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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009 梁夫人還真敢異想天開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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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覺得這個在暗處窺伺着我一舉一動、揭開我的面紗易如反掌的男人格外血腥恐怖,他享受着貓捉老鼠的快樂,嚴昭高深莫測的鎧甲下是千百根利刺,他能扎別人,別人扎不傷他分毫。

我深呼吸,“嚴先生要怎樣。”

輪胎摩擦過水泥路,他開得又猛又急,超車漂移的悶響不絕於耳,“只是送梁夫人一份誠意的禮物。”

我斬釘截鐵,“我不需要。”

他說當作紀念。

我還想反駁他,他先我一秒結束了對話。

濡溼的長髮沒來得及擦乾,浸透了裙子,冷水漫過皮膚,我哆哆嗦嗦點了一支菸,站在窗下的陽光裏抽菸,梁鈞時不喜歡我吸菸,甚至憎惡。他是非常傳統的男人,他理想中的太太嫺靜聰慧,體貼豁達,幾乎不存在爭吵與陋習。

這場受迫於管制的婚姻,我最初甘之如飴,怎會有女人不愛梁鈞時呢,英勇魁梧,儀表堂堂,又忠貞高貴,然而年常日久的生活不只建立在契合的皮囊,男尊女卑的結合註定是一方無節制的退讓。

長期的壓抑服從,我連基本的需求也羞於啓齒告訴他,我不記得多少次,靜謐的午夜激發了我空前激烈的幻想,當那些妻子索取時,梁鈞時總不在我身邊。

我姐妹兒說你該慶幸,梁鈞時不包小三。

每個旁觀者痛斥我不惜福時,我正在羨慕她們擁有溫存的夜晚。

令女人不惜代價獻身婚外戀的誘惑,無關浪漫,這不足以擊潰良知的底線,讓婦德一敗塗地,真正無法拒絕的,是作爲妻子的我心癢難耐,而撓癢癢的丈夫遠水不解近渴。

我拿着嚴昭送我的扇子關在房中足不出戶一整天,黃昏時祕書打來電話說梁鈞時增加了一場案情會議,預估加班到凌晨,會留宿在辦公室省了去一趟往返奔波。

知書達理的梁太太豈能有所抱怨,我極盡明事理叮囑他轉告鈞時注意休息,屏幕灰暗後,我再也掩飾不住心裏的煩躁,摔爛了牀頭櫃的高腳杯。

血色的紅酒流淌在米白瓷磚的縫隙,我握着手機猶豫良久,像中了魔咒,撥通了聯繫薄最末端的號碼,備註是無名氏。

我心情忐忑等待他接聽,當嚴昭的聲音清晰傳來時,我又慌了,五臟六腑猶如被密密麻麻的水草勒緊,喘不過氣來,我臉色慘白想罷手,倉促掛斷了電話。

有些決定一旦邁出,便是開閘的洪流,會源源不斷麻痹理智和神經,挑釁着不爲人知的隱祕的骯髒醜陋。

我捂着臉咬了咬牙,把手機揣進大衣口袋,離開了家。

一路它不停震動着,來電和短訊交替轟炸,我始終按捺不動,直到出租車泊在目的地,我纔回了對方一條文字,“紅樓雅間。”

這裏是我和嚴昭初次親密的地方,它給我一種禁忌之感,梁鈞時是唯一親吻我的男人,嚴昭就像懸崖峭壁毫無徵兆萌芽的黑暗之花,它沒開花,但開苞了。

他的花苞是另類的屠殺,是違悖人倫,是絕望又帶着希望。忽視它,錯過它,遺忘它,會發現從未有如此不受控制的選擇,它太頑強,太惡劣,太瘋狂,它野蠻生長,肆意恆繞。

它稀釋了我對背叛感情的敬畏,它美得妖言惑衆,美得驚世駭俗。

我進包廂的同時關閉了手機,倚着窗臺點燃攜帶的女士香菸,大口吞食着,吸食到三分之二,一雙手臂悄無聲息從背後抱住了我,我倏而一僵。嚴昭身體藏有特殊的香味,不是普通的花香,是令人上癮的香,帶一絲藥味,一絲毒味。梁鈞時緝毒多年,我研究不精通也熟知粗淺的皮毛,尤其他說話時從脣齒滲出,混合着香菸醇厚的尼古丁,在烙印了嚴昭的痕跡後竟然很優雅,像吸納魂魄的靈幡。

他用力摁住我扣向他胸膛,滾燙的氣息挨着我耳畔釋放,酥麻的知覺像劇烈電流擊中我每一寸骨血,他奪了我指縫的香菸,叼在嘴角含住,“你找我。”

他的侵略性是無孔不入的凌厲,在瞬間吞噬了我我下意識掙扎着他的束縛,他無動於衷,反而在廝磨間相貼得愈加緊密。他修剪得整齊的指甲穿插在我的髮絲裏,一根根盤在耳鬢,“欲拒還迎是增味的情趣,最好適可而止,主動約我的梁夫人以爲呢。”

嚴昭風流皮相劈砍一分爲二,暴露出野性難馴的本色,他牙齒戲弄着我削瘦的肩窩弧,“梁鈞時調教了四年的妻子,羞澀一點不像一名身經百戰的婦人。”

他單手翻轉我的上半身,迫使我扭到極限,和他隔着衣服重合,他火一般的視線流連在我面孔,似乎洞穿了無數個我荒蕪虛度的光陰,“梁夫人經常獨守空房。”

我一聲不吭,看向他頸間若隱若現的項鍊。金屬芯片反射着銀白的光,大拇指甲蓋大小,凹凸的紋理是鑰匙的形狀。

“你只有過他一個,是嗎。”

我在嚴昭威逼利誘下不得不承認,“他次數不多。”

他緩緩溢出愉悅的笑意,“所以梁夫人在第一次見我時,將毛巾留給我做定情信物。”

他恬不知恥的模樣真是入木三分,我別開頭,“沒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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