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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3章 番外:岑澈與時安柔(2)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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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門的將士手持長戟,戟杆交叉橫在人前,寒光凜凜地攔住了去路。

鄭校尉尤其鬼火,“污言穢語損姑娘清白!要不是看在你是北翼人的份上,我就當衆扒了你褲子打板子!”

“我怎污人清白?”岑澈急了,踮起腳看見時安柔消失,聲音陡然拔高,衝着守軍嚷道,“那真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今早爲着些瑣事拌嘴,她竟賭氣捲了我的路引跑了!官爺您想,若非至親,誰家女子能拿到我的通關勘合文書?”

鄭校尉微眯了眼,瞧着岑澈。

岑澈心知絕不能錯過這千載難逢的良機,眼珠一轉,忽然換上了一口地道的梁國老京城腔調,語速飛快地力證,“官爺容稟!小的本就是梁國人啊!原籍就在老京城北銅巷!前些年去北翼做了上門女婿,這才落了戶。您看我這口音,還能有假?”

他臉上堆起十二分的誠懇,又帶着幾分他鄉遇故知的急切,“官爺行個方便,就讓我過去尋我那不懂事的娘子吧。”

話音未落,他飛快從懷裏摸出幾錠早準備好的雪花紋銀,藉着袖子的遮掩,迅速而隱蔽地塞向那領頭鄭校尉的手中,壓低聲音道,“這點茶錢不成敬意,給官爺和弟兄們潤潤喉!”

誰知鄭校尉突然變臉,“給我抓起來!”

這頭,時安柔進了宮,與時安夏敘過幾句閒話,便將話題引到了謝四公子身上。

她蹙着眉,困惑地問,“夏兒,你替我琢磨琢磨,這位謝四公子……他這般殷勤,圖的又是甚麼?”

時安夏聞言,脣角彎起一抹促狹的笑意,輕輕放下手中的茶盞,“柔兒姐姐當真是越發通透了。”

腦殼不發昏,不會再以爲男子是因着自己比旁人都特別的美貌而神魂顛倒。

時安柔耷拉着眉頭,悶悶拈起一塊精巧的玫瑰酥,小口小口地喫着。喫完才嘆口氣道,“我早年若有半點這樣的自知之明,就不至於行差踏錯。”

“現在也不晚。”時安夏笑着安慰,沒賣關子,“那謝四公子原名叫岑澈,是梁國錦王。算起來呢,也是我夫君同父異母的兄弟。”

時安柔驚得嘴裏能塞下個煮雞蛋。

我的天啊!我說怎的看着有幾分夏兒她夫君的模樣呢!原來還真有淵源!

時安夏攜着時安柔的手,緩步踱入御花園深處。繞過幾叢開得正盛的芍藥,行至一處僻靜的紫藤花架下,她才說起當年那位錦王殿下,原是去北翼勘探金礦。

“你可記得我夫君假死過一陣?”時安夏問。

“嗯。”

“就是那陣,梁國的牛鬼蛇神全都動起來。這錦王鬥不過別人,轉而打起了北翼金礦的主意。”

岑澈自以爲行事隱祕,私下裏悄悄使銀子,僱了批手藝精熟的匠人去深山裏挖礦。

他謹慎,自己從不出面,交代信得過的手下去辦。

誰知忽一日,恆帝活過來,震驚梁國上下。岑澈更是嚇得跟個縮頭烏龜似的不敢冒頭,生怕恆帝清算舊朝。

至此,岑澈就回不去梁國了。

一方面,岑鳶清理掉了他周圍所有的爪牙,並且在梁國宣佈錦王暴斃,還給他辦了喪儀。

他就是一隻被剪了爪子的貓,撓人都不疼的那種。

繼而在後來的數年中嚴格管控他入梁國的路引,堵死他回國的一切通道。

他就只能以謝四公子的身份,長久苟活在北翼。

另一方面,時安夏把岑澈的真實身份告訴了謝家嫡長子謝槐,並叮囑他從此以後要看管好他這“四弟”。

謝槐嚇慘了。這貨竟然是梁國錦王!

要真論起來,他這算賣國通敵啊!

他撲通就跪了,聲淚俱下說自己一無所知,一顆丹心都向北翼,恨不得爲海晏公主肝腦塗地。

時安夏道,“下一屆的皇商已經內定了你們謝家,但你們謝家必須保證把這假的謝四公子看管好,讓他一步都不能離開鐵馬城。”

謝槐是提着腦袋應下的,餘生以看管“謝四”爲終級任務。

頭可斷,血可流,謝四不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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