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饅頭滷肉

早晨起來，看錶六點了。去大院裏洗漱，在水池邊洗臉刷牙。見面都客氣很多，約莫是昨天的餘波。洗漱完回到屋裏，準備喫飯。昨天是真累了，丟三落四，饅頭沒有拿回來。還是騎車去吧，全當鍛鍊了。

到了小院，進廚房把饅頭滷肉全蒸了。天雖然冷了，但是還是蒸一下。別壞了，要是有滷水就方便了。該死三大媽式的乾淨！進主屋把壞件裝書包裏，開門去裏屋看看稻穀，都挺好的。按理應當僱個人。但還是太危險，人心難測啊！最好自己來住。這裏要是經常來住，就得好好看看缺甚麼？現在已經是快冬天了，只是不太冷。

去廚房好好看了一眼，木材不太夠，煤也不太夠。我把木材和煤分開放，把木頭從鍋臺搬到房角。這樣安全多了，哎，鍋臺縫裏怎麼又個布包。哎呀，不是同文小說裏的藏寶吧？趕緊摳出來，按按激動的心。打開布包，裏面是幾個袁大頭，再往縫裏摳摳。沒有了，有點小失望。拿起銀元。吹口氣拿耳邊聽，真有嗡嗡聲。是真的！不過這個年代有假銀元嗎？這賣是多少錢？有五塊，應當能值十塊八塊的吧？把銀元包好，放在原處的縫裏，現在真不值錢。

飯蒸好了，洗手喫飯。喫完飯揹包推車出門，回身鎖門，騎車上班去。換完衣服，來到隊長室，今天來的有些早。“郭叔。你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還不是你昨天說的，我想早點來，聽聽昨晚上真的家裏被偷了嗎？”“對啊，郭叔，賈東旭家最後賠了一百二十塊錢。要不我就報案！”“你院子裏管事大爺真有意思？你要是性子軟糯的，都能叫他們喫的渣都不剩。就怕他們有意無意的聯合壓制！”

“對啊，郭叔。宣傳科的許大茂，就是放電影的那個。在院裏叫食堂的傻柱打了好多次，全白打，頂多賠幾塊錢。雖然許大茂嘴特別賤，那也不能打了沒事啊？前幾天許大茂叫傻柱一腳踢在襠上，痛的滿地打滾，賠了幾塊錢完事。我雖然歲數小，但郭叔你知道。從小跟我爸練武，一直也沒有扔。傻柱要是和我動手，我肯定能打的她妹都不認識他！”“你沒有喫虧，我就放心了。有事情跟我說，我不會讓他們欺負你。”“謝謝郭叔，我暫時不怕他們。郭叔，今天有甚麼活？”“今天你和孫大頭上午還是給食堂拉糧。上午要是拉完了，下午就給你和大頭放了假，洗個澡。”

“那我先去車庫看看車。”“不要忘記，安全第一。”來到車庫，把車開出來，輕車熟路的檢查一遍。熄火等着孫大頭吧，上午利索點，爭取中午拉完。孫大頭是八點十分來的，點下頭直接開車先走，陳健開車尾隨。孫大頭接上採購員就直往三糧庫。和昨天一樣流程，不過節奏有些加快了。陳健上午跑了四趟，在十一點半，拉完最後一車。顧不上洗漱，拿上飯盒就向食堂跑去。不快點不行，完了沒飯菜了。

有驚無險的喫完飯，回到換衣室把頭仔細洗了兩遍，要不頭髮都是灰白色的。換了衣服，把書包背上。到隊長室裏“郭叔，下午我洗完澡，就不用回來了吧？”“不用回來了，這兩天挺累的，在家休息休息吧。”“那走了，郭叔。”出了廠門就往廢品站騎去。

到廢品站在拿了鑰匙，進了小屋。先把烙鐵插上電，從書包裏面拿出壞件放旁邊。今天時間充足，把那些皮毛不好的，都撿到牆角，專做拆件用。這樣就不用挨個校驗。有壞的，直接上這幾臺機直接找好的拆就行。把皮毛挺好的用萬能表校件檢查，烙鐵熱了先把自己的壞件，對應的好件拆下，又把壞件焊上。把好件放書包裏，開始拿表邊檢查邊換件。

到四點半已經修好了五臺了，把換下的壞件，收攏在一起。拿着兩臺收音機來到張經理的辦公室，敲敲門走進去“張哥，今天中午喫完飯，就請假過來。抓緊時間趕緊修理，現在修好五臺，夠你用得吧？”“太好了，領導天天催啊。暫時夠用了，不過小陳啊，你有時間還得修理啊。”“張哥，有時間我肯定來修的，我掙錢啊！張哥，你給我拿三十個麻袋，錢從這裏扣。”“好，修理費一百二十五元，減去四十五元，還給你八十元。你有這技術，將來不愁養家！把那三臺都搬過來，我領你去拿麻袋。”

幫着把修好的送過去，回來把書包背上。烙鐵拔了，門鎖上跟着去拿麻袋。推車到庫房門口，有保管員拿來三個麻袋，裏面鼓鼓的。“張經理這一袋裏面十個，三個正好三十個。”並幫着捆在車後架，謝過張哥。

先去供銷社買菸去，在供銷社外面找一圈，沒有存車的。跟供銷社門衛大爺說盡好話，才讓車停在旁邊。先去賣煙的，買了三盒牡丹，兩盒大前門。又去買了一斤水果糖。一斤糕點，去副食那買塊豆腐。

騎車回到小院，先進主屋把書包放下。進廚房把米飯燜上。回客廳裏把烙鐵插上電，把包裏的好零件放好，等電烙鐵熱了，挨個按好。通電後有聲音傳出，把收音機放好。洗好手，把最後的滷肉切片，豆腐切塊。等米飯好了，來個豬下水燉豆腐。要是有滷水燉豆腐，那可太好吃了。恨死三大媽的乾淨！

喫完飯坐在院裏，伸個懶腰。這幾天忙壞了，用不用這麼拼啊？太累了，就是現在到港島，憑着先知先覺也就是掙錢慢點。但是現在去語言，字體都是難點。繁體字得學起來啊，必須熟練。到時文抄公就會簡體字，那不耽誤拔刀速度嗎？胡思亂想會，回屋躺下。

十點把這四臺送過去，再修幾天就把廢品站停了，太忙道人。睡了一覺，起來看下錶趕趟。把收音機放麻袋裏捆車後架上，推車出門。快到了小五家大院門口時，看到有人往裏觀望。就沒有停車，騎到前面下車。推車慢慢走回來，在暗處把車停好。人順着暗影慢慢走，走到那人有五六米的地方蹲下，看着那人幹甚麼的？那人就蹲在院子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