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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入涼州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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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五經過三日的休整,天還未亮透,河灘營地便已熱鬧起來。流民們動作熟練地將鍋碗瓢盆、衣物被褥重新裝進竹筐,孩子們抱着自己縫製的小布偶,緊緊跟在父母身邊,有序地往指定的馬車上登,經過這幾日的磨合,他們早已沒了最初的慌亂,連五六歲的孩子都知道要把自己的東西歸置整齊。士兵們則更顯利落:騎兵牽着戰馬在車隊兩側列隊,戰馬已餵飽草料,馬蹄鐵被擦拭得發亮;步兵分成兩隊,一隊護在馬車前方,一隊守在後方,甲冑穿戴整齊,環首刀懸在腰間,盾牌斜靠在臂彎;弩兵則分散在車隊四周,弩機已搭好箭矢,目光警惕地盯着遠處的山道,隨時防備可能出現的散兵或盜匪。

卯時整,陳宇翻身下馬,站在營地出口處,玄色披風在晨風中微微飄動。他抬手看了眼天色,見東方已泛起魚肚白,當即揚起馬鞭,指向西方泗水南岸的方向,聲音洪亮得傳遍整個營地:“出發!目標 —— 泗水南岸!”

“喏!” 士兵們齊聲應答,聲音震得晨霧微微晃動。隨着陳宇的號令,前隊的十輛馬車緩緩啓動,車輪碾壓在河灘的碎石地上,發出 “咯吱咯吱” 的聲響;騎兵們催馬跟上,馬蹄聲輕快卻整齊;步兵與弩兵緊隨其後,整個隊伍像一條長龍,在晨光中朝着西行的下一站進發。陳宇勒住戰馬,最後看了一眼已空無一人的河灘 —— 這裏的糧囤已拆除,臨時搭建的帳篷也已收好,只餘下些許馬蹄印與車輪印,證明靖安營曾在此停留過。他輕輕一夾馬腹,調轉馬頭,跟在隊伍中間,目光堅定地望向西方,泗水南岸之後,便是黃河渡口,過了黃河,他們就離西平郡更近一步了。

四月十五午後,靖安營的西行隊伍終於抵達泗水南岸。連日沿泗水西岸行軍,隊伍雖有疲憊之色 —— 流民孩子們趴在馬車上打盹,騎兵的戰馬甩着尾巴慢步,卻依舊保持着規整的陣型。步兵與弩兵分列車隊兩側,目光掃過灘塗地四周,確認無異常後,才放緩了戒備的姿態。

陳宇勒住馬,玄色披風被河風掀起一角。他望向眼前的景象:泗水南岸的灘塗開闊,佈滿過往商隊的車轍印,遠處柳樹林裏,幾頂流民帳篷零星散落,卻無喧鬧聲;更遠處的黃河渡口方向,水汽混着泥土氣息飄來,隱約能聽見船伕的吆喝與河水流動的聲音。

“主公,前隊斥候回報,黃河東阿渡口已到,程昱大人派來的從事王朗,帶着二十艘渡船在岸邊等候,還備了些乾糧給咱們的流民。” 霍去病策馬從前方趕回,踏雪的鬃毛沾了些沙塵,他翻身下馬,語氣輕快,“渡口周邊很安靜,只有幾支商隊在排隊渡河,沒見散兵或盜匪 —— 程昱大人早讓人清過附近,說要保咱們順利過河。”

陳宇點頭,指尖鬆開劍柄:“程昱行事周全,倒省了咱們不少功夫。項羽,你帶 50 名騎兵去渡口外圍巡邏,主要盯着商隊動向,別讓無關人靠近咱們的渡河區域;花木蘭,你率 100 名步兵護送流民去柳樹林休整,讓吳能給老人孩子先分些乾糧和水,等渡船安排好再分批過去;紀綱,你隨我去見王朗,確認渡河的順序和船伕的安排。”

“喏!” 三人齊聲應下,各自領命行動。項羽的騎兵很快散開,馬蹄聲輕緩地繞着渡口外圍巡邏;花木蘭帶着步兵護着流民往柳樹林走,孩子們被叫醒後,也乖乖跟着大人,沒了往日的嬉鬧;吳能則指揮輔兵從馬車上搬下乾糧袋,給老弱流民遞上麥餅和水囊。

陳宇與紀綱帶着 10 名親衛往渡口走,剛靠近便見一名身着青色官服的官員迎上來,手裏捧着一卷文書,正是程昱派來的從事王朗。“在下王朗,奉程大人之命在此等候陳郡守。” 王朗躬身行禮,將文書遞上,“程大人特意叮囑,渡船已檢修完畢,每艘配兩名熟手船伕,能載五十人或十輛馬車;北岸已備好臨時營地,可供貴部休整一晚,明日再往蒲坂津去。”

陳宇接過文書,見上面清晰寫着渡船數量、船伕名單與渡河流程,點頭道:“有勞王從事,也替我謝過程大人。咱們隊伍有 3000 人,還有 150 輛馬車,按程大人的安排,該如何分批渡河?”

“程大人已規劃好。” 王朗指着岸邊的渡船,語氣條理清晰,“先讓騎兵分四批渡河,每批 50 人,乘五艘渡船,到北岸後先守住渡口;再讓步兵分五批過,每批 100 人,協助騎兵維持秩序;最後是流民與馬車,流民按家庭分組,每艘船載 20 人,馬車每艘載兩輛,由輔兵護送 —— 這樣安排,既能保證速度,也能避免混亂。”

陳宇認可地點頭:“就按這個安排來。紀綱,你去通知各隊,按順序到渡口集合,讓吳能把流民分好組,每隊派一名輔兵帶隊,別讓孩子走散。” 紀綱應下後快步離去,王朗也轉身吩咐船伕準備,岸邊很快忙碌起來,卻無雜亂之聲 —— 船伕們解開船繩,將渡船依次靠穩;靖安營的士兵按批次列隊,整齊地站在岸邊等候。

第一批騎兵很快登上渡船,船伕撐着長槳,渡船緩緩駛離南岸。黃河水流雖有些湍急,卻難不倒熟手船伕,渡船在水面上平穩前行,騎兵們坐在船板上,手按腰間環首刀,目光平靜地望着北岸。半個時辰後,第一批騎兵抵達北岸,迅速列成兩隊,守住渡口兩側,給後續隊伍留出通道。

隨後,步兵開始分批渡河。每艘船上的步兵坐姿整齊,盾牌靠在船舷邊,無人喧譁,只有船伕的槳聲與河水流動的聲音。待步兵渡完,流民與馬車開始登船 —— 吳能早已將流民按 20 人一組分好,每組由一名輔兵領着,老人孩子被護在中間;馬車則由士兵牽着,緩緩走上渡船,船伕們還特意在船板上鋪了草蓆,防止車輪打滑。

夕陽西下時,最後一批流民與馬車駛離南岸。陳宇站在岸邊,看着渡船漸漸靠近北岸,才翻身上馬,帶着親衛登上最後一艘備用渡船。渡河時,他望着水面上的餘暉,心裏盤算着後續行程:過了黃河,便是河東郡,再往西走便是蒲坂津,過了蒲坂津,就能進入隴西郡 —— 那裏纔是真正的考驗,要應對馬騰的勢力,還要跟羌胡部落打交道。

待陳宇抵達北岸時,營地已初步搭建好。項羽的騎兵守在營地外圍,花木蘭的步兵在整理物資,吳能則帶着流民搭建臨時帳篷,孩子們在帳篷旁撿拾枯枝,準備晚上生火取暖。王朗走過來,遞上一張河東郡的簡易地圖:“陳郡守,這是程大人讓在下轉交的,標註了去蒲坂津的近路,沿途的村鎮也標了出來,方便你們補充糧草。”

陳宇接過地圖,拱手道謝:“多謝王從事,也替我再次謝過程大人。明日一早我們便啓程,不會耽誤渡口的使用。” 王朗笑着擺手,隨後便帶着隨從返回東阿縣城。

四月中旬的河東郡,已經完全褪去了春意,夏季的悶熱撲面而來。靖安營的隊伍渡過黃河後,沿聞喜縣鄉道西行已三日,不同於黃河沿岸的溼潤,這裏的風裹挾着熱浪,吹在人身上像裹了層薄紗,連空氣都透着焦灼的氣息。

陳宇勒住馬,玄色披風被汗水浸得發沉,他抬手抹了把額角的汗,望向遠處的景象:聞喜縣的鄉道果然如先前探子回報般平坦,路面雖有些塵土,卻無碎石阻礙,150 輛馬車行駛其上格外順暢,行軍速度比在泗水南岸時快了近一成,每日能走五十里。可這 “快” 的代價,是隊伍裏愈發濃重的疲憊 —— 流民孩子們蔫蔫地靠在馬車上,連哭鬧的力氣都沒有;士兵們的甲冑被曬得發燙,不少人解開了衣領,卻依舊擋不住熱浪侵襲;連戰馬都放慢了腳步,時不時低頭啃兩口路邊的青草,像是在緩解暑氣。

“主公,前面有片楊樹林,樹蔭濃密,還能看到有條小溪從林裏流過,正好適合安營休整。” 霍去病策馬從前方趕回,踏雪的鼻翼扇動着,他翻身下馬時,甲冑碰撞的聲響都透着幾分無力,“再往前趕,流民裏的老人孩子怕是撐不住了,剛纔已有兩個孩子中暑,吳能正讓人用涼水敷額頭。”

陳宇點頭,目光掃過隊伍中扶着馬車喘息的流民,沉聲道:“傳令下去,全軍在楊樹林安營,午時到申時休整,避開最熱的時段,傍晚再繼續趕路。項羽,你帶 50 騎兵在樹林外圍巡邏,別讓附近村民或商隊靠近;花木蘭,你率步兵清理樹林裏的雜草,搭建臨時遮陽棚,優先給老人孩子和傷員安排;紀綱,你去通知李先生,讓他準備些解暑的湯藥,給隊伍分發。”

“喏!” 三人齊聲應下,雖聲音帶着疲憊,卻依舊動作迅速。項羽的騎兵很快散開,馬蹄聲在熱浪中顯得有些沉悶;花木蘭帶着步兵走進楊樹林,士兵們揮舞着鐵鍬清理雜草,枝葉摩擦的 “沙沙” 聲混着溪水流動的聲音,竟透出幾分清涼;吳能則指揮輔兵將馬車停在樹蔭下,扶着老弱流民下車,往小溪邊走去。 陳宇走進樹林時,李迅已帶着兩名醫兵支起了藥爐,爐子裏的水正 “咕嘟咕嘟” 冒泡,他手裏拿着 曬乾的薄荷與金銀花,正往石臼裏搗着。“主公,這暑氣來得猛,光靠喝水沒用,得用薄荷、金銀花熬些湯藥,讓大家喝了能解暑氣。” 李迅抬頭,額頭滿是汗珠,卻依舊動作麻利,“剛纔已讓醫兵去小溪裏打了些涼水,先給中暑的孩子敷着,等湯藥熬好,再給每個人分一碗。”

陳宇點頭,走到小溪邊,彎腰掬起一捧水,溪水清涼,瞬間驅散了幾分暑氣。他望向不遠處的流民:老人們坐在樹蔭下,手裏搖着用樹枝編的扇子;孩子們則脫了鞋,在小溪邊淺水區踩水,臉上終於露出了幾日來難得的笑容;士兵們則三三兩兩靠在樹幹上,有的在擦拭甲冑,有的在整理兵器,卻都刻意避開了陽光直射的地方。

“李先生,湯藥還需多久能熬好?” 陳宇轉身問李迅,目光落在藥爐上。 “再等一刻鐘就行。” 李迅將搗好的草藥末倒進藥爐,攪拌着說道,“這薄荷和金銀花是之前在黑風山採的,曬乾後一直存着,沒想到在這兒派上了用場。等會兒熬好後,讓輔兵分着送到每個人手裏,尤其是騎兵和步兵,他們穿着甲冑,最容易中暑。”

陳宇應下,又走到紀綱身邊,看着他手裏的地圖:“聞喜縣的鄉道還要走幾日才能到蒲坂津?沿途的村鎮能不能補充些淡水和蔬菜?”

“按現在的速度,再走五日就能到蒲坂津。” 紀綱指着地圖上的標記,語氣帶着幾分慶幸,“沿途有三個村鎮,探子回報說村鎮裏有井,還能買到些黃瓜和冬瓜,都是解暑的好東西,咱們可以在明日路過第一個村鎮時補充些。”

陳宇點頭,目光再次望向樹林裏的隊伍 —— 雖酷暑難耐,卻沒人抱怨,每個人都在默默做着自己的事,流民與士兵之間甚至互相幫忙:士兵幫流民搭帳篷,流民幫士兵清洗汗溼的衣物,小溪邊傳來的交談聲雖輕,卻透着一股齊心的暖意。

一刻鐘後,湯藥熬好了。醫兵們用陶罐盛着湯藥,輔兵們依次分發到每個人手裏。陳宇接過一碗,喝了一口,薄荷的清涼混着金銀花的微苦,順着喉嚨滑下,瞬間驅散了胸腔裏的燥熱。他望向不遠處,霍去病正端着一碗湯藥,蹲在小溪邊餵給踏雪喝;項羽則接過醫兵遞來的湯藥,一飲而盡,抹了把嘴,臉上露出幾分舒暢;孩子們捧着小碗,皺着眉頭喝下湯藥,卻在大人的哄勸下,乖乖喝完了最後一口。

夕陽西下時,悶熱漸消。陳宇站在樹林邊緣,望着天邊的晚霞,對紀綱道:“傳令下去,酉時三刻拔營,趁着傍晚涼快,再趕十里路,明日清晨早點出發,避開中午的悶熱。”

五月初的蒲坂津,黃河水裹挾着上游的泥沙,在渡口處翻湧着渾濁的浪濤,拍打着岸邊的青石灘,濺起的水花混着土腥味,在正午的烈日下蒸騰起悶熱的水汽。靖安營的隊伍抵達時,三千人的陣列在灘地上鋪開,甲冑與兵器反射的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渡口處的守兵早已列好陣,他們穿着西涼特有的黑色皮甲,甲片邊緣縫着獸毛,腰間懸着彎刀,刀柄上纏滿防滑的麻繩,目光警惕地掃過這支陌生的隊伍,他們是馬岱麾下的西涼兵,常年守着這入涼州的門戶,對過往隊伍的戒備早已刻進骨子裏。

陳宇勒住馬,玄色披風被河風掀起一角,露出腰間的佩劍。他抬手示意隊伍停在渡口外的空地上,轉頭看向身側的許文,語氣沉穩:“按之前的計劃,把三十石粗鹽和五十匹粗布抬過來。你親自送到馬岱帳中,就說靖安營陳宇,奉朝廷之命前往西平郡赴任,借道蒲坂津,這點薄禮,聊表心意。”

許文躬身應下,很快領着十名輔兵,抬着用粗布包裹的鹽袋與布捆往渡口旁的營帳走。鹽袋沉甸甸的,壓得木槓微微彎曲;粗布的棉絮在風裏飄着,透着幾分粗糙 —— 這些都是劉文之前跑遍兗州、徐州採購的硬通貨,在缺鹽少布的涼州,比黃金還管用。不過半柱香功夫,許文便快步返回,額角沾着汗,語氣帶着幾分輕鬆:“主公,馬岱將軍收了禮,還特意驗了鹽的成色。他說知道您是朝廷冊封的西平郡守,已讓人去通知沿途的哨所,讓咱們順利通過蒲坂津地界,不用多耽擱。”

陳宇點頭,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馬鞍上的雕花 —— 馬岱的態度在他意料之中,鹽布換通路,本就是亂世裏最直接的規則。他抬手一揮,聲音透過悶熱的空氣傳到隊伍中:“繼續西行,目標隴西邊境!”

隊伍沿黃河西岸的山道前行,每日專挑清晨與傍晚趕路,清晨的露氣能驅散幾分燥熱,傍晚的夕陽又不至於太曬;正午則在樹蔭下休整,避開烈日。

五月中旬清晨,晨曦剛漫過隴西邊境的山巒,將山道染成一片金紅時,前方的斥候突然策馬回報,馬蹄聲急促地踏過石子路,聲音帶着幾分緊繃:“主公!前方鷹嘴谷口,有兩千西涼鐵騎列陣等候,爲首的是馬騰將軍和他的兒子馬超!” 陳宇心裏一凜,勒住馬望向遠處,鷹嘴谷口的平地上,兩千匹戰馬整齊排列,馬背上的騎兵穿着黑色皮甲,頭盔上插着白色的翎羽,風一吹,翎羽齊刷刷地晃動;陽光照在他們的刀鞘上,泛着冷硬的光,連馬蹄踏在地上的聲音都格外整齊,透着西涼鐵騎的肅殺之氣。最前方的兩匹戰馬上,坐着兩名武將:左側一人年約四十,面容剛毅,頷下留着短鬚,鬍鬚上還沾着些許晨露,腰間懸着一柄長刀,刀鞘上刻着西涼涼州的紋樣,正是馬騰;右側的少年不過十七八歲,身材挺拔,肩寬腰窄,握着長槍的手骨節分明,指腹因常年握槍磨出了厚繭,眼神銳利如鷹,掃過靖安營的隊伍時,帶着幾分少年人的傲氣,顯然是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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