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招募人手
老二吳大壯吳啓榮兩人下山了。他們採購了糧食蔬菜和香料。吳啓榮還買了一車紅磚，幫他們拿上山，他看到老宋自己做的磚坯後，想到可能他們需要磚頭就買了一車。臨走前把剩下的銀子全部給了楊項東，看着手中的銀子楊項東莞爾一笑。
“好了，吳啓榮老二他們走了。咱們忙起來吧。”楊項東看着三人消失在樹林裏轉過身和老宋回去，“帶我去看看你計劃的地方。”
“宋先生確實是一個耐得住寂寞的人，楊相公不僅是個秀才還能文能武，還能做出這肥皂之物，真是奇人。”吳大壯坐在馬車外感嘆這。
“確實挺好用的，就是忘了給自己留一塊半塊的自己使了。”老二調侃着，又想起來。“項東有句話說的不錯。買鹽的喝淡湯，編涼蓆的睡光牀。”
“老楊確實有兩把刷子，他有他的事兒咱們也有自己忙活的。各司其職吧。”吳啓榮有對吳大壯說到：“大壯我教你識字吧。”
“是麼？”一直嚴肅的吳大壯漏出開心的笑容。
“我讓楊項……楊善丁教你。”吳啓榮他可沒那教書育人的想法，拿着楊項東給他做的手銃擦拭。
回到文登縣，吳啓榮就在文登縣的肉鋪定了豬肉，他讓吳大壯留下來和運送豬肉的貨車後天一起回去。老二吳啓榮着急忙慌的回到衛所找新的地方。
而新的製作肥皂的地方已經在吳啓榮心裏有了定數，他並沒有直接到千戶所，而是去了百尺崖守禦千戶所下屬的芝麻嶺堡。那裏只有一個守堡兵，但是住了兩戶人家，一個是守堡兵，劉永福另一個是他的親家，吳啓榮選擇這裏的原因是，這個劉永福是自己衛所兵內年紀比較大的，他的稅糧每年交的最齊，而且他的孩子也很多，一共生了五個男兒三個女兒，不過這個年代生的多，活下來就不多了，五個兒子活了兩個，還有三個女兒，大兒子劉景和20歲還沒有成親，四兒子劉景明14歲，最小的劉景春兒子12歲，三女兒劉三娘16歲現在吳啓榮府上，二閨女劉大娘19歲他的丈夫就是在堡內住在一起的親家戚有利的大兒子戚成器，剩下的就是比他小三歲的夫人劉王氏，戚家裏孩子也不少，不過也只活下來三個兒子一個閨女。老大戚成器，閨女戚大娘爲老二17歲還未婚配，老三戚成才現在16歲，老四戚成棟15歲。而戚有利的老婆生老三的時候難產去世了。因爲他這裏人丁很興旺，除了三個中年人還有七個年輕人。而且這裏有四間主房。還有三間應該是用來做倉庫的房子，不過沒人收拾，看來想用的話只能先維修一下了。吳啓榮想起來給老宋楊項東說20號就可以匯合的大話，看來自己想多了。
“少爺光臨本堡。有甚麼吩咐，您只管說我們全家老小一定盡心盡力。”看着從來沒有來過芝麻嶺堡的吳啓榮。對於這個自己衛所內最高長官的大兒子，這個小小的屯堡可不敢怠慢，一邊說着一邊讓大兒子劉景和過來屯堡的最好的一把椅子，說着就拿袖子擦了擦椅子座，讓吳啓榮上座，幾個人唯唯諾諾的站在屋內兩邊。
“吩咐可談不上，這個月是農閒的時間段，我有點兒事情需要勞煩堡內的諸位。”聽到吳啓榮這話，堡內諸人心頭一緊，吳啓榮的話雖然客氣但是這千戶大人的長子的吩咐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雖然心裏擔憂，但臉色還是強行鎮定下來。
看得出堡內衆人臉色稍變的一瞬，吳啓榮也明白自己這個身份，很難不被推測自己會白嫖勞動力，他開口：“父親常說衛所諸君生活艱苦，既要開荒屯田又要防備邊關，已是辛苦不已，何況勞有所得也是人之常情。而我拜託諸位的也不是甚麼大事，就是練豬油。我也不會讓諸位白乾活。男子人每月一錢八分銀，女子每月一錢。每日喫喝有我負責。你們只管安心幹活。”吳啓榮說罷拿出五錢銀子放在手邊的桌子上。
花了一天的時間把三間倉房收拾好，吳啓榮一身疲憊的回到千戶所府，對於這幾天不着家的兒子，繼母孫氏，這個孫氏是吳啓榮親生母親的親妹妹，不過吳啓榮從兩歲開始就是孫氏帶着長大，或許因爲親生母親去世得原因，導致吳啓榮從小性格孤僻內向，和父親交流不多，而這個本來是小姨的媽媽，又生下一兒一女，一個兒子是13歲的吳啓光，一個女兒是十歲的吳熙姍，不過看來吳夢麒對妻子是真愛，從始至終就只有一個妻子。沒有納妾。對於現在的吳夢麒就不一樣了，生不親養親，而且這個繼母即使有了自己的孩子，對於吳啓榮來說也是視若己出很是關愛。
看這個鵝蛋臉的貴婦人，她的面容談不上傾國傾城，卻也是不錯的，小姨都這個樣子那自己的親生母親也應該差不了太多，也怪不得吳夢麒從沒納過妾，看着她皺着眉頭對自己的擔心“母親，最近也沒啥忙的，楊先生想在昆嵛山那裏住，希望我給他尋幾個木瓦匠和工人去做幾間房子。”吳啓榮說謊話也不臉紅。
“楊相公要出去住？”聽到這個消息的孫氏倒是很驚訝，吳夢麒覺得這楊善丁是個人才，年紀輕輕就是秀才，待人接物也是得體，又會拳腳棍棒。私下裏吳夢麒和自己也都希望他可以留在府內，教育兒子女兒的，看來楊善丁沒有這個想法了，不過這個不攀附不將就的性格也讓孫氏更加中意。
“昆嵛山那窮山惡水的地方不太好吧，要不我給老爺求求情讓他在文登縣內找一處住地，榮兒和他過命的交情也可以時常親熱親熱。”孫氏還是讓楊善丁不要脫離這衛所比較好。
“不用麻煩母親與父親，楊相公說他喜歡稍微清淨一點的地方，文人墨客不都是喜歡這種歸隱山林的感覺麼。我也勸過楊相公的。”聽着兒子的回答看來兒子也勸阻過，想了想楊項東準備住在昆嵛山，還在登州府境內，而且自己幫他修建住所也算是一份人情。雖然沒辦法留在府內，對於這人才有聯繫還是可以的。
吳啓榮在衛所內找到了幾個泥瓦匠，花了一天的時間把三個破敗的庫房終於修建好了一些，只能收拾一個大概把屋頂破碎的瓦片和不牢固的橫樑都加固了一些，總不至於外邊兒下大雨裏邊兒下小雨，稍微下一點雨就要擔心庫房坍塌。因爲豬肉增加了，原來的那一個煉豬油的鐵鍋就不夠用了，又加了會班吳啓榮和泥瓦匠又修建了四個竈臺。
4月15日大清早的老二就在衛所外一里的地方等着，然後跟着自己的書童吳災病，這是一個12歲的孩子個頭不高只有 150不到，今天先生有事不在，而先生留下的功課對於這個大專畢業的人來說實在是太小兒科了，如果不是的背東西實在太繞口，自己沒興趣的話可以更早一點的完成。懷裏揣着吳啓榮準備好的貨款，沒有進衛所內，而是帶着吳大壯和兩大車的貨直接前往芝麻嶺堡。兩大車豬肉卸下，從老二手裏接過貨款遞給押運的夥計，衆人便開始忙活起來，時近中午吳啓榮便拿出幾斤豬肉讓劉王氏《劉永福的妻子》拿去做飯，中午便喫的熱騰騰的肉麪條子。酒足飯飽後，四個女子開始生火切肉煉豬油。其餘男子開始劈柴收集草木灰，老二在這裏待了一個半時辰就，帶着自己的書童吳災病離開了。他還有自己的事情。
吳啓榮就呆在這裏連軸轉了三天，兩大車的豬肉終於練成了豬油，又用了兩天時間把草木灰準備就緒，連續四天的連軸轉吳啓榮也有些喫不消，吳大壯讓吳啓榮休息了大半天，直到第二天早上，飯菜的香味讓飢腸轆轆的吳啓榮醒來。用鹽水漱了漱口，大口喫着白麪饅頭吸溜着米粥。看着面露疲憊的幾個人，吳啓榮也是覺得今天讓衆人休息一天也是好的，乾脆就逢五休一好了。“今天大家休一天，以後逢五休一好了。”
這幾天吳啓榮也是親力親爲，看着吳啓榮這個千戶大人的長子也如同自己一樣在竈臺邊煙熏火燎，吳啓榮接地氣的行爲，和時不時地俏皮話也讓衆人的關係親近了不少，吳大壯也是驚訝那個沉默寡言的少爺，自逃跑回來後性情大變，反倒是自己有些捉摸不定這少爺了，接過吳啓榮給他的饅頭，吳啓榮還不忘讓他多喫點。自己今天下午就要去和老二製作酒精，老二也是着急了讓吳災病連續跑過來三趟，要不是吳啓榮這裏實在走不開也不至於這麼着急。而酒精這事情沒有幾天時間是不夠的，吳大壯這事情也幫不了忙。喫完早飯吳啓榮讓衆人休息，而吳啓榮又看了看豬肉和草木灰有沒有遺漏。不得不說吳大壯雖然也很疲憊不過還是很細心的，確定沒有問題後吳啓榮就讓吳大壯留下來，又讓他去衛所帶了一輛手推車，自己不在這幾天讓吳大壯安排他們男子收集柴火，讓女子去海邊收集貝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