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偏心 （1/3）

第三十九章 偏心

張姨娘剛剛開始禁足的時候, 每天還罵兩句，後來她兒子過來看過她一次，她就安靜下來, 不吵不鬧了。

可何雯沒想到她在偷偷罰身邊的丫鬟，她爲甚麼這麼做？

何雯起身, 朝西跨院走去。丫鬟也是她院裏的人, 受了欺負，她不能不管不問。

“你來了。”出乎意料的, 看到何雯, 張姨娘情緒很穩定，甚至心情不錯的跟何雯打招呼。“怎麼想着來我這裏了？”

“明知故問，你爲何體罰身邊的丫鬟？”何雯問道。

“呵, 我當是甚麼事，就這個啊—”張姨娘特意拉長尾音“我就是閒的無聊，打發打發時間。”

“怎麼, 你把我關這麼久，還不許我找些樂子。”張姨娘甚至伸出手, 打量她剛剛磨好的指甲。

何雯發現, 張姨娘似乎是故意的，想惹自己生氣。

“既然這麼閒, 明日身邊不用留丫鬟伺候了，一會留一個看門的，剩下的我都帶走。”何雯也不跟她廢話，人果真不能太閒, 太閒不是折磨自己, 就是折磨別人。

何雯決定讓張姨娘忙起來。

何雯很少見到趙姨娘，趙姨娘身邊的大丫鬟隔三差五去給何雯請安問候一番，何雯也隔三差五的安排人過來看看她。

既然她邀請，何雯就跟着進了她的房間，房間很簡潔，甚麼擺設也沒有，他們才搬過來兩個多月，這房間就已經被藥味侵染。

“夫人別嫌我這裏簡陋，公中也給了東西，只是我有時候脾氣不好，愛亂摔，索性都收起來，省的白白浪費了好東西。”

“咳咳，我這裏常年喝藥，也沒有備茶。”趙姨娘坐回牀上，又說“最近老夫人給我這裏送了挺多東西，我也沒甚麼拿得出手，知道老夫人喜愛用扇子，忙了好久，打了一對扇絡子，老夫人別嫌棄。”

何雯已經走到門口，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在叫她，回身，是隔壁趙姨娘房間有人在叫她。

陽光從正門進來照到她倚着的房門，趙姨娘的臉半明半暗，她很瘦，臉色慘白，說話的功夫，就已經開始喘着粗氣。

“一會找侯夫人借兩個婆子，每日來陪着張姨娘，張姨娘這就不留丫鬟了，甚麼時候解禁，甚麼時候再讓她們回來。”何雯對身邊的春水安排到。

她被關這麼久，打個丫鬟怎麼了？

張姨娘被關在屋內，她倒也知道自己討不到好處，沒有追出來，在房間裏絮絮叨叨，哭天哭地。

“老夫人……”

趙姨娘說話很溫柔，年輕時想必也是一個美人，不過病痛加上年紀，將她糟踐的不成樣子。

“你敢！”何雯還沒生氣，張姨娘火氣先冒起來。“我被關在這屋子裏兩個月, 兩個月！窗臺那盆花，哪片葉子有斑，哪片葉子被蟲子咬個洞我都一清二楚，我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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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作，是你自己過來的，不怪我！”張姨娘又退縮了。

六個月的禁足期已經夠長，何雯也不打算延長時間折磨張姨娘，但她今日磋磨丫鬟，也不能不處理，何雯想，既然她閒，日常生活起居就她自己處理，留兩個婆子看着院子，打水送飯倒恭桶，儘夠了。

也不知該誇這是優點，還是缺點。

何雯站在那沒動，不一會，門簾掀開，趙姨娘被人扶着，倚靠在門框上。“老夫人既然來了這裏，不妨來我房間坐坐。”

何雯和張姨娘幾次交鋒，發現一個問題，張姨娘的氣勢很虛，後繼無力，只要捅破，張姨娘立馬退縮，絕不繼續交鋒。

“你是不是忘記自己爲甚麼被禁足，是不是忘了一開始只是一個月，是你自己硬生生作成半年，今日你如果再作下去，我不介意繼續延長。”

何雯徑自朝外走去，不理她，不講道理的人，說多了純屬浪費口舌。

趙姨娘見何雯四下打量，解釋道。

張姨娘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掐一個丫鬟，何雯就這麼對她。“她就是個丫鬟，憑甚麼你能罰我，我不能罰她，我就罰，就罰！”

趙氏屋內的丫鬟，將這對絡子拿給何雯，何雯接過，仔細收起。“多謝你，你身體不好，還是少勞累，多休息。”

趙姨娘笑笑，“每日裏大半時間都在休息，休息的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