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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40. 不識好歹 不樂意也不妨事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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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的冷宮之中,廢王宋承恪喝過湯藥後方才勉強入眠。

王妃裴氏與宋承恪的兩個孩子宿在偏殿,兩個孩子睡得正香,裴氏卻是睡得很淺。

自宋承恪謀反失敗後就被囚禁在此處,裴氏幾乎就沒怎麼睡過安穩覺,時常擔心鄭太后會派出殺手來取走他們性命。

然而三個多月過去,鄭太后卻一直未有動靜,除卻宋承恪近日性情大變容易動怒和夜裏總是做噩夢以外,其餘一切倒也算是風平浪靜。

這夜裴氏睡意朦朧間,忽聽外頭一陣吵嚷叫喊聲,其中一道聲音是裴氏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那是宋承恪發出的彷彿受到巨大驚嚇的叫喊聲。

裴氏聞聲而起,三兩下穿好一套皺巴巴的舊衣推門出去。

映入眼簾的是雙眼猩紅的手握半盞碎茶杯的宋承恪,此時的他衣袍鬆垮,頭髮蓬亂,哪裏還有半點皇子的樣子,竟是與那街頭流浪的瘋人一般無一。

“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孤殺你們也是迫不得已,人不爲己天誅地滅。要怨就怨你們命運不濟,只能成爲孤的踏腳石。”

“殿下,奴才是小全子呀。”小全子一面說,一面邁着小步慢慢朝他靠近。

然而宋承恪到底是自幼習武的,縱然此時驚嚇過度神志有些不清,卻也不至於讓一個太監近身,甫一出手就劃傷了小全子的右手手臂。

鮮血很快然後大片衣袖,小全子痛的叫出聲來。

一旁的小宮女見狀哪裏還敢輕舉妄動,始終與宋承恪保持着距離。

“殿下,奴婢是菡萏呀,您不識得奴婢了嗎?”

宋承恪搖頭定定地看着她,口中喃喃自語道:“不,你是王承徽,本王明明已經命人將你沉塘,你怎的還會在這裏,你活着的時候由本王拿捏性命,如今死了本王更不會怕你,對,本王不怕你……”

說罷就要撲上前去抹了與他有過肌膚之親的菡萏的脖子。

裴氏見他舉止越發癲狂,哪裏還能沉得住氣,抄起栓門的長棍狠了狠心朝他後脖頸處砸下去,宋承恪就那樣直直地倒地昏死過去,暫時沒了動靜。

原以爲宋承恪醒來之後便會暫時恢復正常,卻不想他醒來仍是喋喋不休地念着一些人的名字,這其中出現次數最多的便是齊王宋承睿。

每當到了夜裏,宋承恪的癔症愈加嚴重,時不時地就會指着門窗同裴氏說話:“寶賢,你看到了嗎,是皇兄承睿,他渾身都是血,身上不知道捱了多少刀,昨天夜裏他同我說他死得慘,問我爲何對他下此狠手……寶賢,你說我是不是做了太多的惡事,他們都來找我了,都來了。”

裴寶賢聽完他的話只覺得脊背發寒,遍體生涼,好半晌纔敢微微偏頭順着他指的地方看過去,好在甚麼都沒看見。

“殿下,你只是做了噩夢太過驚恐纔會產生幻覺,此間只有你我一人,並無其他人等啊。”裴寶賢輕撫他的後背安撫他道。

彼時恰有一陣涼風吹過,吹得隔扇吱呀作響,漏風的窗戶洞裏發出嗚嗚之聲,昏暗的燭火亦隨風跳動。

加之宋承恪頗有幾分怪力亂神的胡言亂語,破舊的房間裏氣氛着實詭異至極,裴寶賢只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

宋承恪神情恍惚,一雙猩紅的眼睛死死盯着窗戶看,裴寶賢好半晌才鼓足勇氣緩緩別過頭去,那窗紙上赫然出現一道披頭散髮的剪影,嚇得她差點當場昏死過去。

這時候菡萏呈了湯藥進前,裴寶賢驚魂未定地看着她,問她進來前可看到院裏有沒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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