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018 極致的痛與快樂(下) (1/2)
像亡命天涯的流浪嗎。
像離經叛道的私奔嗎。
像藐視道德的縱慾嗎。
不。
他隱匿在風流浪蕩後的暴戾殺戮,我一清二楚。
分分秒秒,都是失控的孽債。
倘若有菩提佛祖,有因果輪迴,有恩怨報應,他是來討債,我是來還債。
梁鈞時是那無辜的人。
我索性放棄掙扎,嚴昭纖長乾淨的手指翻閱着資料,他指甲修剪得無比整齊,泛着淺淺的紅潤,偶爾不經意掠過我的發,溫暖而細癢,很快睏意來襲。
我做了一場夢。
夢境是風塵僕僕從禁毒一線趕回的梁鈞時,他滿身鮮血,哄着襁褓裏的嬰兒,那嬰兒最初是他的模樣,無徵兆的變爲嚴昭的樣貌,梁鈞時吊着僅剩的一口氣,他不可置信凝視我,急火攻心下,啐出一灘濃稠的血,我嚇得失聲尖叫,捂着耳朵躲避,無論我往何處躲,躲到天涯海角,陣陣啼哭猶如烙印在腦海裏揮之不滅。
五臟六腑瞬間揪成一團,一副慘烈的鐵青,我從大悲大喜的噩夢中甦醒,我驚魂未定,鬆開了緊箍的拳。
濛濛的視線裏,車窗外滂沱雨霧如同潑了墨汁,虛無縹緲的樓宇在水汽中尤其不真實。急促淅瀝的雨聲之外街巷萬籟俱寂,我剛要爬起,感覺到胸口擔着沉甸甸的重量,我低頭看,是嚴昭裹在襯衫裏結實的手臂。
我忽然發現,他的襯衫藍得像海洋,那是語言形容不出的憂鬱的藍,他是穿藍色穿得最沉醉好看的男子,比窗外飄着雨的傍晚,更溫柔誘人。
他維持着抱我的姿勢,胳膊僵硬了也沒驚醒我,司機撐開一柄傘,躡手躡腳拉門,我被嚴昭打橫囚在臂彎內,雨簾敲擊着傘檐,一泄如注的水浪飛濺在他臉頰和袖綰,他皮鞋踩進坑窪,褲腿溼了大半,風雨交加我竟一絲不覺得冷。司機大幅度傾斜傘給他,他不曾吭聲,只似有若無掃視了一眼,司機心領神會,舉着傘繞至我這邊,嚴昭全身暴露在泥濘的大雨裏,數十米的石子路,他澆透得徹底。
我迷迷糊糊時他脫我的衣服,我呢喃,“出省了嗎。”
他替我換好清爽的睡衣,“在省內。”
我歪頭打量,星星點點的燈火劃了一道銀河,綿延不絕仿若永無止境,玉蘭像浮雲漫過菱形的瓦檐,夜色晦暗,看得不真切。
嚴昭也脫了浸溼的衣褲,他從正面環抱住我腰肢,嚴絲合縫重疊,男士香水清幽的麝香味頃刻吞噬了我,我是恍惚的,三魂七魄出了竅,我明白這份糊塗的、禁忌的、荒謬的婚外戀在一發不可收拾偏離軌道,偏離到我眼睜睜看着它在走向毀滅,在膠着糾葛。
他微涼的脣滑入我領口,悶沉說,“我會在僑城待一段時間,處理公事。”
他沿着我鬢間癡纏摩挲着,口腔裏薄荷水的氣息鑽進我耳蝸,我打了個寒顫,“你利用我設了一盤棋,鈞時水深火熱,作爲他的妻子,我憎恨你,看你就動了大卸八塊的心思,脾氣大了些,嚴先生見諒了。”
他不理睬我的警告,牙齒撕開弔帶,張嘴狠狠咬了下去,我痛得蜷縮着,我踢打他,在他身下襬動,他咬得愈發兇殘,直到血腥味從脣間溢出,他才一點點收了力,舌尖反覆舔着齒痕,“我喜歡梁夫人的身體有我的痕跡。”
他極盡悱惻,“我不管你怎樣欺騙梁鈞時,它消失了,我會再補一枚。”
我在撕心裂肺的痛中沉沉睡着,最後的意識幻滅的前一秒,我聽見他說,“這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世界。”
我實在乏了,睡到第二天天大亮才清醒,我循着茶香進了一間嵌着落地窗的會客廳,嚴昭在我推門的一刻便笑着伸出手,我合攏衣領,“我打擾了嗎。”
他對面散漫哼口哨的男人正執杯擺茶道,金黃的短衫配着花斑紋的皮帶,像個廝混風月的二世祖,極其浮誇輕佻,他髮型倒是平庸,並無奧妙之處,可梳理得油光潤滑,也顯得非常出挑。
他和我四目相視,若有所思捻了捻茶匙,“金屋藏嬌。”
反正素昧平生,談不上撞破的窘境,我隨意坐在嚴昭旁邊的空椅子,頗爲享受他喂糕點。
“愛喫嗎。”
我打着盹兒搖頭。
他輕笑了聲,將我嘴脣的紅豆糕掰開,擦拭着沾染的碎屑,“鍋裏燉了湯,有胃口了別忘記喝。”
男人掂量着茶盒,“你的女人我怎麼眼熟。”
我偎在他肩胛骨,看着神志不清,實則早沒了睏意,嚴昭並沒迴避男人,“嚴格意義上,她是我死敵的家眷。”
對方一愣,“梁鈞時?”
他如臨大敵,“你泡了梁鈞時的老婆?嚴昭,你找死別拖上我。”
“你講反了。”嚴昭慢條斯理喝茶,“是他老婆泡了我。只不過,請神容易送神難。”
他垂眸看我,“對嗎。”
我彎着秀麗的丹鳳眼笑,“這位先生,認得我愛人鈞時。”
他驚愕梭巡我和嚴昭的臉,這副理所應當又不倫畸形的畫面,刺激得他掩
- 靈異:我能強化萬物連載
- 我這尷尬的重生[年代]連載
- 同時穿越:即將團滅連載
- 崛起中東:從推敘利亞內戰開始連載
- 逆徒每天都想欺師犯上連載
- 成爲了摯友的賽馬娘連載
- 都九州第一了,我缺點德怎麼了連載
- 大國院士連載
- 盜墓:我,陳玉樓,一心修仙!連載
- 在此刻,擊碎次元壁連載
- 苟在修仙界吞噬成聖連載
- 人在香江:我自己就是豪門連載
- 東京病戀女友連載
- 鬥羅:從覺醒朱雀武魂開始連載
- 四合院:我的老婆是徐慧珍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