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魅影重重,一觸即潰(三更)
林天祿神情微怔。
他原以爲,這李府上或有猙獰鬼魂肆,且在院外就隱約聽得鏗鏘劍鳴,只覺其中定然發生激烈交鋒。
但剛推門入內,就有一裸女只着絲縷輕紗站在院前,這怪異畫面搞得他一頭霧水。
而且這妖嬈站姿,是想讓推門之人大方當一回苗人鳳?
...
與此同時,他的到來自然也引來了注意。
“——前輩!”
華舒雅眼角瞥見,趕忙大喊出聲:“這李府上多人遭這惡鬼所害!”
但一股陰氣化作風浪猛地襲來,頓時將她強行震退,直至踉蹌幾步後,不禁杵劍半跪在地,一陣喘息。
經過幾番鏖戰,她雖勉強保住自身,但內力已是消耗殆盡。
“華姑娘當真多嘴,竟說出這種煞風景的話,徒增誤會那可不美。”
狐媚女子輕笑着收回右手,回身看向走進院內的林天祿。
“林夫子,我認得你。近些時日,似靠那所謂浩然正氣誅殺了邪靈,在長嶺縣內備受矚目,更得不少縣民推崇稱讚。”
“過獎,這些稱讚不過虛名浮雲。”
“但門外家僕阻攔,林夫子卻不聞不顧擅闖李府,是否太過失禮了些?”
“那兩名家僕早已死去多時,只靠陰氣催動。在下可不願跟兩位死者多做交流。”
瞥了眼背後自動關上的院門,林天祿拱了拱手:“不過姑娘還是先將衣服穿上,這實在有傷風化。”
狐媚女子眯起彎月般的雙眸,狹促一笑,卻是後撩如瀑秀髮,更顯性感地扭動起婀娜身姿。
“林夫子想瞧就儘管瞧吧。我可不是那故作矜持的小女子,如此完美的嬌軀,若束縛在布料之中,豈不可惜?”
林天祿失笑道:“姑娘之言倒有幾分道理。”
“況且——”狐媚女子莫名笑道:“當初先生奮不顧身地踏入火海,與那邪靈異鬼相爭,倒是令我得以順利脫身離去。先生於我來說,或許還算半個救命恩人呢。”
林天祿略感意外。
當時那布莊邪靈嘴裏碎碎唸的‘傢伙’,原來正是眼前這女鬼?
“當真湊巧。”林天祿好奇道:“不過,你明知曉那布莊邪靈被我滅殺,如今卻這般坦然地站在我面前,難道你不怕死?”
“我與那邪靈可不能混作一談。”
狐媚女子搖了搖頭:“他是男子,而我是女子,這便截然不同。”
說到這裏,她不禁輕舔紅脣,臉上泛起絲絲媚意:“先生大能,我自是知曉,我也不曾妄圖能傷到先生。但先生久讀詩書、鮮少出入風月場所,卻不知女子武器有時並非刀槍斧鉞,而是那繞指纖柔、柔情似水。”
“像先生這般丰神俊朗的美男子,我當初第一眼瞧見就有些心馳神往。如今與先生再度相會,更是芳心顫顫,只覺如墜情海。”
言語間,這狐媚女子邁着性感妖嬈的步伐,輕紗搖曳,白皙胴體在月色下似熠熠生輝。
纖指拂過,就連那最後一縷遮擋也隨風飄走,通體泛起如桃花般的誘人春色,輕喚呢喃道:“先生,此時此景這般明豔動人,夜風微涼,不妨讓我們尋一處安靜之地,好好火熱纏綿一番。
拋下那繁瑣世俗,享受那登仙極樂,與我一同共赴雲間可否?”
四周泛起如煙般的曖昧氣息,隱現撩人媚香,滲於晚風空氣之中。
遠處的華舒雅似覺察到一絲古怪,面色微變,正想大喊,但詭異陰風卻拂過身軀,令她渾身一僵,同時耳畔劍風呼嘯,黑髮少女狠辣追擊,她只能步伐踉蹌地盡力閃躲。
“呵呵~”
狐媚女子悄然收回目光,眸中笑意更盛。
“我名蕭蘭竹,先生可得牢記在心。待會兒耳鬢廝磨時可別喊錯了名兒。”蕭蘭竹媚笑連連,一舉一動更是撩人惹火,似故意展現着自身魅力,恍若起舞般繞身而行,直至悄然來到了林天祿背後,笑吟吟地踮着腳尖俯身貼上來:
“先生,讓我好好瞧瞧你的——”
嘭!!
拳影一閃,蕭蘭竹當即遭受重擊,凌空橫飛,一頭撞進後方圍牆。
“......”
看着半截身體嵌進牆壁裏的狐媚女子,林天祿收回了硬實拳頭。
“幸好此世無女拳存在,要不然,我怕是要被亂拳打死。”
他暗自感嘆兩聲,隨手撣了撣身上衣物。
四周旖旎淡粉的環境驀然潰散,連同那倒垂着雙腿亂顫的狐媚女子也消失不見。
陰風四起、化作足以凍徹心扉的秋夜寒風,似在耳邊尖嘯嚎哭。
林天祿側頭望去,在不遠處見到了另一位蕭蘭竹——
不如說,此女纔是真身所在。
而剛纔的,大概只是用某種手段造出的分身。
“——怎會如此!?”
蕭蘭竹見此異變,面露絲絲驚怒之色:“爲何你不受影響?!”
“姑娘這身段確實柔美。但我已瞧過不少美豔更勝於你之人,自不會露出不堪醜態。”林天祿笑了笑:“況且姑娘你這點魅惑之術,當真寡淡如水,無甚新意可言。”
只在面前赤身扭來扭去的,還沒前世那些澀圖有吸引力。
畢竟,所謂朦朧誘人之美,有時反而更具吸引力,可不是脫得越多就越吸引人。
“你在說什...”
蕭蘭竹面色變得極爲陰沉,狠辣目光猛地掃向遠處的華舒雅:“就是這女子嗎?你覺得我比不上這等凡人?!”
“你與她,雲泥之別。”
林天祿笑着走上前。
蕭蘭竹見狀當即恨聲道:“那我就奪了她的生氣和麪皮,讓她也成爲我的一部分。而你...就老實待在這裏,親眼看這女人被抽筋扒皮吧!”
話音剛落,她當即掐動印訣,四周陰風震盪,剎那間幻化出數十道半虛半實的身影,幾乎將這偌大庭院都站的滿當。
而這些風姿各異的美人或媚笑嬌吟、又或耳語呢喃、搔首弄姿,那宛若幻境般的旖旎氣息也再度飄散,幾乎將整座李府籠罩。
鏘——!
劍鳴輕吟,那黑髮少女自妖豔人羣中飄然而至,似是提劍暗中偷襲。
林天祿卻是悄然閉上雙眼,頭也不回地抬指夾住了劍刃,手腕一轉,少女手中長劍頓時崩碎炸裂。
在黑髮少女驚愕之際順勢一指點出,那紮根在她體內的所有陰氣,剎那間被全部轟出體外!
“呃——?!”
黑髮少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眼神似恢復了些許清明。
但望見四周眼花繚亂的妖異春色,當即強忍全身痛楚嘶聲道:“快、快逃!”
“呵呵~你們休想從這裏逃出去!”
不少漂浮在四周的‘蕭蘭竹’皆面露詭笑。
嘭!
林天祿一巴掌抽向環繞漂浮的重重魅影,彷彿擊中了某物。
旋即,蕭蘭竹從魅影中踉蹌退出,秀髮凌亂,滿臉呆滯地捂着殘留掌印的面龐:
“什、甚麼——”
“看來,姑娘這陰術破綻不小。”
林天祿微微一笑。
蕭蘭竹聞言神情一沉,暗中再掐動印訣,身影一陣模糊。
四周又浮現出大量魅影來回交錯盤旋,一幅幅活春宮圖在身側齊齊展現,嬌吟喘息繚繞不休。
林天祿卻是充耳不聞,稍稍辨了辨方向,然後屈指一彈。
——啪!
蕭蘭竹又一次被強行震了出來,已然是滿臉驚愕:
“這、這...我的陰術怎會被你識破?!”
她咬緊牙關,不信邪般再度施展陰術,層層鬼影瀰漫四溢,張牙舞爪尖嘯不斷。
林天祿只是從懷裏掏了本隨身詩冊出來,捲成棍狀,快步上前。
然後掄起書棍直接砸了下去。
啪!
“啊?!”
蕭蘭竹驚駭無比地尖叫一聲,捂着額頭連連後退:“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會——”
“陰術是麼?”
林天祿反手一砸。
啪!
“色誘術是麼?”
啪!
“還想勾引男人是麼?”
啪!
“你、你這廝...夠了啊!”
被一次次砸出原型的蕭蘭竹似是忍無可忍,當即怒吼,周身陰氣爆發,張開雙臂咆哮道:“爲甚麼你能一遍一遍找到我的真身?!我的陰術明明——”
“天衣無縫?”
林天祿似是嘲弄道:“你還是多留心臉上的皮吧。”
“你說什——”
“欺害民女,屠戮李府,你一身罪孽可是不小。”
林天祿的神色逐漸肅穆。
即便無需睜開雙目,細微感知已然散開,構築成玄奇畫卷。
這女鬼周身纏繞着道道血紅絲線,連接着在四周飛舞的一張張‘畫皮’,而這些誘人虛影赫然都是被她所害的可憐女子,皆被拘於皮肉中痛哭悲鳴,甚是可憐。
這番香豔春宮,落入他的眼中卻是悲慟傷景,令人扼腕。
“羞辱之舉,就到此爲止吧。”
林天祿輕嘆一聲。
蕭蘭竹雙脣顫抖,隨即面容陡然變得猙獰萬分。
——如今底牌全失,只能兵行險招!
她那柔韌身段猛地壓低,雙足一踏,驟然爆發出匪夷所思的恐怖速度,在院內劃出一抹蒼白殘影,五指勾起猩紅血芒奮力划來。
啪!
但那足以碎金裂石的五指利爪,卻在距離胸膛不過幾寸距離便生生停滯。
林天祿面無表情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蕭蘭竹已是駭然失色,心知退無可退,急忙顫聲道:“林夫子!您不知我生前艱辛苦痛,這李府上下皆欺壓於我,那李裕更是對我百般折辱。我並非真心要害人——”
“這番話,你又能否對那些被你害死的無辜女子當面說上一遍?”
“她們的痛哭與悲號,你又可曾聽見?!”
林天祿顛了顛手中書卷,淡漠冷笑:“書中自有顏如玉,你還是到書裏好好找你的美人皮吧。”
“且慢!先生且慢!”蕭蘭竹面色大駭,連連軟語求饒:“賤妾我會爲您當牛做馬,端茶送水當個婢女,哪怕是做那——”
林天祿猛地揮落書卷。
咚——!
一聲悶響,蕭蘭竹當場被砸的魂飛魄散。
剎那間,大量灰氣從其破碎身軀中湧出,同時還有一張張人皮散落在地,隱隱浮現出那些村鎮婦女的身影。
她們似是強忍悲愴哀傷,死死咬緊朱脣,含淚朝林天祿遙遙鞠躬。
最終,這些女子在無言中化作一縷淡雅清風,匯入至清幽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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