兩個字,金主的聲調顫了一下,安鯉肚子裏的東西跟着大了一圈,直挺挺硬邦邦地翹着從裏面頂起了小腹。

“操……我要乾死你……忍不住了……”

……太大了。安鯉突然想,就算是女人可以,也未必有這個體力。所以許那句“我能給你的高潮,是女人給不了你的”,這句話也並非就是大話。

……甚麼啊!那跟我有甚麼關係!

安鯉突然怒了,用力推開許少卿:“今天我不要做了!”

正準備開始破土動工的許少卿突然被一把掀開,他有點愣。他看見安鯉氣勢洶洶地下了地,然後像軟腳蝦一樣走到洗手間裏去。

他愣了好幾秒,纔想起來生氣了。

……這個鴨子甚麼毛病!有這麼對待金主的嗎!給他慣的!

他也下了牀,帶着一臉怒意走進了洗手間。

安鯉已經迅速穿上了他脫了型的純棉四角內褲。跟上次許少卿見到那條顏色不一樣,但一樣醜。他正在迅速套着外褲。

許少卿走過去,一把抓住安鯉拖出洗手間,不顧他的掙扎,直接甩到牀上。安鯉的手機都被他從褲兜裏甩出來,摔落在地。然後他從後面壓住安鯉,扒下他的褲子,強硬地頂了進去。

安鯉呼叫了一聲,卻力量對比懸殊,推不開壓着他的人。

“我不做了。”安鯉生氣地說。

“不做了?你說了算?”許的聲音裏有不可抗拒的威懾力和正努力壓抑着的怒氣:“既然是契約,中途反悔是不行的。你這是第一次我不跟你計較,但你給我記住了沒有下次。”

“……”聽了他的話,安鯉的反抗動作似乎變小了。然後他還是吐了口氣,說:“我不要做了。”

不過,聲音小了點,語氣也猶豫了點。

不想做了。真的不想做了。

許少卿的話令他意識到一件事情。在他不斷跌破的底線下面,還有一條紅線,是他無論如何不想越過去的。他看不清那條紅線的位置,但他知道它就在自己面前的迷霧中。他如果不回頭,可能就會在某一刻突然不自覺地越過去,然後再想回也回不去了。

許:“哦?你說甚麼,你不要錢了?”

安鯉:“……”

可是人間清醒,指的就是現在這種時刻吧。

我可以回頭。

小朵呢?

我是來幹嘛的。

……

安鯉不說話了。

他咬着嘴脣,把臉埋到被子裏,任由許少卿像只慾求不滿的發情野獸一樣騎在他身上縱情馳聘。

……不要過去。我不可以過去!

許少卿沉默着,只埋頭操幹。而安鯉突然扭頭,說道:“你不是很喜歡虐我的嗎?再把我弄疼一點。別這麼沒力氣。”

身上的人停下來,也不知道在想甚麼。過了一會兒,就冷哼一聲,粗暴地抓着他的頭髮往牀邊按下去,扯起他的後腰,一捅到盡頭。然後那根粗大的肉棒就像開了刃的兇器一樣,狠命在他的體內撞開了。

安鯉本來就虛脫的身體簡直就要散掉了,但他覺得這樣很好,讓他有些安心。他寧可就這麼疼着。越疼,他就越覺得自己離那條可怕的紅線遠點兒。

許少卿火力全開的時候真的不是普通人能忍受的。但是安鯉頭腦裏只想着那條他絕對不想要越過的紅線,就覺得疼痛有時並不是壞事,他就能忍下去。在安鯉覺得馬上就會因爲胸腔裏的空氣和身體裏的體能存貨不足而掛掉的時候,許少卿低喘着頂在他身體最深處,不動了。

然後許拔了出來,邁下牀,依然沉默地進了衛生間,打開了淋浴花灑。

安鯉緩了一會兒,掙扎着爬起來,拿紙先把後穴流出來的精液擦乾淨。兩次的精液加上潤滑油,他幾乎完全打溼了兩張面巾紙。他看到許少卿的精液從自己的身體裏流出來,就有點恍惚地想到許含着他的精液與他接吻的樣子。

他心中一凜,趕緊團起紙,扔到紙簍裏去。

許少卿走出來,一邊用浴巾擦着頭髮,一邊拿起手機,操作了幾下。

“錢轉過去了。”他面無表情地說完,繼續低頭看着手機的其他信息。

安鯉想要俯身去撿地上的手機,卻腿一軟跪在地上。許少卿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但仍然沒說話,而是繼續低頭看着手機。安鯉打開微信,看到了許少卿給他發過去的一筆一萬元的轉賬。他並沒着急收款,而是收起手機,有點心虛地看許少卿。

可是許仍然沒有看他。

安鯉看到那個的轉賬,心中突然就很有負罪感。

他知道,以他這樣的人,平常要花多少力氣和時間才能掙到這麼多錢。而這個工作如此簡單,只要躺在那兒,乖一點,不消幾個鐘頭錢就入賬了。就是如此簡單的工作,他卻給搞砸了。

他當然看出金主不高興了。這是很自然的吧。自己現在大概也算是……服務行業。剛纔那種行爲態度簡直就是有大病。

紅線……紅線是自己的事情。金主是同性戀,天生就是要幹男人的,你自己過不去的心理問題,爲甚麼要讓金主花錢來買不痛快呢?

總說扣錢,卻沒扣過他一分錢。他的金主做事講究,付款毫不拖泥帶水,忠實地執行交易原則,而自己卻總是破壞規則,唧唧歪歪,惹人不快。

“對不起。”他說,“我下次……”

“沒下次。”許少卿抬頭看着他,目光冰冷,“何必這麼勉強。滾吧。”

安鯉:“……”

他喫力地站起來,面對着許少卿。

“真的對不起。”

“我說滾。馬上,立刻。”許少卿口氣不善,表情也無動於衷。

安鯉抖了下嘴脣,就轉身往門口走去。

走到門前,他停住了。然後他轉過來。

“你爲甚麼這麼兇。”他強迫自己保持冷靜地說。

許:“……?”

“你是同性戀,當然覺得和男人做愛天經地義,可我又不是。你爲甚麼非要讓我承認……我……”他可能有點保持不住了。

“我是直的,我都跟你說過了。你和我也只是交易,這也是你說的。你爲甚麼非要逼我過線。”他開始有點激動了。

許少卿皺起眉頭:“甚麼線。”

“你非要讓我承認我舒服是想怎樣呢。好,我承認被你上的很舒服,然後呢?你報復完我,我們的關係就沒了。到時候你讓我怎麼辦,不停找別的男人操我嗎。”安鯉的鼻子開始抽氣,“你非要讓我的性向跟性慾分裂不可嗎?我做的不對,你也不是完全沒錯吧?我也說了對不起,你憑甚麼還這麼兇?你要是覺得我服務不好錢花得不值,那我就把你覺得不值的第二次錢退給你。”

然後他補充道:“第一次你看着也挺滿意的,那我就不退了吧。行不行。”

許:“……”

許少卿躁了。好想啃指甲。

這個癖好他已經改掉很久很久了。但今天他突然想犯病了。

安鯉看上去倒是毫不躊躇,單純直接地算賬:“所以我先把一萬給你退了,你再給我打五千過來……不,你得先給我再打五千,我再把一萬退給你。因爲如果我直接退給你一萬,你這傢伙一定說那是我自願奉還,就不會再給我那個五千了,是不是。”

許:“……”

是不是個屁!

這傢伙腦子裏面只有一臺點鈔機。

許少卿走近了那個氣急敗壞的人兒,搓了搓他頭髮上已經結乾的精液,像是在表層以撥弄天線的方式探測裏面的材質。

安鯉的眼珠疑惑地跟着他的手上去又下來,然後與他四目相瞪。他忍不住親了一下安鯉靈活的眼皮,然後又親親臉,和嘴巴。碰到那雙嘴脣的時候,他感覺到安鯉輕喘了一聲,立刻把嘴脣抿起來了。

關係結束以後?

我們的關係結束以後,你會去找別的男人做愛?

……操。

他抱起安鯉的雙腿扛着又扔回牀上,欺身壓下去:“再來五千,我一會兒一塊打給你。”

我讓你承認你舒服,就是想知道你是舒服的而已。

媽的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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