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70章 音頻超度
安鯉抱住許少卿的腰,身體往上貼他,蹭來蹭去:“把你的掏出來跟我的蹭蹭吧,我喜歡……”
“爲甚麼我近你心跳就快了。”許少卿問。
安鯉拉他的褲鏈:“嗯。是真的。”
許少卿抓住安鯉的手,又問:“我是問你,爲甚麼。”
“你下面硬得要爆掉了。”安鯉答非所問。
許:“對。所以你快告訴我。你這話甚麼意思?”
“……”
安鯉沉默着,指尖在許少卿飽滿的下脣線上滑了個來回,像羽毛。
許少卿抓住安鯉讓人癢癢得想咬斷的手指,用力按在嘴脣上。急促的溫熱氣息從指縫裏露出來。
“……我剛說的時候沒想那麼多。”安鯉說。他打了個酒嗝,“呱。”
許少卿不得不皺着眉頭離他遠了點:“那你現在想。”
“爲甚麼?是我說這個……讓你有壓力了嗎?”安鯉問。
“我爲甚麼要有壓力?”許少卿反問。
安鯉:“……因爲你只想泄慾。”
許少卿一愣,身形僵住了。
瞬間,他冷靜了。
許少卿緩緩地從牀上爬起來,坐在牀邊。
“……”
他突然煩躁極了。
他站起來,走出臥室,坐在桌前。他看見那個白酒瓶子還剩下小半。他又多看了那個瓶子兩眼,就拿過來,仰脖子喝了幾大口,幾乎喝光。
他胃裏一陣陌生的灼燒感。他又看那些沒打開的啤酒,拉開一罐,一口又喝了半罐。
安鯉:“哎,小許。”
安鯉:“小瘋狗?小壞蛋。”
安鯉在臥室裏叫他,他沒回應,自己仰頭一口一口往嗓子裏倒着酒。過了不一會兒,安鯉就跌跌撞撞地出來了。他沒輕沒重地跪在地上,傾情演繹了一個真正的醉鬼。
安鯉把臉靠在許少卿的腿上,抬頭看許的臉。
“我想到答案了。”他癡笑着說。
許少卿垂目看着他,沒吱聲。他已經冷靜下來,知道自己是誰,在哪兒,在怎樣地活着。他不想要聽那個答案了,甚至可以說是怕聽到。不過,他卻並未阻止安鯉。
安鯉:“因爲你好看。”
許:“……”
這答案跟他想得不一樣。
許的心裏說不上是失望還是輕鬆:“……你是說,因爲我的長相。”
安鯉點點頭。
許少卿哼了一聲:“哦。你看見好看的男人就會心跳加速。原來如此。”
安鯉凝神看了他片刻。
“我也不是一開始就這樣的。”
許少卿沒說話。他的理智再次想阻止安鯉說下去,可卻再一次沒有執行。
不僅如此,看到安鯉陷入怔忡遲遲不上臺階,許的不理智還低三下四地給他墊了塊磚:“是嗎?”
安鯉纔回了神:“從甚麼時候開始的,你不知道嗎。”
安鯉:“這種事不就是一步步的嗎。開始覺得被男人搞屁股簡直想死。後來,覺得能忍。再後來,習慣了……再後來喜歡做愛,再後來不被你上就不行,好了,現在只是看見你就會心跳過速……我早上在車上看見你,覺得真好啊,這個人甚麼都好。晚上發信息的時候還想再看見你。”
許少卿看着他,目光很坦然:“是嗎。”
但握着易拉罐的手指,卻有點顫抖了。
“我這是彎了吧。”安鯉判斷道。他看起來突然心情低落,半張着嘴,嘴角在許少卿的腿上蹭出個溼印。
許:“……”
易拉罐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音。
“不過,我剛纔又好好思考了。比起從甚麼時候開始……我倒想知道甚麼時候結束。”安鯉說。
“咱倆結束以後,我不想像你這樣亂來,上歲數了,想找個穩定點的……可我這樣的——你說,年紀大活兒差又不好看,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願意一直和我睡的男人……”
許少卿一把鉗住他的臉頰。
安鯉掙扎,許少卿就捏得越緊,像是要把他的下頜都捏碎了。看見他臉上幾個發白的手指印子,有一瞬間想放了他。但想到剛纔聽見那句“咱倆結束……找到願意一直和我睡的男人”就想直接把他掐死。
於是許少卿控制不住地更狠了:“所以你還是惦記着找下家啊?着急了?”
安鯉痛得嗚嗚求饒,掰他的手指。
許少卿放了手。
安鯉揉着臉:“狗東西,這事的重點,應該是我一個恐同直男讓你給玩壞了吧?我還沒說甚麼你怎麼還生氣了呢。”
“你就真讓我給調教得一天沒男人都不行?”許少卿問。
安鯉看起來回答得很猶豫:“……也不是每天吧。但終歸是習慣了。”
許少卿與他對視着。安鯉眼神飄走了。
過了會兒,許說:“要分的時候我就會告訴你了,在那之前,別他媽沒完沒了老跟我提以後行不行。”
“不行啊,”安鯉否決得很快,“你一定要提前說。我沒你那麼厲害,你要給我一個準備時間。”
“你要提前準備甚麼啊,”許少卿咬牙奚落道,“收縮括約肌的時間?怕下家找不到我鳥這麼大的?”
安鯉:“……離開我習慣的人的時間。”
這句話,氣頭上的許少卿並沒有覺得有甚麼淚點,聽起來平平無奇。可是安鯉自己說這句的時候卻突然眼眶溢滿了,在流出來之前的千鈞一髮之際被他了無痕跡地用袖子擠去,只剩一雙有點紅的醉眼看着許少卿。
然後安鯉站了起來,往洗手間走去。
很快,裏面響起了淋浴聲。
許想,喝完酒是不能洗澡的吧?遲疑了一下,他就站起來,往洗手間走去。安鯉已經脫光光,手裏拿着水管,調試着他家毫不靈敏的水溫。冒煙和不冒煙的冷熱水交替了一會兒以後,安鯉就走到水流下去。
“……你這是,要洗澡?”許少卿問道,“你喝這樣不能洗澡的吧。”
安鯉一屁股坐在了淋浴格子裏。門兒沒拉上,許看見他的兩隻大長腿在狹小的空間內侷促地分開着,一條蹬着牆角,一條蹬在淋浴格子的玻璃門上。他把花灑拆了,用拇指堵住一半水管增加水壓,一邊衝菊花一邊把手指插進去。
“不洗澡,就清理一下……”酒精浸粗了神經的安鯉臉皮很厚,對着許少卿抽抽插插:“你不是要做嗎。”
許少卿看着他這個樣子,覺得下身開始抬頭了。不過他感覺二兄弟沒平常起來得那麼順暢。酒勁兒也開始上來了,頭暈暈的,他摸了下面一把,甚至有點軟。
x。
……不會吧。
昨天剛早泄過一次,還讓安鯉給鄙視了。今天不會又要給我丟人。
半軟不硬的叫陽痿,還不如早泄呢。
安鯉看着他說:“你也進來衝一下工具吧。”
許少卿就脫了褲子和衣服,走進淋浴格子。安鯉也清理得差不多,就跪坐起來,把許少卿毛叢和其間半硬的大蟒淋溼。
“把香皂遞給我。”他對許少卿說。
許少卿看了一眼架子,用兩指夾起肥皂片遞給安鯉:“您真闊氣,香皂用得和銀行卡似的還能用呢。”
“哈哈哈哈哈。”安鯉抱着他的腿笑起來,“你真幽默。”
許:“……”
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醉瘋子。
安鯉拿着“銀行卡”在許的毛從裏刷了刷,打出許多泡泡以後,抓出一大捧,把大蟒塗滿。
“呼……”
許少卿舒服得喘氣,可他感覺安鯉這小摳買的那個地攤貨破白酒在不斷上頭。他越來越暈,下半身也就越來越力不從心,就像怎麼也充不上電的舊電池。他身體不穩,不由自主撐住了牆壁。
安鯉突然停手,仰起頭,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咦?”
許少卿有點慌張,還急。雖然安鯉也喝多了,可他硬不起來趴那兒挨操就行,自己要是硬不起來活動就告吹了。
……你就真讓我調教的一天沒男人都不行?
也不是每天吧。
……但至少是現在!
1號的危機感來了。很強。
“我這是因爲……”許少卿本來想解釋,可是,即使解釋說因爲喝酒而硬不起來,他依然覺得自尊心有損。
一時間不知道說甚麼纔好。
“我發現了。”安鯉笑了。
“……等我一下。絕對可以!”許少卿說。
安鯉夾起香皂,一臉神祕地說:“這不是銀行卡。這是飯卡。”
許少卿疑惑地看着他:?
安鯉捏着香皂在許少卿結實的臀縫裏從上而下地刷過:“滴!阿姨,給我來根烤地瓜。要最大的那根。”
許:“……………………”
安鯉對着沾滿泡沫的肉棒一口深深地含進去了。
許少卿傻了幾秒。
“我操。”
他揪着安鯉的頭髮往後扯,然後蹲下去拍他的臉:“吐出來快點!”
安鯉被他這麼一嚇,反而喉結一滾,嚥下去了。
香皂加持酒醉的反胃,安鯉瞪着眼睛哽了幾下,像個恐怖片裏的女鬼一樣手腳並用地爬出淋浴格子,對準馬桶嘔吐起來。
“嘔~~~”
窄小的洗手間馬上充斥着刺鼻的嘔吐物的味道。
許:“……”
音效加味道,許少卿的酒勁兒一下就到頂了。他也跌跌撞撞地走出淋浴格子,把馬桶上安鯉的腦袋推開,一邊按着沖水鈕,一邊也吐了一泡進去。
“嘔!嘔~~~”
安鯉看着眼前飛流而下的嘔吐物,聳了聳鼻子,也埋下頭又跟着吐起來。
……
兩個人精光着身子,對着馬桶一塊兒喘粗氣。身上的水早已風乾了。
“我這輩子再跟你喝酒我就是狗逼。”許少卿說。
“誰跟你喝酒了?是你後來自己喝的。請你喝的時候你不喝沒讓你喝你自己喝,這種人在大學我們就叫他狗逼。”安鯉打着哆嗦說。
許少卿站起來走到洗手檯衝了把臉,漱口,往嘴裏擠了一坨牙膏,然後用手指蹭。吐掉,跌跌撞撞且迅速地晃進臥室,倒在了牀上。
暈頭轉向的安鯉這才發現洗澡水竟然還沒關,趕緊關上了。然後也刷了個牙。
他吐過之後,倒是感覺好多了,腦子也清醒了不少。他走進臥室,看見許少卿已經赤條條歪在牀上,快樂招展,體面全無。他感覺有點好笑,就把許的手腳收好,把被子給他蓋上了。然後,他也鑽進被窩裏去。
被窩雖然還是涼的,但旁邊的人很暖和。
(……要分的時候我就會告訴你了。)
該不會覺得他自己還挺貼心呢。我謝謝你了。
這狗逼。
在安鯉即將睡着,半夢半醒的時候,他聽見牀頭桌子上許少卿的手機在震動。
本來難受又困不想管,但想許少卿畢竟是自己的老闆了,同心同德,萬一是公司的事兒呢,別耽誤了。於是他撐起身子,眯着眼睛看手機屏幕。
姜潛。
他回身推了推許少卿:“姜潛給你打電話了。”
推了好半天,許少卿纔有氣無力地說:“不用管。”
安鯉再轉頭看電話已經變成了未接來電。
不過在未接來電上有一個停止播放的音頻條,名字叫做“小鯉魚”。
?
安鯉覺得眼花,正想仔細看一次,屏幕黑掉了。他想了想,伸出手,把屏幕再次按亮了。
上面是幾個字:請輸入密碼。
於是安鯉放棄了。又躺回被窩裏去。許少卿轉過來圈住他,把頭埋在他的胸前。
“我要玩復讀遊戲。”許少卿迷迷糊糊地說。
安鯉:“……。”
許:“你是我的。”
安鯉:“我是你的。”
許:“不對。你是我的。”
安鯉:“我是你的。”
許:“復讀!sb……你他媽懂不懂甚麼叫復讀……”
……
……安鯉挪開許少卿開始響起鼾聲的腦袋,慢慢鑽出被窩再次看着手機。
如果記憶沒錯的話,他是不是在那個餐桌前提過……
(不信你自己看。我的密碼是xxxx)
是甚麼來着!我當時還想……不愧是你,就該是這個數字。
好像是,好像是……
!
……偷看人手機是不應該的。不過我只是想看看那個文件名是不是真的叫小鯉魚而已。
他按下了那個十分好記的密碼。手機解鎖了,上面的音頻文件確實是“小鯉魚”。
還真是。
他又躺回了被窩。
……
一個大老闆。聽兒歌?不會吧。那個該不會是指我吧。
他又坐了起來。許少卿給折騰得有點煩了,轉過身背對着他,嘟囔了一聲。
……“小鯉魚”如果是指我。那能是個甚麼音頻呢?
他怎麼也想不出來那能是個甚麼。八成就是兒歌。
他又躺了回去。
如果是指的自己。會不會是證據?以許少卿奸商的品質……
啊,對了,今天早上我不是還說了“永遠忠誠”甚麼的……
不會讓他錄下來了吧?
……沒這麼無聊吧。
再說,自己好像後來改口了?改了吧?
是不是改了……有點不記得了!
他又坐了起來,神情複雜地看着那個黑屏了的手機。
如果是兒歌,那我聽一下也無傷大雅。
對,我就是想聽一下兒歌。
他下了牀,抓起手機,躡手躡腳地進了洗手間,把門反鎖上。他把耳朵靠在門上聽外面的動靜,很安靜,許少卿應該沒有發現。
他坐到馬桶上,調小音量,打開音頻,靠在耳朵上。
聲音小,但還挺清楚的。開始,是一些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和呻吟。
安鯉愣了。
?
“寶貝兒,你知道我是第一次吧……啊?”
“當然,當然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