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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01 掙扎在出軌邊緣的許安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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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很久沒經歷過快感的女人。

太久了,結婚四年不超過五次,距離上一次整整八個月。

男人們口中的毒婦,外表多麼端莊純情,骨子就多麼風騷,這話不假。

那些搞婚外戀換男友像換內衣似的姐妹兒,恣意瀟灑,嫁了地位高的老公心照不宣各玩各的,我承認我沒這膽子,因爲我丈夫梁鈞時是隆城禁毒的一把手,我們的關係建立在不平等的掌控與服從,梁太太的光環給我帶來體面的同時,也束縛了我的蠢蠢欲動。

梁鈞時魁梧穩重,十八年職業生涯的歷練造就他清逸颯爽的風度,身型絲毫不發福,他常年穿着純黑制服,幾十件白得發亮的同款襯衫,他從不外泄自己的喜怒,上層社會打磨的圓滑謹慎雕琢在他四十歲的面容,連睡在枕邊的我也猜不透他面具下的高深莫測。

閨房軼事上,梁鈞時不算保守,不存在羞於啓齒的早早繳械,可惜男人總以爲女人介意的是時長,其實女人看重體驗,他喜歡我穿真絲裙,而我更想穿豹紋的旗袍。

我的需求特旺盛,我經常看小攤販賣的報紙,也會幻想健美的體魄,我曾衝動錄製過視頻,把攝像頭架在鏡子後,但沒成功,他的偵查水平蛛絲馬跡瞞不過他,他看了一眼視頻,所幸也沒說甚麼。

梁鈞時這方面的確很出色,但慾望無限度,他無法滿足我的貪婪,很多時候我只能偷偷在浴室自我安撫,我渴望他酣暢淋漓的對待我,我向往從頭到腳被淹沒的快樂。

我被尋求婚外刺激的念頭折磨着,可他從來不懂。他不嗜好五花八門,這些我執着好奇的,他恰恰反感,他發泄像打仗,孔武有力卻固定傳統,我早已食之無味。

我愛他,女人很難抗拒成熟英勇的男子,我依賴他,又不由自主厭惡這樣平淡如水的婚姻。

後來我真的遇到了令我不惜代價的男人,他像一味致人慢性死亡的劇毒,瓦解了我的良知與婦德,顛倒了我的愛恨悲歡。

嚴昭闖進我生活來源一場意外,那是09年1月末的除夕,梁鈞時在外地主持圍剿部署,我自駕一百多公里追去他出差的城市,維修的主幹道向西行駛三百米是分岔口,我就在那裏迷路了。

我正嘗試調頭,突如其來的槍聲從靜謐的衚衕盡頭傳來,我嚇得一抖,三連發其中一槍擊中我左側的老式樓房,我猛扳方向盤躲避,和迸裂的瓦礫擦肩而過,巨大慣性使我撞上廢棄的煙囪,翻滾的鐵屑茬子割破擋風玻璃,鑿了一顆拳頭大小的洞,摻着雪霜的朔風撲面而來。

我瞪大眼注視着屋檐飛濺的血點子,意識到可能碰了一幫火拼。

大雪混淆了能見度,死寂的窄巷腳步聲此起彼伏,人影搖曳在牆壁,爲首的男子步伐極敏捷,漸漸甩掉尾隨包抄的大部隊,僅剩一名死咬不放。

男人利落一躍,踏着牆根止在角落,藏青色的皮夾克箍得他身材削瘦欣長,窮追不捨的胖子一愣,返回來不及了,男人掌中攥着一柄無光澤的92F,普通毒販很少攜帶專用於夜間偷襲的手槍,他應該常走夜路而且身份特殊。

黑漆漆的塗層槍洞戳在胖子腦袋,“誰讓你埋伏的。”

胖子一腔不吭。

男人槍口挑胖子的帽檐,“牙口夠硬。”

他扣壓扳機,“想活命,留一樣。”

胖子半信半疑扔了匕首,男人腳踝着力,彈射在刀柄,一勾一翻漂亮的垂直線,他捏在拇指和食指間,刀尖剮胖子的咽喉,匕首拋出旋即砰砰兩聲,胖子的左右手筋血流如注。

他動作迅速,料理了胖子蹦出一句滾,殺傷力強大的輪廓不聲不響直奔我走近,男人精確無誤定格在這輛報廢的汽車,街口射入的雪光映照在他的臉,他眉間是凌厲的漩渦,漩渦之下掩蓋的是我二十八年記憶最深刻的一雙眼睛。

陰鷙,幽暗,桀驁,深不見底。

也許是他的目光太驚心動魄,或是他沒殘害我,我忽略了他的危險性,只顧關注他慘白的嘴脣,他也受傷了,我遞給男人一塊毛巾,指了指他的傷,“我不報警。”

他抬頭端詳我。

我說,“電纜線迸閘了,黑燈瞎火甚麼都沒看清。”

他一言不發,也不接受我的毛巾,摸索着上槍膛。

我亮起前燈,男人的皮夾克廝打時拉扯出了褶皺,挨着胸部位置一分爲二劈砍,裏面淺色的毛衣滲出血漬,蔓延成一片,瀰漫的腥味中,他撕裂了粘連的外套,皮開肉綻的肩胛橫亙着一條三四厘米觸目驚心的白骨。

他單手拎着,從褲兜裏掏出煙盒打火機,呼嘯的北風灌進巷子,吹得房梁頂篷的冰棱撅折了一截,砸在他腐爛的槍傷,他皺了下眉,拇指快速按開關,火苗躥升又熄滅,油耗盡的最後一刻,他點燃了香菸,菸頭壓在染血的衣袖,火種吞噬了夾克衫,直到燒得焦糊他才鬆開手。

他在銷贓。

因梁鈞時的關係我瞭解內幕,“有儀器的,灰燼也能提取物證。”我撩開眼前碎髮,搜尋着井蓋,“下水道黴臭的液體有腐蝕性,能溶解火化的纖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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