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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泰國邪物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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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的冬天,像一塊凍硬的窩頭,又冷又硌牙。煤核兒金貴,家家戶戶的爐子都燒得半死不活,呵氣成霜的清晨,窗玻璃上結着厚厚的冰花,模糊了外面鉛灰色的天。

後院西廂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易中海的媳婦端着個豁口的粗瓷碗,縮着脖子,腳步又輕又快,像怕踩碎了地上的寒氣。

碗裏是半碗稀得能照見人影的棒子麪粥,上面飄着兩片醃蘿蔔。

“龍老太太,喫飯了。”易家媳婦的聲音帶着小心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屋裏光線昏暗,瀰漫着一股陳腐的草藥味和老人身上特有的衰敗氣息。

炕上,龍夫人——不,現在整個四合院的人都叫她“龍老太太”了——裹着厚厚的舊棉被,只露出一張臉。

那張臉,彷彿一夜之間被抽乾了水分和精氣神,皺紋深得能夾死蒼蠅,皮膚鬆弛灰暗,眼珠渾濁,曾經刻薄銳利的眼神只剩下呆滯和一種深入骨髓的怨毒。

她頭上稀疏的白髮勉強挽了個髻,更顯得枯槁。

她費力地抬了抬眼皮,喉嚨裏發出“嗬嗬”的痰音,想抬手去接碗,那隻枯瘦的手卻抖得厲害,像秋風裏最後一片葉子。

易家媳婦趕緊上前,把碗湊到她嘴邊,用小勺一點點喂進去。粥順着她鬆弛的嘴角流下一些,易家媳婦連忙用袖口擦了。

伺候完早飯,易家媳婦又端來一盆溫水,擰了毛巾給龍老太太擦臉、擦手。

動作麻利,卻沒甚麼溫情,更像是在完成一件不得不做的苦差事。龍老太太像個破敗的木偶任人擺佈,只有那雙渾濁的眼睛,偶爾會死死盯住前院何雨昂那間小屋的方向,迸射出令人心悸的恨意。

“造孽啊…龍老太太這是咋了?前陣子還好好的,咋就突然老成這樣了?”王嬸在水龍頭邊洗着幾根凍蔫了的白菜幫子,壓低聲音問旁邊搓衣服的李家媳婦。

“誰知道呢?邪門得很!”李家媳婦朝後院努努嘴,聲音壓得更低,“聽說是得罪了…不乾淨的東西!那天晚上打雷下雨,有人看見她屋裏冒綠光,還聽見她慘叫…第二天就癱了!老得不成樣子了!準是做了啥虧心事,讓鬼神給收了!”

“嘖嘖嘖…”王嬸連連搖頭,臉上是敬畏又帶着點解氣的複雜神色,“老天爺有眼啊!”

傳言像寒風一樣在衚衕裏流竄,越傳越邪乎。龍老太太成了四合院一個活生生的“忌諱”,一個“得罪鬼神”的警示牌。

孩子們不敢靠近她屋門口,連最潑辣的婆娘議論她時都帶着三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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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東跨院的氣氛卻截然不同。何大清媳婦靠着炕頭,懷裏抱着個裹在舊棉襖裏的小小襁褓。

她臉色還有些蒼白,但精神頭不錯,正哼着不成調的搖籃曲。何大清蹲在爐子邊,笨手笨腳地用鐵絲捅着爐膛,想讓那點可憐的煤核兒燒得更旺些。

爐子上坐着一個豁了口的搪瓷缸子,裏面溫着一點稀薄的米湯。

“閨女,看爹給你把爐子弄旺點!”何大清咧着嘴,臉上是藏不住的傻笑。他小心翼翼地用勺子舀了點溫熱的米湯,湊到媳婦嘴邊,“你也喝點,下奶。”

小嬰兒睡得很香,臉蛋紅撲撲的。這個在動盪歲月裏降生的女娃,像一簇微弱卻頑強的火苗,給這間破敗的小屋帶來了難得的暖意和生機。

何大清覺得,外面天塌地陷都跟他沒關係了,豐澤園的工錢又少又難拿,共和麪越來越難以下嚥,但只要看着媳婦和閨女,這日子,就還能熬下去。

他更賣力地捅着爐子,彷彿要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守護這點小小的溫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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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機關,“梅花堂”。

何雨昂坐在他那間堆滿文件的辦公室角落。空氣裏瀰漫着劣質菸草、舊紙張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混合的渾濁氣息。

窗外依舊是那條狹窄的弄堂,只是比夏天更顯蕭瑟。賣烤白薯的老頭縮在牆角,破棉襖裹得緊緊的,鐵皮桶裏冒出的熱氣在寒風中顯得那麼單薄。

他面前的日文文件堆積如山。內容觸目驚心:

* **《關於南方作戰區域(馬來亞、菲律賓)戰損補充困難的報告》**:兵員損失率遠超預期,本土補充兵員素質急劇下降,南洋溼熱氣候引發大規模瘧疾、登革熱等疾病,非戰鬥減員嚴重。“速勝”已成泡影,戰線拉長,補給困難,士氣低迷。

* **《國內物資配給狀況及社會輿情簡報(絕密)》**:城市糧食配給量再削減,黑市物價飛漲,多地爆發“索米暴動”;軍工生產因缺乏特種鋼材、橡膠、石油衍生品而陷入半停滯;民衆反戰厭戰情緒蔓延,對“聖戰”宣傳信任度降至冰點。

* **《關於“特殊能量場”項目階段性總結》**:承認北平“童魂怨念聚合體”因核心操控者(齋藤一郎等)意外死亡而陷入不穩定狀態,暫時無法利用。但文件末尾用紅筆標註:“‘暹羅渠道’已通,‘新種子’即將抵達,重啓計劃在即。”

何雨昂的目光在那行紅字上停留了一瞬。暹羅(泰國)…阿贊(泰國對法師/降頭師的尊稱)…看來那些殘存的陰陽師,在國內資源枯竭、神道教力量因國運動盪而衰微的情況下,把手伸向了東南亞更詭譎邪異的領域,尋求“替代品”了。

他如同最精密的機器,手指翻飛,將一份份絕密情報的核心內容,以只有他自己能理解的密文,快速“錄入”意識深處一個無形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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