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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第 2 章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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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齊,直呼女子姓名是不尊重的行爲,一般是姓氏加排行,比如薛玉霄行三,上面有兩個兄長,所以可以叫薛三娘子;另一種方式是稱呼女子的字,世家大族的女子都是十五取字,取字後纔可納侍。

“嬋娟。”薛玉霄道,“薛嬋娟,家裏叫嬋娘。”

“好。”他輕輕頷首,“嬋娘素日賢名在外,我不敢輕忽,凡事只可做最壞的打算。我與婚約者雖不曾見面,但李氏以禮相待,兩家是故交舊誼,家母曾被她們救過性命,待我們恩重如山。”

薛玉霄嘆氣,先說:“賢名在外……你別陰陽我,你這三十七度的嘴裏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語。”

“何爲陰陽?”裴飲雪道,“是老莊之學?”

“……是一種高超的談話技巧。”薛玉霄不打算解釋,指了指自己,“所以,她們是禮聘,我是強娶……強娶都說錯了,我是買來的。”

裴飲雪不再言語。因爲當今的世道既說不上太亂,可也說不上太平。雖然身在京兆,天子腳下,可天子是從燕京南遷過來的。如今的北方羣雄並起、流寇作亂,時常有易子而食的傳聞,用錢買一個郎君?這實在是小得不能再小、十分平常的一件事。

“裴郎。”薛玉霄與他相對,“我敬重你的氣節,不願意傷你。但我也不能將你送還。”

笑話,要是她把男主送回去,他碰不到女主,劇情走向改了怎麼辦?這盤她本就不能完全掌控的棋局,不能變得再亂了。

“氣節……”裴飲雪盯着她的眼睛。

他的眼眸清寒微涼,似沁着一塊早春的冰,十分具有穿透力。

用腳後跟都能想到——薛玉霄這樣的人談“氣節”,是有多荒謬。

“是啊。”她的信任值爲負數,薛玉霄被盯得摸了摸鼻尖,異世界的靈魂格外受傷,主動鑽進自己的人設裏,“沒玩過你這麼烈的,我得好好玩一玩。”

裴飲雪:“……”

他主動移開了視線,對這句話也沒有全信。

就在兩人談話間隙,門外等候已久的人影敲了敲門,問道:“少主人?”

這是伺候她的年長僕侍,姓林,因爲小時候餵過她的奶,在下人裏面頗有幾分體面。薛家只有她一個女兒,林叔從小就叫她少主人。

“進來。”薛玉霄回道。

她發了話,在門外等了很久的侍奴和僕婦魚貫而入,兩個僕婦將一架薰衣的博山爐放進室內,加香添炭。伺候梳洗的侍奴都是年輕的少年郎,大約十四五歲,端着銅盆和絲絹。

僕婦們放好了香爐,當即退出。小郎們將銅盆奉上來,雙手舉過頭頂。另有幾個少年將她脫下來的外披長衫取走,整理坐席、食案、小几,捲起竹簾,做得十分細緻嫺熟。

薛玉霄不適應被人伺候,飛快地洗漱完畢。就在小郎們要上前給她梳理長髮時,站在一旁觀看的林叔忽然眉頭一皺,訓斥道:“裴郎君還在這兒,有你們動手動腳的份兒嗎?沒規矩的東西。”

爲妻主梳頭是夫郎的分內之事。

裴飲雪在旁邊,他們做這種事就是逾越,壞了規矩。放在世家大族的主君跟前,說不好要被趕出去——如今這個世道,能進士族大家裏伺候,是最體面和安全的事,誰也不想輕易丟了差事。

薛玉霄看了一眼裴飲雪。

他只遲疑了一息,旋即起身接過侍奴手裏的竹篦,那股寒涼氣從身後貼過來,伴着他淡淡的、壓制到幾乎於無的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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