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012 我記在腎上 (1/3)
候在酒店迴廊的祕書接了一通電話,匆匆敲門向嚴昭彙報情況,後者反應格外平靜,他揮手示意,祕書躊躇不決,“那梁夫人…”
嚴昭視線不疾不徐掃過吧檯,荷花煮餘味的暗香混合着一角米白色裙衫,在穿堂而過的晚風裏拂過牆壁裸女油畫的木質畫框,清幽的月色透過格子窗,將長裙溶成溪水一般溫柔,他有一瞬間失了神。
我詢問他喝牛奶嗎,他沒回答我,我探頭笑,雪白的手腕在涼水裏盪漾着,“那我只煮自己的。”
嚴昭略微燥熱鬆了鬆腰間的皮帶,他啞着嗓子說,“不要緊。”
祕書途經玄關和泡了牛奶邁出屏風的我迎面碰上,他滿是歉意說梁夫人,恐怕要打擾您。
他很快去而復返,身後尾隨了一幫風塵僕僕趕來的保鏢,正中央扣押着戴頭套的年輕男人,直接被按倒在嚴昭的面前,男人膝蓋關節裸露在牛仔褲外,森森白骨腐爛生蛆,散發着惡臭,像是囚禁過某些暗無天日的牢籠。
爲首的嘍囉鞠了一躬,“嚴先生,我查了,碼頭十三家倉庫,您佔了四家,梁鈞時短時間內摸清其中哪家是您名下,進出貨的詳細時辰具體地點,這王八羔子功不可沒。”
他罵罵咧咧猛踹男人的肋骨,“阿敬,嚴先生養你一家老小,給你親孃喪葬費,你反而恩將仇報玩兒陰的黑他,害昭哥着了梁鈞時的道,你他媽活膩歪了敢通風報信。”
我坐在嚴昭的腿上,旁觀這場戲。
內訌我只耳聞,活生生的場面沒見過,基本證實了我一夜雨露的姦夫是底細不清白的危險人物,我憋了四年第一回冒險偷情,倒是挺會挑人的。
嚴昭把玩打火機雕刻的骷髏頭,他自始至終沒摘下男人的頭套,我在鴉雀無聲的死寂中聽見有人叩響了扳機,我來不及辨別是誰,嚴昭的身體突然一震,勁風捲着子彈颳起飛濺的血點子,滾燙迸落在我赤裸的皮膚,我本能閉眼別開頭,阻絕了慘烈的一幕。濃稠的腥味在空氣中蔓延,男人掙扎了幾下,便晾着手臂源源不斷滲出血漿的洞眼兒一動不動。
嘍囉一激靈,“嚴先生,就這麼解決了他,酒店的監控那關矇混不了。”
嚴昭意味深長吹滅槍洞的白煙,“那你認爲怎樣。”
他彎腰給嚴昭點菸,“安排替罪羊,製造鬥毆的假象,推給小嘍囉,誰也沒法子潑您頭上。”
抱着我的男人脣角溢出冷笑,“是好主意。”
火苗躥升點燃了那支黃鶴樓,也鋪開一條黃泉路,男人話音未落,指縫的火柴還在焚燒便墜地,他瞪大的瞳孔焦距逐漸潰散,不可置信的嗚咽,黝黑的眉心插住一枚鋒銳的刀片,閃爍着觸目驚心的鋥亮,刀刃扎得穩準狠。
他對準茶几劈下,寬大的屍首傾軋而落,我心臟幾乎跳出喉嚨,嚴昭朝直挺挺栽倒的軀幹吐出一句,“替罪羊自然是你最合適。”
他面不改色拉回扳機,聲音溫和誘哄着血色盡失的蒼白的我,“洗乾淨血跡。”
饒是跟着梁鈞時闖過大風大浪,這血腥狼藉的屋子我也膽顫心驚,我起身的錯愕之餘,湊巧發現了嚴昭的祕密。
他處置男人用了左手,他要麼是左撇子,要麼不得不親自染血的差事,他習慣在現場收尾時做出超乎偵查常理性的欲蓋彌彰。憑梁鈞時的精明,他不一定是沒掌握蛛絲馬跡,而是在混亂的證據中迴天無力。
我盯着地板流淌的一灘血,嚴昭用方帕擦拭着左手的血跡,他擦得一滴不剩時,吩咐祕書備車。
我們穿梭過走廊盡頭的安全通道,從後門撤離了酒店,我坐進車內的同時,前門嘈雜的鳴笛此起彼伏,在呼嘯中205才熄了燈的套房隱約擊碎攝像頭的脆響。
嚴昭像猜中了我的情緒,他逆着狂湧的寒風,吸食從賓館叼出的香菸,“別怕。”
我說我壓根不怕,自己獵的男人,哪有吃了嚇死自己的道理。
他含笑捻折了菸蒂,路燈下醺黃的光影裏,是嚴昭伸出的手,我卸了一半外套,欲脫不脫趴在窗框,冗長的髮絲像婀娜的柳條,蘸了水墨,糾纏着他的胸膛,氤氳開一幅蕩氣迴腸的風月。
我手觸及他的霎那,他迅速抽離,吻住我的手,沿着凸起的青筋,舌尖掀起裙衫的袖子,一厘厘流連過臂彎,攀上腋窩,泊在鎖骨,漫開蜿蜒的水痕,他時不時觀察我的反應,他的邪,他的欲,在忽明忽暗的霓虹下要了人的命。
浴室裏嚴昭從後面親吻我,我雖然在鏡子裏目睹了全程,與如此直白曖昧的氣氛仍天壤之別,他臉頰停在我的頸側,最灼熱的動脈。
像通往五臟六腑之處,至關重要的閘門。
“梁夫人,合作愉快。下一次寂寞了,我還賣。”
我醉眼迷濛和他對視,他的侵略,他的莫測,讓我產生適可而止的恐懼。
在丈夫捉姦之前懸崖勒馬是尋求刺激的法則,一發不可收拾就晚了。
我喘息着縮回了胳膊,“我不買了。”
他直起身,“或許由不得梁夫人呢。”
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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