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032 春宮圖(下) (1/2)
我故作恍然,“嚴先生戲演得不錯。”下一秒我莫名憋了一團邪火,我意興闌珊丟了叉子,“不抓了,沒趣。”
我轉身爬上草坡,坐在野花叢生的丘陵,山澗的清風自西向東徐徐颯颯,搖曳着近在咫尺的玉蘭,有一枚花瓣凋零在溪水,沾染嚴昭的褲腳,他的皮膚比玉蘭還白皙,像是鑲嵌了一粒珍珠。
如此風華俊秀的男人,包藏一顆禍心,演繹着兩副截然不同的面目,他世故狡詐又陰鷙虛僞,在這和平年代遮掩於不見天日的亂世硝煙中,倒符合一介嗜血的梟雄。
他察覺我賭氣,撂下鋼叉返回上岸,他的步伐沉着,款款而來,在陽光照射下無比耀眼。
他蹲在我面前的坑窪裏,把玩小巧玲瓏的腳趾,清洗乾淨沙礫,“白璧無瑕,香氣襲人。梁鈞時有這樣的太太,還忙甚麼家國天下事,醉生夢死就夠了。換做我——”
他俯首,我瞬間一激靈,慣性踢開他,從沒男人吻過我的腳踝,尤其是地位高貴的男人,癖好以外不嫌棄腳的是寥寥無幾,他每輾轉一毫米,窄窄的經脈就引發我敏感的顫慄,強烈的觸感像是一股電流,刺激着我的肺腑,他牢牢扼緊我腳踝,我遁逃不得。
他沿着小腿上移,所經之處盡興廝磨,“我根本不願下牀。”
綿綿悱惻的身子酥了半邊,嚴昭的吻是蜻蜓點水,掌中的滾燙卻驚濤駭浪,像燥熱的一柱檀燻,悵惘的銷魂蝕骨,醉得人氾濫着千頭萬緒。他卷着我倒進芬芳柔軟的草坪,我仰面在他的控制下,他烏髮如墨的頭頂是湛藍天際,是一望無垠的飄雲,時明時昧,潮漲潮落,像一場驚世駭俗的浮光掠影。
浮光是他,掠影是他,浮光是風月,掠影也是風月。
他脈脈含情,彷彿盛了那滿湖的瀲灩,交織如幻。百米之遙蜿蜒的迴廊,不知何時駐守着十幾名馬仔,背對堤岸的兩具身軀佇立,頃刻稀疏的雨霏霏迢迢,從屋檐瓦片傾斜墜入河泊,濺起瀰漫的漣漪。
他喉嚨溢出笑聲,是斷斷續續的笑聲,我渾噩迷惘,任由他侵蝕着我,直到冰涼的皮帶一晃,重重砸在我趾骨,彎起的腿與輕細的雨水相融,我來不及制止他,嚴昭掐着我腰肢兵臨城下。
我咬着牙,在他被我緩緩淹沒後仍無法適應,變爲劇烈的灼燒,痛苦使我倏而清醒,揪着他衣襟強行退了出去。
嚴昭看了一眼環繞的血絲,微怔了一剎,我曉得他的多疑,一星半點的恩怨是非,我都不敢招惹,我不具備收復失地抑或欲蓋彌彰的能力,我必須讓那個來歷不明的孩子,成爲永遠的祕密。
我翻身而上,學着他的節奏,滑過他的臂膀和胸口,挪動着挪向膝蓋,我第一次明白男人是怎樣的味道,真切的,不加掩飾的,我初來乍到但技巧仿若渾然天成,只有我清楚,是嚴昭脖頸動脈賁張的血管,是他僵硬緊繃的線條,是他一聲聲驚心動魄的梁夫人激發了我前所未有的征服欲。
女人征服男人,同樣是兇悍的。
他粗啞聲封鎖在心臟,經空曠的山谷稀釋,性感又磁性,恨不得撕開它,將它的真與假,它的快意恩仇一探究竟。
我未曾狹路相逢那樣熊熊的大火,是洶湧的岩漿,焚化一切,灰飛煙滅。我鬼使神差的忘了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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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音倦怠,撿起散落的西褲,摸索口袋裏的煙盒,最終一無所獲,他索性戲弄我,“梁夫人猜我耗費多久尋覓到這塊沒有人煙的地方。”泔唔
我不言不語,剛纔的大膽奔放是我二十八年僅有,我十指顫抖着合攏褶皺的棉裙。
嚴昭從背後擁抱我,“有生之年的美夢,哄騙一個有夫之婦。”他慵懶得意至極,“竟然是梁鈞時的夫人。”
朱牆堆砌的迴廊一角有刻意壓抑的咳嗽聲傳來,來自於男人,談不上熟悉或陌生,潰散在橫亙的懸樑罅隙千迴百轉,我大驚失色,踉蹌瑟縮在嚴昭的懷裏,又發覺不妥,鑽出那灘粘稠的草坪,我手忙腳亂擦拭下巴的殘留,無措張望着隱隱綽綽的輪廓。
湍急的雨點子戛然而止,靜謐的寒潭遍佈着密集的黃褐色魚食,餵食的正是嚇得我六神無主的男人。
他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消沉的風流,嚴昭是張揚的,他是隱晦的。林焉遲是有真格的本事,在一羣警惕的保鏢衆目睽睽下悄無聲息闖入,還正襟危坐餵魚,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二十隻手齊刷刷掏出了槍械,四面八方圍剿了林焉遲,他面不改色,從容不迫拋灑紫金鉢盂內鹹香的蟲米,“好戲。嚴先生的春宮圖,百聞不如一見,可惜太匆忙,我觀賞得入迷,忽略了收藏。”
他每說一字,我便加重一度的膽顫心驚。半倚半坐的嚴昭瞳仁暴露的陰森之意稍縱即逝,他意識到襯衫領口敞開着,伸出兩根手指慢條斯理系紐扣,不慌不忙說,“原來林先生嗜好偷窺。”
林焉遲視若無睹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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