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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長樂公主李麗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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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敬德揉了揉眼睛再望過去,看着對方熟悉的臉龐,張着嘴巴半天說不出話。

怎麼是程俊先出來了?

還穿着御史袍服,戴着獬豸冠?!

他當上御史了?!

“你這衣服是借魏叔玉的,還是封言道的?”

這時,中老年文官禮部侍郎李百藥驚異問道。

衆人反應過來,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紛紛望向程俊。

程俊皺眉道:“甚麼叫借?這是陛下賜給我的。”

尉遲敬德好奇道:“陛下選你當了御史?”

程俊看了一眼陌生的中老年文官,又看了看尉遲敬德,有些不解他怎麼會跟文官站在一起,點頭回應道:“對!”

李百藥皺眉說道:“你一個武官的兒子,怎麼可能當上御史,太陽又沒從西邊出來。”

尉遲敬德罵道:“老東西你說話放尊重點,看不起誰呢!”

周圍十幾個武官也齊刷刷瞪向了他。

李百藥撫着鬍鬚,很是淡定,目光望着程俊,等待他的回應。

程俊沉吟道:“或許就因爲我是武官的兒子,所以我才能當上御史。”

李百藥不解道:“此話怎講?”

程俊沉吟道:“我兵法學的好。”

“說我們能聽懂的!”尉遲敬德用胳膊肘杵了他一下。

程俊簡明扼要道:“武官的兒子跟坊中的那些少年覺得選不上,棄考了。”

衆人有些意外,卻也能理解。

武官之子就是來湊個數,坊中才俊雖然有才華,但背景太差,也都是來走個過場。

真正的御史人選,定是在文官之子當中。

“那文官的兒子們呢?”

李百藥皺眉道:“他們總不能棄考吧?”

程俊道:“陛下覺得他們是小人,沒打算錄用他們!”

“甚麼?!”

武官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回過神後,紛紛用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目光,樂呵呵看着文官們喫驚的臉色。

“這不可能!”

李百藥語氣斬釘截鐵道:“他們絕對不會幹小人行徑!他們人呢?”

程俊想了想說道:“正和武官的兒子打成一片。”

文官跟武官在朝中不對付,他們的兒子怎麼會打成一片......

李百藥差點脫口而出,但還是忍了下來,目光看向朱雀門的宮門,見沒有人出來,問道:“怎麼沒看到魏叔玉跟封言道?他們沒有跟你一塊出來?”

程俊道:“他們出不來了。”

李百藥錯愕道:“爲啥?”

程俊解釋道:“進太醫署了。”

“……”

李百藥咀嚼着他的話,忽然想到甚麼,眼睛一下子睜地老大,拽住程俊的胳膊急聲道:“你剛纔說的文官兒子跟武官兒子打成一片,是字面意思?”

程俊反問道:“還有別的意思?”

“臥槽!”

文官們臉色一變,轉身快速跑向朱雀門。

尉遲敬德皺了皺眉頭,看向程俊,問道:“這裏面有我兒子的事嗎?”

程俊點了點頭,“有。”

尉遲敬德轉頭對身後副將道:“傳老夫的命令,誰也不許入宮!”

“諾!”

站在他身後的副將應了一聲,立即比文官們先一步跑到宮門處,對着裏面大吼道:“關宮門!”

砰!

宮門霎時緊閉!

十幾名文官又驚又怒,李百藥轉頭瞪視着尉遲敬德,“尉遲公,你甚麼意思?”

尉遲敬德神色淡然說道:“剛纔想起來,陛下禁止咱們賭,這些錢還給你們。”

說着,他從袖子中取出一串銅錢,手掌緊緊一握,銅錢噼裏啪啦掉在地上。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沒拿穩錢掉了。”

文官們哪裏看不出他在拖延時間,李百藥忍住火氣道:“這些錢我們不要了,你趕緊讓人開宮門,我們要進去!”

尉遲敬德蹲在地上,頭也不抬的說道:“那不行,陛下怪罪下來,我喫罪不起!李侍郎,你別害我!”

“好好好!”李百藥不願和他浪費時間,走過去蹲下來撿錢道:“我押了十文,我自己撿!”

“慢!”

尉遲敬德看他撿了十文錢,猛地握住他的手腕,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十文錢是你的?”

李百藥道:“這就是我的十文錢!”

尉遲敬德道:“胡說,你手裏的十文錢明明是我的!”

李百藥指着銅錢說道:“你看啊,上面有我刻出的名字!”

尉遲敬德低頭一看,果然那十文錢上,刻着“李百藥”三個字,質問道:“你憑甚麼在我的錢上刻你的名字?”

李百藥大怒道:“這錢不都一樣用嗎,我拿十文錢走不就行了?”

“不行,你必須要拿走你自己的錢,你把你自己的錢找出來拿走!”

尉遲敬德目光凌厲望向其他文官,“還有你們,你們也一樣!找不出自己的錢,誰都不許走!”

文官們登時一怒,從尉遲敬德這般胡攪蠻纏的態度來看,文官之子跟武官之子打成一片,肯定跟他兒子脫不了干係!

李百藥想到自己的兒子今天也入宮了,這會也在宮裏,還不知道被打成甚麼樣,怒氣衝衝指着尉遲敬德道:“尉遲公,你最好求你兒子別出手太狠,不然我跟你沒完!”

尉遲敬德冷笑道:“你威脅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有辱斯文?”

李百藥猛地將手中的錢摔在地上,“這錢我不要了!”

“愛要不要,給你臉了!”

尉遲敬德罵了一聲,回頭對着副將說道:“給我把宮門看住了,誰敢靠近,直接腿打斷!”

副將當即抱拳,“諾!”

李百藥和衆文官勃然大怒,李百藥開口呵斥道:“尉遲敬德,你敢!”

看着文官們快要氣瘋的模樣,尉遲敬德絲毫不慌,掏了掏耳朵道:“我怎麼不敢?老夫是正三品的右武候大將軍,掌宮禁宿衛,隨便讓你們進去,我的官還當不當了?”

“還有,那些胡凳是我給你們準備的,要不是我,你們還擱這站着,少在這端起碗喫飯放下碗罵娘!”

李百藥深吸了口氣,沉聲說道:“好,尉遲公秉公辦事,下官佩服,但是,下官要斗膽問你一句,有人在宮中互毆,你不制止,你是不是有失職之罪?”

尉遲敬德眉頭一皺。

李百藥快語連珠繼續問道:“那些文官的兒子當中,有御史中丞的兒子,還有侍御史,殿中侍御史,監察御史的兒子,你放任不管,無異於得罪整個御史臺,你覺得他們會不會事後去陛下那裏參你一本?”

“別怪老夫沒有提醒你,得罪那麼多御史,到時候他們咬着你不放,你就是鋼筋鐵骨,怕也禁不住他們在陛下面前壞你形象啊!”

尉遲敬德陷入沉默,幾秒後看向副將說道:“你派人去宮裏看看,有沒有人打架,如果有的話,全部趕出宮門!”

副將連忙道:“諾!”

等到尉遲敬德的麾下副將派人進入宮門,李百藥和其他文官們才放下心。

尉遲敬德也鬆了口氣,想到剛纔禮部侍郎的話,咧了咧嘴,轉頭對着程俊說道:“處俠,瞧見了吧,文官的嘴都厲害!”

程俊望着那幫在宮門處來回踱步的文官們,點頭說道:“是厲害,比想象中的不好對付。”

尉遲敬德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聲道:“裏面真打起來了?”

程俊點了點頭,“是。”

尉遲敬德奇怪道:“爲啥啊,他們往日無仇今日無怨的。”

程俊沉吟道:“我讓打的。”

尉遲敬德錯愕了一聲:“啊?”

程俊立即說出原委,聽着程俊的話,尤其是聽到那些文官之子竟然把程俊送的木牌扔在他的腳底下,尉遲敬德的黑炭臉色更黑了:“他們敢如此羞辱你?”

說着,他轉頭吼道:“王副將!”

站在他身後那位身穿明光鎧的王姓副將抱拳應道:“末將在!”

尉遲敬德先看了宮門處那些文官一眼,低喝道:“你帶幾個人,去宮裏找到那些文官的兒子,一人再打五鞭子!”

“諾!”

王姓副將立即走入宮門。

程俊問道:“這樣會不會太明顯了?”

尉遲敬德哼哼道:“不會,宮禁宿衛是老夫的職權所在,趕他們出宮,他們走得慢,抽幾鞭子是應該的。”

“不過,你唆使我兒跟那些少年對文官的兒子大打出手,你怕是要挨參啊。”

程俊怔然,“我唆使了嗎?”

尉遲敬德也怔然,“不是你讓打的嗎?”

程俊反問道:“誰說的?”

尉遲敬德指了指他,說道:“你啊。”

程俊雙手一攤道:“我不認!”

尉遲敬德一愣,咧嘴道:“是咱們武夫的脾氣,哈哈哈哈哈!”

“不過,你不認,我兒還有那些武官的兒子就要倒黴了。”

尉遲敬德已經能想到宮裏的情形,文官兒子們的體格可不比武官的兒子,嘖嘖道:“陛下恐怕要讓我們領那些兔崽子回去好好管教。”

“管教是應該的,也應該狠狠收拾他們,”程俊認真道:“到時尉遲伯父可千萬別吝嗇家裏的酒肉,撐死寶琳兄,或是灌死他!”

“哈哈哈哈哈哈!”

尉遲敬德笑得合不攏嘴道:“說的對,說的對!”

“老夫看你是越看越順眼,行了,不說這麼多了,趕緊回家給你爹報喜去吧,老夫得去把這個爛攤子收拾了,就不送你了!”

尉遲敬德擺了擺手道。

“好的,小侄告辭!”

程俊抱拳,然後走到拴在一旁樹幹上正低頭喫草的突厥馬跟前,解開繮繩。

隨即翻身上馬,一氣呵成,策馬朝着懷德坊飛馳而去。

…………

皇宮,立政殿。

長孫皇后慵懶的倚在軟榻上,眯着眸子翻看寫有詩詞歌賦的書籍,旁邊時不時會遞來一個茶杯,她每次都會拿起抿上一口,然後不動神色的將茶杯遞回去。

書籍中的詩詞歌賦,是她讓人在城內收集來的,大多是出自才子佳人之手,也有文官之作。

每當她看到奇句妙文,都會讓她忘記茶水中的苦澀難喝滋味。

在她旁邊,放着一個紅泥小火爐。

火爐上正煮着茶,香氣四溢。

一名身穿絳紅裙少女仔細認真的觀察着小火爐。

少女十五歲,身高一米七左右,秀髮綰成螺髻,肌膚勝雪,眉目如畫,姿態動人。

絳紅裙少女感覺煮茶的火候到了,三根蔥白手指捏起湯匙,小心翼翼舀起一勺微微沸騰的熱茶,放入小碗中,遞給長孫皇后,脆聲說道:

“母后,該喝茶了!”

長孫皇后語氣溫和道:“先放那涼涼吧。”

絳紅裙少女提醒道:“涼了就不好喝了,茶要趁熱喝!”

長孫皇后這才放下手中的書籍,轉頭面無表情的看向手捧茶杯,一臉期待的絳紅裙少女,勉強擠出笑容道:“好,母后嚐嚐!”

輕輕喝了一口,長孫皇后強忍着在口中瀰漫的苦澀味道,違心的說道:“嗯,好喝!”

少女欣喜道:“那這些茶都給母后了!”

“……”

看着絳紅裙少女歡呼雀躍的樣子,長孫皇后手抖的險些將茶杯扔出去,低頭望着小火爐上煮沸的漆黑茶水,喉嚨攢動了一下,抬頭望着少女道:

“麗質,你父皇不是說中午會帶着選拔出來的御史過來用膳嗎?都要中午了,怎麼還不見你父皇和那三位新人御史過來?”

絳紅裙少女歪頭思索道:“是有些奇怪.....要不我去太極殿看看?”

“是應該去看看,”長孫皇后指了指小火爐上的滾燙茶水,溫柔說道:“你父皇忙一上午,應該很累了,你把這些茶水送去。”

“好的母后!”

絳紅裙少女叫來一個宮女捧着茶具,姿態婀娜的朝着太極殿而去。

半路上,她忽然聽到兩名年輕太監在談御史選拔的事,立即將他們叫住,好奇問道:“御史選拔已經結束了?”

“是的公主!”

既然都結束了,怎麼父皇還不帶他們過來用膳.....絳紅裙少女嘀咕一聲,問道:“父皇選出的御史,除了魏叔玉和封言道,還有誰?”

在她看來,魏叔玉是諫議大夫的兒子,封言道是宰相的兒子,二人被選爲御史是情理之中的事,她好奇誰是第三位御史。

其中一名年輕太監回應道:“公主殿下,沒有魏叔玉和封言道,只有一位御史,他叫程俊,宿國公程咬金的第三子!”

“武官的兒子?”

絳紅裙少女喫驚道:“那魏叔玉跟封言道呢?父皇爲甚麼不選他們?”

另外一名年輕太監解釋道:“他們被程俊一巴掌拍進太醫署了!”

“……”

絳紅裙少女睜大眼睛道:“這不是毀了我父皇精心準備的御史選拔嗎?”

兩名年輕太監紛紛點頭附和,其中一人道:“誰說不是呢,陛下這會在太極殿里長籲短嘆,連奏摺都看不進去了!”

聞言,絳紅裙少女心中一怒,柳眉倒豎,“真是好大的膽子,敢惹我父皇生氣!”

“你們兩個,將本公主親手烹的茶送去太極殿,要父皇喝了,或許可以叫他消消氣!”

兩名年輕太監連忙應諾。

“你也回去吧!”

絳紅裙少女揮手讓跟來的宮女離開,而她自己既沒有再去太極殿,也沒有回去立政殿,而是回到自己居住的起居殿。

沒多久,一匹棗紅馬從皇宮飛馳而出。

少女換了一身白底花紋的胡服,臉色煞寒的策馬奔向懷德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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