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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第228章 蜀山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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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順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雲層裂開一道縫隙,露出下方燈火通明的蜀國皇城,像撒在夜幕中的一把碎金。她突然想起孟玄朗當年在長留給她摘桃花的樣子,少年穿着鵝黃衣衫,笑着說“小骨你看,這花配你”,眼眶又熱了。

“師叔,”她吸了吸鼻子,聲音帶着濃重的鼻音,“你說……江瀟長老會記得輕水嗎?輕水總說,江瀟長老答應過要帶她去看蓬萊的海。”

笙簫默一怔,隨即苦笑道:“江瀟的事……我也說不準。但輕水那孩子,必定記得他。就像你記得孟玄朗,我記得那位師兄一樣。”他站起身,望着雲層下的蜀國皇城,聲音低沉下來,“千骨,修仙這條路,本就是在失去中前行。我們能做的,唯有珍惜眼前人,莫等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花千骨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握緊手中的青瓷瓶,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直到疼得清醒了些,才低聲道:“我知道了,師叔。”

蜀山的夜色被血色符文映得通紅,空氣中瀰漫着濃重的血腥味,混雜着黑狗血和硃砂的刺鼻氣息。單春秋站在陣外,紅衣獵獵如燃,手中魔刀泛着幽光,刀上的血色紋路像活物般蠕動。他抬腳踢開腳邊一具蜀山弟子的屍體,冷笑道:“大黑天,你這巫神教的陣法到底行不行?都三天了,連個結界都破不了,倒是讓這些蜀山螻蟻多活了幾日。”

大黑天拄着骷髏權杖,黑袍下的呼吸粗重如獸,權杖頂端的骷髏頭眼眶裏跳動着綠火:“急甚麼?”他緩緩彎腰,用權杖挑起地上的血跡,在掌心搓揉成一個血珠,“江瀟佈下的鎖妖塔虛空陣確實棘手,但他千算萬算,算不到我有這個。”

“教主,蜀山結界已加固,弟子們用了三十種破陣符,都被彈回來了!”一名黑袍弟子連滾帶爬地跑來,膝蓋在地上磕出悶響,“有幾個師弟想硬闖,剛碰到結界就被彈飛,經脈全斷了!”

大黑天猛地直起身,黑袍無風自動,周身翻湧的魔氣將弟子掀翻在地:“廢物!”他嘶吼道,“那就用活人祭陣!去把抓來的三百童男童女帶過來,取他們的心頭血,澆在陣眼上!我就不信破不了這破陣!”

單春秋在一旁冷笑,指尖在七殺碑上輕劃:“大黑天,你這巫神教的手段倒是血腥。不過……”他轉頭看向蜀山山門,那裏的結界在血色月光下泛着淡金色,像一層薄薄的蛋殼,“江瀟這陣法確實厲害,竟能引虛空之力補結界,尋常攻擊根本傷不了分毫。”

大黑天眼中閃過一絲陰鷙,突然張開雙臂,黑袍上的符文瞬間亮起紅光:“巫神在上,以我精血爲引,打開生死劫!”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骷髏權杖上,權杖發出刺耳的尖嘯,頂端的骷髏頭竟張開嘴,吐出一團濃郁的黑霧。

話音未落,天空中突然裂開一道血色縫隙,縫隙中傳來無數淒厲的哭嚎,無盡的魔氣從中湧出,化作無數猙獰的鬼手,指甲烏黑尖利,抓向蜀山結界。

“小心!”雲隱的聲音從結界內傳來,帶着急促的敲擊聲——他正用劍鞘猛敲警鐘,鐘聲沉悶而急促,在山谷間迴盪,“快啓動第二重防禦!所有弟子結‘鎖靈陣’,用靈力護住結界薄弱處!”

蜀山弟子們慌忙結印,無數道金光從山巔升起,在結界外形成一道金色屏障。鬼手觸碰到屏障,發出“滋滋”的灼燒聲,像熱油滴進冷水裏,魔氣被淨化成絲絲白煙,空氣中瀰漫着焦糊的氣味。有幾個鬼手突破了薄弱處,剛要伸進結界,就被弟子們揮劍斬斷,化作黑煙消散。

單春秋臉色微變,往後退了半步:“這虛空陣果然厲害。大黑天,你還有甚麼手段?再耗下去,等白子畫來了,我們誰都討不到好。”

大黑天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獰笑道:“這一波不過開胃菜。”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盒,盒子上刻滿了血色符文,打開時發出“咔噠”輕響,裏面赫然是一顆跳動的心臟,還在微微搏動,“這是我從異朽閣拿到的孟玄朗的帝王心,以王朝氣運滋養,最能破陣法結界。以它爲引,定能破除這虛空陣!”

結界內,雲隱正站在瞭望臺上,手中握着江瀟留下的中樞令牌,令牌突然發燙,燙得他差點脫手。他低頭一看,令牌上的符文正發出紅光,直指陣外那顆心臟,頓時臉色煞白:“不好!那是帝王心頭血!快阻止他!”他轉身對身後的長老喊道,“啓動‘鎮嶽弩’,瞄準那顆心臟!”

幾名弟子慌忙轉動機關,一架巨大的弩箭從山壁後推出,箭頭泛着金光,上面刻滿了破邪符文。但已經來不及了——大黑天將心臟拋向空中,心臟在血雨中炸裂,化作無數血珠,像紅色的流星般融入結界的縫隙。

天空中的血色瞬間加深,鬼手變得更加凝實,指甲上甚至能看到清晰的紋路,抓撓屏障的速度越來越快,屏障上開始出現細密的裂紋,發出“咔嚓咔嚓”的脆響。

“啓動終極防禦!”雲隱厲喝一聲,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精準地落在手中的中樞令牌上。令牌發出耀眼的金光,他將令牌狠狠按在瞭望臺的凹槽裏,“江瀟師弟,今日只能動用你的最後佈置了!”

蜀山山巔的鎖妖塔突然亮起,塔身浮現出無數古老的符文,像有無數金色的蛇在遊走。一道金色光柱沖天而起,將整個蜀山籠罩在金色光繭中,光繭上流淌着符文,像一層流動的鎧甲。鬼手觸碰到光繭,發出淒厲的慘叫,瞬間被金光吞噬,連一絲黑煙都沒留下。

單春秋臉色鐵青,握緊了手中的刀:“好個蜀山!竟連沒像上次一樣一擊而破!”他轉頭看向大黑天,眼神冰冷,“你還有甚麼辦法?再拿不出真本事,我就帶七殺派弟子撤了,犯不着陪你在這裏耗!”

大黑天陰沉着臉,從墟鼎中取出一個黑色玉匣,匣身上刻滿了禁忌的符文,邊緣還殘留着暗紅色的污漬,像是乾涸的血跡。他咬牙道:“看來只能用那件東西了。這是巫神教鎮教之寶——九幽黃泉鏡。只要用它映照蜀山氣運,定能找到陣眼!”

大黑天打開玉匣,一道黑光從中射出,在空中凝聚成一面血鏡,鏡面凹凸不平,映出的景象扭曲而詭異——蜀山在鏡中變成了一頭掙扎的金色巨龍,龍身上佈滿了黑色的斑點。

“找到了!”大黑天狂笑道,指着鏡中巨龍的尾部,“看到那個黑點了嗎?那就是陣眼!攻擊龍尾!”

單春秋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隨即狠下心,將刀猛地插入地面:“破!”玄鎮尺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一道血色光柱射向龍尾,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染成了紅色。與此同時,大黑天揮動骷髏權杖,無數黑色骨箭緊隨其後,帶着尖銳的破空聲射向同一處。

雲隱在正氣閣內感覺到劇烈的震動,地面裂開了一道縫隙,桌上的茶杯“哐當”一聲摔碎在地。他手中的中樞令牌燙得驚人,上面的符文開始閃爍不定,像是在發出警告。他咬了咬牙,將令牌緊緊按在陣眼上,額頭青筋暴起:“江瀟師弟,若你在天有靈,助我一臂之力!”

令牌突然爆發出刺目的金光,整個正氣閣被照得如同白晝。蜀山的氣運金龍在虛空中仰頭長嘯,龍尾猛地橫掃,金色的鱗片在月光下閃着寒光,將血色光柱和骨箭擊得粉碎。巨大的衝擊力向四周擴散,單春秋和大黑天被震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鮮血,染紅了身下的土地。

“不可能!”大黑天掙扎着爬起來,指着蜀山的方向嘶吼,“九幽黃泉鏡怎麼會出錯?那明明就是陣眼!”

單春秋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神陰鷙:“江瀟……果然留有後手。他早就料到有人會找陣眼,故意在那裏設了反制陣法。”他掙扎着站起身,“必須拿到拴天鏈,繼續想辦法!”

雲隱癱坐在正氣閣的地上,望着手中的令牌,淚水終於奪眶而出。令牌上的金光漸漸褪去,變回了溫潤的玉色,他指尖撫過上面的刻痕——那是江瀟親手刻的“蜀山”二字,筆畫蒼勁有力。

他想起江瀟出關那日,將令牌交給他時的情景。那時江瀟剛從鎖妖塔出來,白衣上還沾着魔氣,卻笑着拍他的肩膀:“師兄,若有一日蜀山遭難,持此令牌開啓虛空陣,可保山門不失。但切記,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動用終極防禦。”

“爲甚麼?”他當時追問,看着江瀟眼底的疲憊,心中隱隱不安。

江瀟笑了笑,指尖在令牌上輕劃:“因爲終極防禦一旦開啓,整個蜀山將與虛空融合,除非我親自出手,否則再無人能打開。我怕以後出意外。”

雲隱握緊令牌,指腹摩挲着那兩個字,淚水滴在令牌上,暈開一小片水漬。他知道,是江瀟的後手,在關鍵時刻救了蜀山。

雲隱擦乾眼淚,站起身,將令牌鄭重地放回墟鼎。他走到窗邊,望着月光下漸漸平靜的山景,朗聲道:“傳令下去,清點傷亡,救治傷員,加固結界。告訴所有弟子,蜀山不會倒,只要我們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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