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剿匪 （1/2）

枯樹坡內陳慶之跳下戰馬，走到步兵方陣前，手持青鋼劍，在雪地上劃出一道弧線：“所有人聽令，分成兩隊，一隊 50 人，隨我從西側推進，注意隱蔽；另一隊 50 人，從北側繞到林子後方，待聽到東側騎兵衝鋒聲，便舉矛吶喊，震懾流寇！記住，盾陣在前，短刀在後，儘量抓活的，別浪費勞力！”

步兵們齊聲應和，迅速分成兩隊，踩着積雪，朝着林子兩側繞去。雪地裏的腳步聲被厚厚的積雪掩蓋，只有偶爾折斷枯枝的聲響，很快便消失在林子邊緣。

另一側，霍去病帶着 30 輕騎，繞到林子東側的土坡後，戰馬都被勒住繮繩，馬蹄裹着乾草，避免發出聲響。他看着林子裏的草屋，眼神銳利如鷹，右手緩緩握住破虜槍，槍尖在晨光下閃過一絲冷芒。

沒過多久，林子北側突然傳來整齊的吶喊聲：“放下武器！投降不殺！” 緊接着，西側也響起步兵的腳步聲，草屋裏的喧譁聲瞬間變成慌亂的叫喊，幾個流寇慌慌張張地從草屋裏跑出來，手裏握着彎刀和木棍，還沒看清情況，就被東側突然衝出的騎兵嚇了一跳。

“衝！” 霍去病低喝一聲，雙腿一夾馬腹，30 輕騎如離弦之箭般衝出土坡，馬槊直指流寇。爲首的流寇首領瘦狼剛從草屋裏跑出來，手裏握着一把生鏽的彎刀，看到騎兵衝來，嚇得臉色慘白，轉身就想往林子南側跑。

霍去病眼神一冷，破虜槍突然刺出，槍尖如流星般劃過空氣，精準地刺穿了瘦狼的肩膀。瘦狼慘叫一聲，彎刀掉在地上，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被衝上來的騎兵按住，用麻繩捆了個結實。

其他流寇看到首領被擒，頓時沒了鬥志，有的扔下武器跪地投降，有的想鑽進林子逃跑，卻被早已埋伏在那裏的步兵攔住，短矛指着胸口，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陳宇帶着 20 輕騎在南側接應，看到兩個流寇想從林子縫隙裏逃跑，立馬勒馬衝鋒，馬槊一掃，便將兩人掃倒在地，青壯騎兵上前，很快將其捆住。

不到半個時辰，戰鬥便徹底結束。30 名流寇，除了 5 個負隅頑抗被斬殺，剩下的 25 人全部被擒；草屋裏還搜出了兩車被劫掠的糧食，以及十幾件百姓的衣物。被流寇擄來的 3 名百姓，看到靖安營的隊伍，激動得淚流滿面，對着陳宇連連磕頭：“多謝貴人救命！多謝貴人救命！”

陳宇連忙扶起他們，讓士兵給他們遞上熱粥，溫聲安慰：“別怕，現在安全了，等清剿完其他流寇，就送你們回村落。”

許文拿着竹簡，正在清點戰果，看到陳宇走來，連忙道：“主公，斬殺流寇 5 人，俘虜 25 人，繳獲糧食 2 車、彎刀 8 把、木棍 12 根，解救百姓 3 人，按系統任務，應該能獲得不少聲望值。”

【叮！成功清剿枯樹坡流寇（第一股），獲得聲望值 800 點（當前總聲望值：675 + 800 = 1475 點）！解救百姓 3 人，民心好感度 + 15！解鎖 “流寇清剿進度” 面板（當前進度：1/6）！】

此時已近午時，寒風漸烈，陳宇看着隊伍裏疲憊的青壯和投降的流寇，知道不能再繼續趕路。他指着林子東側一片背風的空地，對衆人道：“就在這裏紮營！騎兵負責圈定營地範圍，用木樁和繩索圍出防禦圈；步兵分成兩隊，一隊去附近溪流打水，一隊收集枯枝和乾草，準備生火做飯；許先生，你安排俘虜去清理營地，順便看守繳獲的糧食，注意別讓他們耍花樣。”

命令下達後，衆人立馬行動起來。騎兵們從馬背上卸下備用的木樁和繩索，在空地上釘下木樁，將繩索纏繞其間，形成一道簡易的防禦圈，還在圈外撒了些石灰，防止野獸靠近；步兵們則扛着鐵斧，鑽進林子砍樹，很快就扛回一堆枯枝，又提着水桶，踩着積雪去溪流打水 —— 溪流結了薄冰，青壯們用石頭砸開冰面，才舀到乾淨的溪水；投降的流寇則被分成兩組，一組用掃帚清理營地的積雪，一組將繳獲的糧食搬到營地中央，堆放在一起，由兩名步兵看管。

陳宇也沒閒着，他跟着步兵去溪流打水，冰冷的溪水凍得手指發麻，卻讓他格外清醒。看着青壯們忙碌的身影，他想起穿越前在都市裏的生活 —— 那時的他，連換個燈泡都嫌麻煩，如今卻能在雪地裏打水、紮營，甚至指揮隊伍作戰。這亂世，果然能讓人快速成長。

傍晚時分，營地終於收拾妥當。防禦圈外燃起了三堆篝火，既能取暖，又能驅趕野獸；中間的空地上，步兵們搭起了簡易的草棚，鋪上乾草，作爲臨時住處；騎兵們則將戰馬拴在防禦圈內側，給馬餵了豆餅和乾草，還在馬廄旁生了一堆小火，防止戰馬受凍；俘虜們被安排在最外側的草棚，由崗哨盯着，每個人都分到了一塊粗糧餅，雖不夠喫飽，卻也沒人抱怨。

篝火旁，陳慶之正在給受傷的青壯包紮傷口，他從懷裏掏出一瓶金瘡藥，小心翼翼地撒在青壯的傷口上，動作輕柔：“忍着點，這藥能止血，明天就不疼了。” 青壯咬着牙點頭，眼神裏滿是感激 —— 以前在流民堆裏，受傷了只能自己扛着，哪有人會這麼細心地給包紮。

霍去病則坐在另一堆篝火旁，教幾名青壯騎兵保養馬槊：“馬槊是咱們的命，每次用完都要擦乾淨，上點油，不然容易生鏽，戰場上可就掉鏈子了。” 青壯們認真地聽着，手裏拿着抹布，仔細地擦拭馬槊，連槍尖的縫隙都沒放過。

陳宇坐在中間的篝火旁，手裏捧着一碗熱粥，粥裏混着些野菜，卻格外香甜。許文走過來，坐在他身邊，遞上一塊粗糧餅：“主公，今天辛苦您了。按現在的進度，清剿完情報上的6 股流寇，大概需要 20 天，我們帶的糧食夠喫，就是冬天夜裏冷，得讓大家多注意保暖。”

陳宇接過粗糧餅，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着，看着眼前的景象 —— 篝火映着青壯們的笑臉，戰馬在一旁打着響鼻，遠處傳來崗哨的腳步聲，雖然條件艱苦，卻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凝聚力。他輕聲道：“許先生，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現在像一家人？以前在黑風寨，大家只是爲了活下去；現在出來清剿流寇，一起打仗、一起紮營、一起喫苦，反而更像一個整體了。”

許文愣了愣，隨即笑着點頭：“主公說得對！亂世裏，能有這樣一羣人跟着您，是您的福氣，也是靖安營的福氣。”

夜深，青壯們大多已經睡去，只有崗哨還在警惕地盯着四周。陳宇還在篝火旁，望着遠處黑風山的方向，手裏握着一塊冰冷的石頭，心裏滿是感慨。

他穿越到中平六年，已經快三個月了。以前他總覺得，有系統和霍去病，就能在亂世裏輕鬆立足，可真正帶兵打仗才知道，所謂的 “輕鬆”，不過是有人在替你負重前行 —— 霍去病帶着騎兵衝鋒，陳慶之帶着步兵防守，許文打理後勤，青壯們跟着喫苦，甚至連投降的流寇，都在努力改過自新。

他想起白天戰鬥時，一個叫小七的青壯騎兵，爲了保護受傷的同伴，硬生生用身體擋住了流寇的彎刀，雖然只是皮外傷，卻讓陳宇格外觸動。這些青壯，以前都是普通的流民，現在卻願意爲了同伴拼命，這就是靖安營的凝聚力，也是他在亂世裏最珍貴的財富。

“主公，夜裏冷，您怎麼還沒睡？” 霍去病走過來，遞給陳宇一件厚厚的棉衣，“這是之前曹操送的，您穿上暖暖身子。”

陳宇接過棉衣，披在身上，心裏暖暖的：“霍將軍，你說我們這次清剿流寇，真的能讓百姓過上安穩日子嗎？”

霍去病愣了愣，隨即堅定地說：“主公，只要我們一直清剿流寇，一直保護百姓，總有一天，百姓們能過上安穩日子。末將以前在漠北擊匈奴，就是爲了讓中原的百姓不受外敵欺負；現在跟着主公清剿流寇，也是爲了讓這裏的百姓不受劫掠之苦，本質上是一樣的。”

陳宇看着霍去病，突然明白了 —— 所謂的 “平定亂世”，不是一句口號，而是需要一步一步去做，清剿每一股流寇，保護每一個百姓，訓練每一名士兵，積累每一點實力。明年的討董之戰，會更難，會遇到更強的敵人，可只要身邊有這樣一羣人，他就有信心走下去。

第二天一早，隊伍喫過熱粥，便朝着亂石灘出發。亂石灘離枯樹坡 15 裏，地勢複雜，到處都是大小不一的石頭，積雪覆蓋在石頭上，稍不注意就會滑倒。

陳慶之騎着馬，走在隊伍最前方，時不時停下來查看地形：“主公，這裏亂石太多，騎兵不好展開，要是強行衝鋒，戰馬容易崴腳，不如讓步兵先上，用盾陣推進，逼流寇出來，再讓騎兵從兩側包抄。”

霍去病也點頭贊同：“陳將軍說得對！末將帶 10 輕騎繞到亂石灘後方，堵住流寇退路，剩下的 40 輕騎在兩側待命，等步兵把流寇引出來，就發起衝鋒！”

陳宇採納了兩人的建議，讓陳慶之帶着 100 步兵，舉着簡易木盾（用之前繳獲的木材製成），朝着亂石灘深處推進。步兵們舉着盾，一步步踩過亂石，盾與盾之間銜接緊密，沒有絲毫縫隙。

沒過多久，亂石灘裏傳來流寇的叫喊聲：“哪來的人？敢闖老子的地盤！” 緊接着，十幾塊石頭朝着步兵砸來，卻被木盾穩穩擋住，沒造成任何損傷。

陳慶之站在步兵方陣後方，高聲喊道：“黑疤！你們劫掠百姓，作惡多端，現在投降還來得及！再敢抵抗，格殺勿論！”

“放屁！” 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從亂石後衝出來，臉上帶着一道黑色疤痕，手裏握着一把開山斧，正是流寇首領黑疤，“就憑你們這些雜碎，也想抓老子？兄弟們，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