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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來自陰陽師的禮物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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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揣着那幾張沾滿冷汗的法幣,像一隻被狼羣追趕的兔子,在南城最破敗、最錯綜複雜的貧民窟裏東躲西藏了整整三天。

他不敢回聚福樓,也不敢回自己租住的破屋,餓了就用何雨昂給的錢買幾個最便宜的雜麪窩頭,渴了就喝街邊髒污融化的雪水,晚上就蜷縮在廢棄的磚窯或者破廟的角落裏,凍得瑟瑟發抖。

每一陣腳步聲,每一個靠近的人影,都讓他驚懼萬分,彷彿那些矮壯兇悍的打手會隨時從陰影裏撲出來。

何雨昂那雙冰冷無情的眼睛和瞬間奪走四條人命的恐怖畫面,更是如同夢魘般在他腦海裏反覆上演,讓他一次次從噩夢中驚醒,渾身冷汗。

直到第四天傍晚,他纔敢小心翼翼地溜到南城邊緣一個極其不起眼的雜貨鋪附近。

這是他和上線“老陳”約定好的緊急聯絡點之一。他觀察了許久,確認周圍沒有可疑的人盯梢,才如同泥鰍般閃身進了雜貨鋪的後門。

昏暗的油燈下,一個穿着半舊棉袍、面容清癯、眼神卻異常銳利的中年男人正在整理賬本。看到柱子狼狽不堪、臉色慘白地闖進來,老陳眉頭一皺,放下手中的毛筆:“柱子?你怎麼這副模樣?出甚麼事了?”

“陳…陳叔!”柱子看到熟悉的人,緊繃的神經驟然一鬆,差點癱軟在地,聲音帶着哭腔和後怕,“我…我差點回不來了!日本人…黑石組的人抓我!”

老陳神色一凜,立刻起身關緊後門,拉着柱子坐下,遞給他一碗溫水:“別急,慢慢說!從頭說!在哪兒?怎麼回事?”

柱子灌了幾口水,定了定神,才哆哆嗦嗦地把菜市場遇險的經過講了一遍。

他講得語無倫次,充滿了恐懼和難以置信,但當講到何雨昂那如同鬼魅般出現、瞬間擊斃四個兇悍打手的過程時,他的描述卻異常清晰,每一個細節都刻骨銘心。

“他…他就那麼一動!真的,陳叔,我都沒看清!快得跟鬼影子似的!那個抓他的,太陽穴‘噗’一下,就凹進去一個大坑,倒下去就沒氣了!接着那塊豬肉…那麼硬的肉骨頭,砸在另一個腦袋上,‘咔嚓’一聲,脖子都歪了!

還有那個想跑的…他手就那麼一砍,那人就直挺挺倒下去,連聲兒都沒有!就…就五下!五下!四條人命!全沒了!”

柱子激動地比劃着,身體還在微微發抖,眼神裏充滿了巨大的恐懼和一種無法言喻的敬畏,“那眼神…陳叔,他看那些死人…就跟看地上的石頭一樣!一點感覺都沒有!太可怕了!他不是人!他絕對不是人!”

老陳靜靜地聽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那雙銳利的眼睛裏,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作爲潛伏在北平多年的資深地下工作者,他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物,經歷過無數驚心動魄的場面。

柱子是他一手發展的外圍成員,雖然年輕,但性格堅韌,觀察力敏銳,絕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更不可能憑空編造出如此匪夷所思的細節。

“何雨昂…你確定是他?一年多前,城外軍營後廚那個沉默寡言的少年?”老陳的聲音低沉而嚴肅。

“千真萬確!就是他!雖然長高了點,穿着好多了,但那臉,那眼神…我不會認錯!”柱子用力點頭,“他在報社當編輯,穿得可體面了!誰能想到…”

老陳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油燈的火苗在他眼中跳躍,映照出他內心急速的盤算。

一個能在鬧市之中,用近乎藝術般的精準和冷酷瞬間格殺四個訓練有素打手的人,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身手好”能形容的了。

這是近乎非人的戰鬥本能和殺戮效率!更關鍵的是,他展現出的那種極致的冷靜和漠然,簡直是天生的間諜和刺客的絕佳材料!

“柱子,你再仔細想想,”老陳的聲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你之前在軍營後廚,覺得他有甚麼特別的地方?除了沉默?”

柱子皺着眉,努力回憶:“特別…就是特別怪。不愛說話,眼神空空的,好像對啥都不感興趣。幹活倒是很麻利,但感覺…感覺不像個活人。還有就是…好像懂不少東西?有一次一個日本軍官的懷錶掉地上摔壞了,嘰裏咕嚕罵人,我們都聽不懂,他好像聽懂了,還看了一眼那表…後來聽人說那軍官是關西口音…” 柱子提供的碎片信息,此刻在老陳腦中拼湊起來,指向一個更驚人的事實——多語言能力!

“還有呢?”老陳追問,“他的家人?他對日本人的態度?”

“家人…他有個爹,叫何大清,以前也是軍營管事的,後來好像去豐澤園當廚子了。還有個弟弟,叫傻柱。

別的…就不知道了。對日本人?”柱子茫然地搖搖頭,“沒見他有甚麼特別的反應,在廚房就是埋頭幹活,日本人來了也不怕,該幹啥幹啥…好像…好像日本人對他來說,跟竈臺上的鍋碗瓢盆沒啥區別?”

這個描述讓老陳心頭一沉。沒有明顯的民族仇恨情緒,這未必是好事。

“報社…外文編輯…”老陳的手指無意識地在粗糙的桌面上敲擊着。

精通多國語言、擁有匪夷所思的身手、性格極度冷靜理智、智商極高(從學習經歷推斷)、背景清白、在報社工作有信息渠道…這簡直是老天爺送到他們紅黨地下組織面前的一塊絕世璞玉!一個能打入敵人心臟、執行最高難度任務的完美臥底人選!

“柱子,這件事,到此爲止,對任何人都不能再提起!包括那四個人的死,爛在肚子裏!”

老陳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這幾天你就在我這裏待着,哪也別去,避避風頭。聚福樓那邊,我會想辦法通知,就說你家裏有急事回老家了。”

“是!陳叔!”柱子連忙答應,心中稍安。

接下來的幾天,老陳動用了組織在警察局內部的線人,旁敲側擊地打探菜市場命案。

反饋回來的消息印證了柱子的說法:四名死者身份已查明,是黑石組的外圍打手,死狀極其詭異——一人太陽穴被硬物重擊粉碎性凹陷,一人後腦顱骨碎裂,一人頸動脈竇遭受精準打擊瞬間斃命,一人死因不明(被何雨昂瞬間吞噬了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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