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回歸1997與最後的決戰 （1/2）

沙漠的夜晚寒冷刺骨，林辰的肩膀在簡易包紮下依舊疼痛難忍。四人找到一個廢棄的礦洞，升起篝火，罐頭食品在火上加熱，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基地的防禦系統很嚴密，”莎拉一邊給林辰換藥一邊說，“我們不可能再用時間跳躍裝置進去，必須想別的辦法。”

凱爾拿出海耶斯博士的筆記：“這裏提到基地有一個廢棄的通風管道，是五十年代建造的，後來因爲安全問題被封存，但可能還能通行。”

“通風管道……”林辰想起了在塞柏達因系統公司的經歷，“又是通風管道，看來潛入基地都離不開這東西。”

約翰看着地圖：“管道入口在基地西北方向的沙漠裏，距離我們現在的位置大約十公里，明天一早我們可以徒步過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四人出發前往管道入口。沙漠的太陽昇起得很快，氣溫迅速升高，腳下的沙子燙得驚人。林辰的肩膀拖累了速度，莎拉和凱爾輪流攙扶着他，約翰則在前面探路。

中午時分，他們終於找到了通風管道的入口，一個被沙子半掩埋的金屬井蓋。林辰用金屬臂將井蓋撬開，下面是漆黑的通道，散發着鐵鏽的氣息。

“我先下去探路，”凱爾自告奮勇，打開手電筒，鑽進了管道，“你們跟上。”

管道狹窄而黑暗，只能匍匐前進，四人依次進入，金屬壁摩擦着衣服，發出刺耳的聲響。走了大約半小時，前方出現光亮，凱爾示意大家停下。

“前面是一個檢修口，下面是基地的能源室，”凱爾低聲說，“有兩個守衛在巡邏。”

林辰接過手電筒，從檢修口的縫隙向下看，果然有兩個穿着防化服的士兵在巡邏，手中的步槍荷槍實彈。

“等他們轉過身。”林辰說道，當士兵們背對着檢修口時，他做了個手勢，四人迅速跳下，落地時幾乎沒有聲音。

林辰和凱爾分別用麻醉針放倒守衛，莎拉則迅速換上防化服，拿起士兵的步槍：“跟我來，我知道能源核心的位置。”

能源核心區域的門禁系統發出刺耳的警報，紅色警示燈在通道內瘋狂閃爍。莎拉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翻飛，林辰則舉着沙漠之鷹警戒，槍身因連續射擊微微發燙。

“還有30秒！”莎拉額角滲出冷汗，“這破系統比想象中難搞，天網的早期防禦邏輯已經具備自我修復能力。”

林辰突然側身，子彈擦着他的耳畔飛過，擊中身後的合金牆壁，迸出一串火花。兩個穿着動力裝甲的守衛從通道拐角衝出，手中的脈衝步槍發出滋滋的電流聲。

“砰！砰！”沙漠之鷹的子彈精準命中守衛頭盔的觀察窗，藍色的營養液混着碎骨濺在通道壁上。林辰趁機補槍，徹底摧毀了動力裝甲的行動模塊。

“門開了！”莎拉猛地拽開合金門，一股帶着臭氧味的冷風撲面而來。能源核心室如同巨大的蜂巢，數百根能量管道縱橫交錯，中央矗立着一座半人高的球形反應堆，幽藍的光芒透過透明外殼脈動，像一顆沉睡的心臟。

“就是它了。”林辰眼中閃過一絲興奮，這正是製造時間機器的理想能源。他從揹包裏取出特製容器，準備拆卸反應堆的核心組件。

“小心！”凱爾突然大喊，手中的霰彈槍對準門口。

T-X的銀色身影如同水銀般滑入房間，她的右臂化作鋒利的液態金屬長矛，直指正在操作反應堆的林辰。莎拉反應極快，將一枚高爆手雷扔向她的腳下，同時拽着林辰後退。

“轟！”爆炸產生的氣浪讓T-X的身體瞬間潰散，但銀色液體很快重新凝聚，甚至比之前更加凝練。她的頭部裂開一道縫隙，露出裏面閃爍着紅光的傳感器：“你們無法逃離時間閉環，天網已經預見所有可能。”

“那就創造不可能！”林辰突然想起海耶斯博士筆記裏的記載，猛地衝向控制檯，按下能源過載按鈕。反應堆的光芒驟然變得刺眼，能量管道開始劇烈震顫，空氣中瀰漫着電離後的焦糊味。

“你在幹甚麼？！”莎拉驚呼。

“液態金屬的分子結構在強磁場下會紊亂！”林辰大喊着扣動扳機，子彈精準擊穿管道閥門，超低溫冷卻液噴湧而出，在強磁場作用下瞬間凝結成冰霧。

T-X的身體果然出現異常，銀色表面浮現出蛛網般的裂紋。她發出刺耳的電子嘯叫，試圖衝出冰霧，卻被突然暴漲的能量場牢牢吸住。反應堆的幽藍光暈中，她的身體像被投入熔爐的錫塊，逐漸消融成一灘銀色液體。

“快拆核心！”林辰的手臂被能量場灼燒得刺痛，“再過60秒這裏就會爆炸！”

凱爾和約翰合力扳開反應堆的安全鎖，將核心組件裝進特製容器。莎拉拽起林辰，四人沿着緊急逃生通道狂奔。身後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整個基地的能源系統連鎖崩潰，火光映紅了沙漠的夜空。

三天後，廢棄天文臺的穹頂下，時間機器的藍光再次亮起。林辰調試着座標參數，莎拉將最後一根導線接入接口：“確定要回到1997年？那裏的天網可能已經進入最終啓動階段。”

“必須回去。”林辰看着容器裏穩定運行的反應堆核心，“天網的七個備份服務器中，六個已經被我們在不同時間線摧毀，最後一個就在1997年的塞柏達因總部地下三層。”

約翰突然抓住林辰的手腕，掌心因用力而發白：“如果我們成功了，我還會出生嗎？時間線會不會徹底崩塌？”

林辰想起虛擬屏幕上始終未變的任務進度，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海耶斯博士的筆記說，時間線像河流，支流的改道不會影響主幹。你們的存在本身就是對天網最好的反抗，無論過去如何改變，未來總會有康納家族的身影。”

時間機器的嗡鳴聲逐漸升高，藍色光門在中央展開，像一塊顫動的藍寶石。四人相視一眼，同時邁步走入光門。

1997年7月15日，塞柏達因系統公司總部大樓外，林辰看着玻璃幕牆上倒映的自己，肩膀的傷疤在1997年的時間線裏尚未出現。莎拉穿着一身幹練的黑色西裝，手裏捏着僞造的工程師證件，凱爾和約翰則扮成她的助手，四人混在上班的人流中走進大廈。

“地下三層的生物識別系統需要活體虹膜，”林辰低聲說，指尖在便攜終端上滑動，“我已經黑進安保系統，給你們生成了臨時權限，但只能維持10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