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拉風的自行車

李小寶今天在供銷社大樓那風風光光地提取了自己訂購已久的鳳凰自行車。還順便買了一塊上海手錶。這嶄新的二八大槓往那一擺，鋥亮鋥亮的，彷彿自帶光芒，騎上去那叫一個拉風，在前門大街上一路飛馳，回頭率簡直爆表，跟後世開着輛敞篷跑車在街頭兜風似的，引來無數羨慕眼光，李小寶心裏那叫一個美，就差沒哼起小曲兒了。

美滋滋地騎了一圈後，李小寶直奔招待所。嘿，馬姐和馬茹早在那兒眼巴巴盼着了。馬姐眼尖，一眼瞅見李小寶騎着新車過來，立馬迎上前，扯着嗓子直誇：“小寶啊，你可真有出息，這自行車一騎，整個人精氣神都不一樣啦！”馬茹站在一旁，眼睛笑成了彎彎月牙，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心裏那股子驕傲勁兒就甭提了，自家男人這麼優秀，她感覺走路都帶風。李小寶也不含糊，大手一揮：“走，小茹，咱騎着新車看新院子去。”

沒十幾分鍾，倆人就到了小院子。一進院，馬茹眼睛都直了，地面水泥抹得平平整整，屋裏牆壁雪白雪白，門窗還刷了藍色油漆，看着就敞亮，玻璃也都換成新的，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李小寶瞅着馬茹那稀罕樣，笑着說：“我看吶，買個新牀和衣櫃就行，別的傢俱湊合用還成。”這時候，張師傅正帶着倆人做收尾工作呢，李小寶走上前，客客氣氣地問：“張師傅，辛苦啦，一共花了多少錢吶？”張師傅從兜裏掏出張紙，遞過去說：“連工帶料，一共一百三十五塊。”李小寶點點頭，麻溜地掏出三十五塊遞給張師傅，張師傅接過錢，忙不迭地道謝：“喲，謝啦，小寶。還有啊，院裏那壓水井我也給你修利索了，現在出水可快啦，保準不耽誤事兒。”李小寶又是一番感謝，拍着胸脯說：“張師傅，您手藝沒得說，下次有房子修繕，我還找您。”

接着，李小寶騎着車載着馬茹衝向傢俱市場，挑了套紅松木的大牀和衣櫃，花兩塊錢僱了師傅送貨上門安裝。完事兒又跑去供銷社，跟掃貨似的，被褥、鍋碗瓢盆買了一大堆，裝了滿滿一輛三輪車。下午回到家，馬茹就忙着收拾屋子，李小寶也沒閒着，騎着車買了只燒雞、一斤滷肉，嘿，他那空間裏還藏着不少茅臺酒呢。等李小寶回到小院，好傢伙，屋子被馬茹收拾得乾乾淨淨，大木牀上鋪着嶄新被褥，看着就舒坦。李小寶這心裏一熱乎，一把將馬茹摟進懷裏，馬茹呢，被李小寶逗得媚眼如絲，嬌嗔地白了他一眼。

過了會兒，李小寶看着癱軟的馬茹，一拍腦袋，暗叫不好，趕忙扶她起來，沏了杯熱茶遞過去：“哎呀，媳婦，我這一時沒把控好，累着你了，快喝點茶緩緩。”倆人隨後坐在桌前，啃着燒雞，喫着滷肉，李小寶還開了瓶茅臺酒，一臉鄭重地說：“馬茹啊，今兒可是咱大喜的日子，往後你就在家安心過日子。”馬茹眼眶微紅，情深意切地望着李小寶：“小寶，你放心，我以後指定當個賢妻良母，乖乖在家伺候你，再不像從前那般任性了。”倆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得臉色泛紅，膩歪在一起。

次日清晨，李小寶神清氣爽地去軋鋼廠上班。嘿，剛到辦公室，就瞅見辦公桌上一杯冒着熱氣的茉莉花茶，再一看，李萍穿着修身旗袍，露着白晃晃的大腿，跟朵嬌花似的乖巧站在一旁，就等他指示呢。李小寶大馬金刀地坐下，開口道：“去，把胡小梅叫過來。”沒一會兒，胡小梅扭着腰進來了，站到李小寶身邊，雙手輕輕搭在他肩上，給他揉肩捶背。李小寶愜意地眯着眼，安排道：“今兒週末，晚上咱聚餐，你下午早點去豐澤園訂個包房。”說着，掏出五十塊錢遞過去。胡小梅接過錢，嘴角上揚，拋了個媚眼：“放心吧，領導，我保證完成任務。”

下午下班，曲藝辦公室那幫美女坐着三輪車浩浩蕩蕩奔豐澤園去了，李小寶則騎着他的“愛車”，帶着李萍先行一步。到了包廂，李小寶把四瓶茅臺酒往桌上一擺，那氣勢，就跟擺陣似的。沒多會兒，衆女到齊，一時間，美酒佳餚擺滿桌，香氣四溢。酒過三巡，這熱鬧可就來了。大姐黃蘭率先起身，高歌一曲，那嗓音，嘹亮得能衝破屋頂；胡小梅哪肯示弱，蓮步輕移，唱了段韻味十足的京劇，一顰一笑，盡顯風情；劉文靜也不含糊，悠悠唱起一首蘇聯愛情歌曲，婉轉悠揚；李萍跟着來了段黃梅戲，軟糯的唱腔聽得人骨頭都酥了；年紀最小的曲婷婷蹦到中間，跳了個歡快的民族舞蹈，活力四射。這一頓折騰，兩瓶酒不知不覺就見了底。劉文靜和曲婷酒量淺，沒幾下就暈暈乎乎的。黃蘭和胡小梅跟李小寶湊得更近了，倆人輪流舉杯，眼神那叫一個勾人，李小寶呢，來者不拒，一手摟一個，手還不老實地到處遊走，逗得兩女咯咯直笑。李萍在包房門口望風，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就怕有人闖進來，那可就亂套了。眼瞅着時間差不多了，李萍趕緊進屋提醒李小寶撤，黃蘭和胡小梅這才戀戀不捨地鬆開手。李小寶下樓花一塊錢攔了兩輛三輪車，讓李萍護送她們幾人回家，自己則騎着自行車慢悠悠回南鑼鼓巷四合院。

這一進四合院，可把看門的閻富貴驚到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小寶的自行車，跟被定住了似的，雙手不停在車身上摩挲，嘴裏唸叨：“哎呀媽呀，這也太漂亮了，簡直是寶貝啊！”他心裏那叫一個酸，自己又沒錢又沒工業票，想買自行車，那簡直是做夢。再一瞧李小寶，聽說都當副科長了，廠裏還獎錢又給票，羨慕得牙根癢癢。李小寶跟他簡單嘮了幾句，就推着車進屋了。

另一邊，賈張氏偷偷瞧着李小寶進屋，心裏那股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扯着嗓子罵開了：“這個小絕戶，這麼晚纔回來，秦淮茹也不知道去做飯，害咱們都喫不上肉。”秦淮茹正在掃地，一聽這動靜，就知道李小寶回來了，忙不迭地說：“媽，誰家能天天喫肉啊，我等會兒去瞅瞅他帶沒帶喫的，順便幫他洗洗衣服。”賈張氏一聽，眼睛一瞪：“你個騷狐狸精，快去快回啊，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誰知道他能憋啥壞呢，你要是敢對不起我家東旭，看我晚上咋收拾你。”秦淮茹低着頭，小聲應道：“知道了，媽，您放心，拿了東西我就回來。”說完，就快步朝李小寶屋裏走去，這四合院啊，以後又要熱鬧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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