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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放人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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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你說的,此刻起你我互不干涉”,夏夏將指在周寅坤心口的槍放下,毫無猶豫的越過怔在面前的男人,直徑走向許嘉偉。

她大着肚子不太利落地覆下身,雙膝抵在沙石混濁的地上,看着傷痕累累嘴角溢着血的男人,甚至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將人扶起來,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造成他身體上加倍的痛苦,都是因爲她,身邊的人才會一個個的遭罪,都是因爲她,阿偉哥哥纔會變成這樣,心中愧疚騰空而起堵在喉嚨,哽咽又滯澀,淚如雨下撲撲滾落,在泥土上迸發出絲絲塵煙。

女孩搓破露肉的掌心,慢慢伸過去,扶上許嘉偉的胳膊,嗓音是帶着哭腔的嘶啞,“阿偉哥哥,我們走吧。”

許嘉偉踉蹌着起身,心肺疼痛強烈,他看着女孩傷着的手和刮破的小臂,最終眼神落在挺着的孕肚上,“夏夏,你怎麼樣?”

與周寅坤大吵一架雨斷雲銷後夏夏覺得整個人都被掏空了,她漠然擺頭,話語裏沒甚麼力氣,“沒事,我們離開這裏吧”。

四下寂靜到能聽見每個人的呼吸,身後的說話聲就更加清晰,夏夏每說一字都像毒蛇遊弋逐漸纏繞上心臟,而這回並沒有那雙爲他抓蛇的手,任由他被蟒獸環着,緊一點、再緊一點,讓周寅坤就要喘不上氣,疼的不禁攥拳,身體卻僵在原地,想發火又發不出,想轉頭又不願接受。

這感覺簡直荒謬,他周寅坤怎麼可能退讓妥協呢,簡直妄想,男人不屑的笑了。

夏夏攙扶着許嘉偉在衆目睽睽下,走出武裝人員的包圍。

一把UP5衝鋒槍精準的卻瞄向了許嘉偉的頭,亞羅端着槍,就在將要扣動扳機的前一秒,槍管一沉,一個帶着警告意味的聲音壓過來,“把槍放下”,說話的是阿耀。

村子裏屋子的隔音都不好,外面說話大聲點屋內就聽得清清楚楚,加上阿耀耳朵好,聽武裝隊的人說坤哥帶着隊去摸黑抓人了,才慌亂穿了衣服往外跑,不用想也知道抓的是誰,整個戈貢村能讓坤哥新婚之夜親自帶隊搜山的也就只有周夏夏了。

有力的大手握在亞羅端着槍的槍筒上往下壓,目光冷冽,“這是命令。”

阿耀自然看得出,坤哥從不忍讓任何人,而今天他敗下陣來,以最卑微的姿態想要與周夏夏妥協,竟然還放走了許嘉偉,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爲他想讓夏夏留下來,殺了老爺子這件事夏夏本就憎恨,如果再殺了許嘉偉,那坤哥跟夏夏就真的沒有半點兒可能了,或許坤哥讓她走並不是放棄,而是以退爲進給予雙方冷靜的空間,畢竟坤哥也不捨得讓她一個人在外面太久,況且夏夏還懷着孕,所以最先繃不住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他該死”,棕藍色的眸子看向阿耀,手裏的槍沒有要放下的意思,亞羅本就一身反骨,對阿耀就更是翻了倍的逆反心理,他越不讓幹甚麼,他就越是想要那樣做,何況一個搶了坤哥女人的狗男人,死不足惜。

兩人僵持不下間,一股猛力將羅手裏的衝鋒槍摘過來,周寅坤勢如疾風單手挑槍,喜怒不形於色,就手兒往許嘉偉腳下連放數槍,用最強硬的話當作最後的挽留,“周夏夏!你要是現在滾了,就永遠別回來,女人多的很,不差你一個。”

夏夏回身,對於男人的挑釁之舉,自是不退讓半步,“那也請你記住自己今天說的話,實在不行就用紙筆抄下來,免得往後不認賬。”

看來自己養的兔不是慣壞了,是給養成了瘋兔,他說一句她能駁十句,目無尊長,拋家棄夫大着個肚子跟個窩囊廢跑了路,呵,難道還能讓個軟骨頭給拿住了不成?從小到大哪裏受過這種氣,周寅坤嗤笑一聲,把手裏的槍隨便往阿耀懷裏一丟,放聲下令,“收隊!”

回到戈貢村已是深夜,屋裏還亮着昏黃的光,他推門進去,木桌上是那枚閃閃發光的鑽石戒指,末了,她沒帶走任何跟他有關的東西,從前的黑卡不要,現在的婚戒不要,連他從頭到腳最乾淨的那串佛珠她都扯斷丟在地上,能讓個軟骨頭對他又打又罵,以死相逼,她得多恨他呢。

可就算周夏夏如此對他,此刻的他心裏竟沒了氣,要說氣他只氣爲甚麼沒能將人綁回來,囚她一輩子,剛纔看她像是肚子疼,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心裏急的發慌,怕她氣出個好歹,又不知道能做些甚麼。

身後咚咚兩響敲門聲,周寅坤纔回過神,他沒回頭聽腳步大概知道是誰。

阿耀漠聲走近,將一粒粒佛珠放在桌子上,“坤哥,這個繩子斷了,珠子沒少都在這兒”,即便當時光線很暗也能看到坤哥腳下散落的珠串,這東西對周寅坤多重要他很清楚,就拾斂回來了。

周寅坤低眸看了眼,似是不在乎,“放着吧。”

“坤哥,要不要去派人盯着?”

阿耀這麼一問周寅坤倒是惱了,這種情況就像你去寬慰一個哭着的人,那人只會哭的更大聲,當下亦是如此,不提還好,提了就是火上澆油。

男人看過來,剛纔還低抑無神,這會兒就是鼻孔朝天,“盯甚麼盯!都甭搭理她,放着跟外面飢寒交迫個幾天,自己就得回來討飯喫。”

“坤哥,可是……,那就真的不管周夏夏了?”

“怎麼?這熱臉貼冷屁股貼的還不夠?犯賤”。

“我還要問你,幹嘛要阻止亞羅開槍,她反你也反?!”

要是真想殺了許嘉偉,坤哥也不會往人腳底下開空槍,挑起這個話茬兒大概是想聽聽他的看法,阿耀心裏有甚麼嘴上就得吐出來,從不藏着掖着,所以坤哥問甚麼自當也是實話實說,“對不起坤哥,因爲老爺子的死夏夏心都涼透了,她平時都細聲細語的很少發脾氣,今天看得出這事對她打擊有多大,要是那會兒再殺了許嘉偉,那就是雪上加霜,以後…也就沒有以後了,坤哥平時總是強迫她做很多事,現在將人放了,未必是件壞事。”

“怎麼講?”周寅坤走到邊上往沙發懶懶一坐,衝阿耀抬了抬下巴,“煙”。

阿耀動作熟練,從褲兜裏掏了盒煙遞給周寅坤,又摸出打火機燃了火兒,解釋道,“我是覺得兩個人能夠在一起的前提,是在這段關係當中都擁有自己的主控權,坤哥一向過於強勢,讓夏夏覺得……她沒有自己的主控權,一切都是被強迫的,所以纔會反感,總是把人囚着,也不是個辦法。還有就是,她覺得……坤哥你騙了她,而且騙的還是這麼大個事,纔會氣成那樣,這回也算是把事情都說開了,接下來等她冷靜冷靜,坤哥要是再努力努力,誠心道個歉,夏夏她是不是就……?”

“努力個屁!那怎麼的?她讓我跪我還真給她跪?”,周寅坤說完猛吸了口煙,這阿耀前面說的還算人話,後面聽着就來氣,努力努力…呵,連他老媽都沒讓他跪過,這個周夏夏竟然口出狂言,這事要是掀了口,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傳出去老臉都得揣進褲襠了。

阿耀抿脣,跪的話對於坤哥來說的確不可行,“這個倒是有點過了,就是,周夏夏現在懷孕呢,在外面若是遇到危險,以那個男人的能力,想必根本護不了她。”剛嘬近半口的煙,在聽見阿耀提許嘉偉的那瞬停了,他心裏壓不住的火,後悔當時沒一槍崩了他的頭,可細琢磨又覺得阿耀說的也沒甚麼錯,這點他早就想到了,許嘉偉就是個蠢貨,活着就是給他周寅坤添堵來的,男人眸色微顫彈了彈菸灰,隨口道,“再加派個人手,二十四小時值守,把人盯緊了,隨時彙報。”

“是,坤哥”,阿耀立刻懂了,看來是已經叫人跟着了,至於剛纔說的那都是氣話,到最後出不出意外還是坤哥先低頭。

阿耀走後,周寅坤獨自陷在沙發上,仰頭閉目,眼前畫面一幕幕的重演,當時氣昏了頭,話說的確實有點狠了,之後怎麼收場都是問題,軟的不喫硬的也不喫,罷了,先不說她身上有沒有錢,一個沒有護照跟任何證件的孕婦能跑去哪,出緬甸都是不太可能的,頂多就是跟山下轉悠兩圈。

腦子裏忽然一個想法,假如周夏夏沒去過那座白廟,沒發現他殺了賽鵬,那現在這個時間應該是摟着自己的兔睡的正香的時候,假如……他沒殺賽鵬呢……,想到這,男人不屑哼笑了聲,不殺留着過年嗎,一顆絆腳石而已,就連死了都不消停,還要來給他使絆子,要是活着那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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