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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晚風與花木蘭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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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宇看着大殿內衆人那不容置疑又滿含關切的神情,只覺太陽穴突突直跳,連帶着額角的青筋都隱隱發脹。他哭笑不得地擺了擺手,指尖蹭過案上微涼的瓷盞,苦笑着說道:“此事…… 此事我會考慮,以後再議,以後再議。” 起身時動作都帶着幾分倉促,衣襬掃過凳腳發出輕響,“沒甚麼事的話,我先走了,趕了半個月的路,渾身骨頭都僵着,一大早被折騰過來,得回去歇歇。”

話音剛落,他仿若身後有洪水猛獸追趕一般,頭也不回地快步往殿外走。路過廳門口那根硃紅立柱時,腳步太急沒穩住,肩膀 “咚” 地蹭到柱角,疼得他齜了齜牙,指節下意識攥緊了衣料,卻也顧不上揉,只捂着肩膀加快腳步,像陣風似的徑直往書房方向逃去,連甲冑未卸的武將們憋笑的輕咳聲都沒敢回頭聽。 大殿內,衆人望着他狼狽的背影,面面相覷,空氣中還殘留着方纔涼茶的淡淡清香,混合着幾分尷尬的寂靜。連向來活躍的霍去病,都摸了摸下巴,一時沒敢開口。

于謙輕咳一聲,打破了這沉默,他抬手理了理官袍下襬,看着衆人說道:“諸位,主公年輕,面皮薄,不願在兒女情長之事上多談也正常。但我們作爲下屬,得幫主公把好關,儘早讓他定下此事,這不僅是爲了主公,更是爲了涼州基業穩固,不能馬虎。”

“是啊!” 岳飛上前一步,語氣帶着幾分後怕,指節輕輕敲了敲腰間佩劍,“主公這次出征壽春,太危險了,咱們在後方收到項將軍、薛將軍受傷,鐵騎折損過半,主公又被曹操脅迫的消息那幾天,各營將士都慌了神。要是主公身邊有個主心骨,咱們也不至於這麼被動。”

項羽 “啪” 地一拍手掌,嗓門洪亮得震得殿樑上的灰塵都晃了晃:“要我說,這事根本不用費勁兒找外人!木蘭將軍對主公的心意,咱們誰沒看出來?主公待木蘭將軍也比旁人上心,咱們就撮合撮合他倆,多好!木蘭將軍的品性、本事,咱們誰沒見識過?上馬能打仗,下馬能理營,比那些嬌滴滴、連弓都拉不開的姑娘強百倍,我第一個贊同!”

霍去病也連忙點頭附和,腦袋點得像撥浪鼓:“項將軍說得對!木蘭將軍跟主公最般配!”

這話一出,大殿內的目光又齊刷刷地聚到花木蘭身上。花木蘭臉頰瞬間紅得像熟透的櫻桃,下意識地低下頭,雙手緊緊攥着腰間的佩劍穗子,指尖把穗子絞得變了形,連指節都泛了白,聲音細若蚊蚋,幾乎要被殿外的風聲蓋過:“項將軍、霍將軍…… 你們說的哪裏話。末將一心只爲輔佐主公,保涼州太平,從未有過這般…… 這般兒女情長的想法。”

“諸位,此事不可操之過急。” 劉伯溫捋着長鬚,慢悠悠開口,語氣帶着幾分沉穩,目光掃過衆人,“主公年少,卻有自己的主見,最不喜旁人逼他做決定。咱們要是步步緊逼,反倒容易適得其反,萬一讓主公覺得,我們是不相信他能穩住涼州,反倒盼着他留下子嗣、將來輔佐子嗣,那可就糟了,反倒傷了主公與咱們的信任。”

管仲也跟着點頭,附和道:“伯溫先生說得是。主公聰慧,怎會不懂子嗣對亂世諸侯的重要性?他對木蘭將軍的情誼,咱們都看在眼裏,可畢竟從未表態,想來心裏定有自己的考量,或許是覺得時機未到,或許是有其他顧慮,咱們不該替他做決定。”

于謙嘆了口氣,語氣帶着幾分無奈,指尖輕輕摩挲着袖口的紋樣:“並非我急於求成,只是主公這次把貂蟬帶回了涼州。他說是爲了保護貂蟬,可貂蟬容貌美若天仙,與主公在外貌上確實般配,不過她畢竟曾是呂布之妻,名聲上終究有瑕疵。我怕…… 我怕主公被她的容貌蠱惑,若是將來真立貂蟬爲正室,於涼州名聲、百姓信服度,都不是好事,諸位肯定也不願看到這般結果吧?”

這話讓衆人都沉默了,誰都知道,亂世之中,主公的配偶不僅是 “家室”,更是 “門面”,關係着各方勢力的看法與百姓的認同。管仲轉頭看向花木蘭,語氣放緩了些,儘量溫和:“木蘭將軍,你平日裏與主公走得近,時常陪他議事、巡營,可知道主公把貂蟬帶回涼州,究竟是何用意?除了口頭說的‘保護’,是否還有其他想法?”

花木蘭手指不自覺地攪着衣襬的褶皺,指尖蹭過粗布的紋理,輕聲回道:“主公只說,若是把貂蟬丟在下邳,以曹操品性,定然不會放過她,他不願見這般可憐的女子落得如此下場,便把她帶回了涼州,沒說其他。而且…… 而且那天晚上,主公和貂蟬姑娘都跟咱們解釋過了,兩人之間並未有過逾矩之事,主公甚至特意讓女兵去照顧貂蟬的起居,避嫌得很。”

于謙見狀,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語氣帶着幾分勸導,像長輩對晚輩般親切:“將軍莫要緊張。我觀將軍與主公這些年相處,默契十足 —— 行軍時,主公總會留意你是否疲憊,會讓親兵給你多備一份熱食,連你不喫辣都記得;議事時,哪怕文武都皆在,主公也會特意問你的意見,說‘木蘭將軍久在軍中,對兵士心思最熟’。這份心意,旁人都看在眼裏,將軍自己心裏,想必也有數。如今這亂世,主公身邊正需要一位如將軍這般知冷知熱、能文能武的賢內助,既能陪他征戰沙場,也能幫他穩定後方、安撫兵士。”

他頓了頓,話鋒微微一轉,語氣多了幾分鄭重:“至於貂蟬之事,還望將軍多留個心眼。雖說主公是爲了保護她,可她終究是個變數,萬一她日後對主公動了心思,或是暗中聯絡呂布舊部,給涼州添亂,甚至泄露咱們的軍情……” 說到此處,于謙微微皺眉,沒有繼續往下說,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花木蘭一眼,把未盡的擔憂藏在了眼神裏,任誰都能明白他的顧慮。

花木蘭慢慢抬起頭,眼中的羞澀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幾分堅定,像戰場上決定衝鋒時的決絕。她雙手抱拳,對着于謙躬身行禮,動作標準利落,聲音也恢復了往日的清亮:“於先生放心,末將明白您的意思。末將既已投身軍旅,追隨主公,便會以涼州大局爲重,以主公安危爲先。若貂蟬真有異動,不管是私通外敵,還是意圖不軌,末將定不會讓她傷害到主公,也不會讓她給涼州添亂。只是…… 只是這兒女情長之事,還得看主公的心意,末將不敢妄自揣測,更不會主動強求 ,主公若選我,我便陪他守涼州;主公若選旁人,我便繼續做他的將軍,護他周全。”

于謙滿意地點點頭,撫了撫頷下的短鬚,眼中滿是讚許:“將軍深明大義,顧全大局,實乃涼州之福。我們做臣子的,也只能在旁稍加提點,搭搭橋樑,最終緣分如何,還得看主公與將軍自己的心意。不過,也不能甚麼都不做,諸位,我贊同包拯大人之前的提議,明日起,便安排人在涼州境內物色賢德女子,家世清白、品性端正的,都先記下來,做兩手準備;同時,也得多創造些機會,比如讓主公與木蘭將軍一同巡糧田、查軍營,促進兩人的情誼,讓主公早點看清自己的心意,別再揣着明白裝糊塗。”

衆人紛紛點頭應和,大殿內的氣氛重新變得熱烈起來,武將們討論着下次巡營要 “故意” 留兩人獨處,文臣們則盤算着如何 “自然” 地讓兩人一同處理事務,不再是之前的尷尬,反倒多了幾分 “爲促成好事謀劃” 的期待與興奮。只有花木蘭還站在原地,望着殿外陳宇離去的方向,指尖輕輕摩挲着佩劍穗子,穗子上的絲線被揉得發軟,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被衆人打趣的羞澀,有對未來的隱隱期待,還有幾分 “不知主公是否真的中意自己” 的不確定,像團揉在一起的棉線,理不清,卻又帶着暖意。

另一邊,陳宇快步回到書房,反手 “咔嗒” 一聲關上房門,將殿內的議論聲、庭院裏的腳步聲、遠處士兵操練的吶喊聲一併隔絕在外。書房裏只點着一盞青燈,磨砂燈罩透出昏黃的光,灑在窗邊的軟榻、案上的書卷、牆掛的盔甲上,添了幾分獨處的靜謐,連空氣都比殿內更顯溫柔。他走到軟榻旁坐下,身子往後一靠,後腦勺抵着微涼的榻背,疲憊感瞬間湧了上來,連日行軍的勞累、與曹操周旋的緊繃、被衆臣催婚的窘迫,全都壓了上來,可腦子卻異常清醒,于謙那句 “這偌大的涼州,需要有繼承人啊” 總在耳邊打轉,像根細針,時不時扎他一下。

陳宇抬手揉了揉眉心,指腹蹭過緊繃的眉心,自嘲地勾了勾嘴角,聲音輕得像嘆,只有自己能聽見:“誰不想有份甜甜的愛情呢?” 前世在現代,他只是個剛滿十八歲的普通學生,還沒嘗過心動的滋味;穿越到三國後,花木蘭酒後那一吻和她平日裏對自己的關注,他不是沒動過心,可一想到自己終究要離開這個時空,像從未出現過一樣消失,這份心動就像被潑了冷水,瞬間涼了半截,他甚至偷偷想過,乾脆當個 “渣男”,在這亂世裏享盡溫情,和花木蘭在一起,再納幾個妾室,等任務完成拍拍屁股走人,反正離開後會喪失記憶,不用承擔責任。可每次看到花木蘭那毫無掩飾的關心、那清澈又堅定的笑容,看到她爲了保護他奮不顧身的模樣,他就狠不下心 —— 他做不到把這份真心當成 “過客的消遣”,做不到在她全心全意信任自己時,心裏卻藏着 “早晚要走” 的祕密。

“對了,系統!” 陳宇猛地坐直身子,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眼中瞬間亮了亮,當即把意識沉入腦海,急聲問道:“系統,我要是完成任務穿越回去,回到我原來的世界,之前召喚出來的文臣武將,會怎麼樣?他們會消失嗎?” 【叮!宿主通過系統召喚的文臣武將、在當前時空接觸的本土人物,均會留在當前時空,按正常時間線經歷生老病死,不受宿主離開的影響。】

冰冷的機械音毫無感情地落下,陳宇的心沉了沉,像被灌了鉛,又追問道:“那他們…… 會有關於我的記憶嗎?會不會等我走了,就忘了我曾經存在過?就像我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叮!不會。宿主離開後,所有與宿主相關的記憶、經歷均會完整保留在他們的意識中,不會出現遺忘或模糊。僅宿主個人會喪失在當前時空的所有記憶,回歸原時空後,會恢復穿越前的生活狀態,對三國時空的一切毫無印象。】

“原來是這樣……” 陳宇靠回軟榻,無奈地嘆了口氣,指尖輕輕敲着榻沿,發出 “篤篤” 的輕響,語氣裏滿是悵然,“早知道當初就不讓你解除情感壓制了,之前沒心沒肺的,只想着完成任務,倒也沒這麼多煩惱。現在倒好,滿心都是牽掛,又是擔心辜負花木蘭,又是捨不得這些文臣武將,頭疼得厲害。”

【叮!檢測到宿主當前存在明顯的心理負擔,是否爲宿主重新啓動情感壓制功能?啓動後,宿主對當前時空人物的情感感知將恢復最低值,可有效減少愧疚、牽掛等負面情緒,降低心理負擔。】

“不要不要!” 陳宇連忙搖頭,語氣堅定得不容置疑,“就算頭疼,就算糾結,我也更喜歡現在這樣。至少我能感受到他們的關心,能分清喜歡和責任,能知道被人真心對待是甚麼滋味,總比之前像個被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強。” 他頓了頓,聲音放軟了些,帶着幾分懇求,像個找大人求助的孩子:“除了壓制情感,你還有別的辦法嗎?我不想辜負他們,不想讓花木蘭傷心,不想讓這些文臣武將最後發現我是個‘過客’,可我也…… 也想回到我原來的世界,回到父母身邊,照顧他們 。”

【叮!基於宿主當前訴求,系統數據庫中僅能提供兩種解決方案:其一,宿主主動放棄穿越回歸原時空的機會,永久留在當前三國時空,與相關人物共同生活,直至自然死亡,宿主可終身享有系統提供的基礎輔助功能;其二,宿主按計劃完成系統任務,任務結束後將自動觸發穿越機制,回歸原時空,同時喪失在當前時空的所有記憶,等同於對當前時空的人物 “始亂終棄”,無其他折中方案。】 “只能二選一嗎?” 陳宇的聲音低了下去,帶着幾分失望,目光落在書房牆面掛着的那身玄色盔甲上, 那是他平日裏征戰時穿的,他起身走過去,指尖輕輕拂過甲片,觸感冰涼堅硬,在臂鎧處頓住 ,這裏曾在下邳回程涼州的途中,被路邊的斷木刮破了一道口子,當時花木蘭見了,二話不說就拿去縫補,說 “主公的盔甲不能有破綻,不然戰場上會出事”。如今缺口已被細密的牛皮線綴合,線腳走得規整利落,幾乎看不出修補的痕跡,湊近了仔細看,還能發現線縫邊緣悄悄繡了朵極小的蘭花,淡青色的絲線,不仔細瞧根本看不見,想來是她趁着夜巡間隙,就着營火的光,一針一線慢慢繡上的,她知道他喜歡蘭花,上次路過清溪別院,他隨口說了句 “這蘭花挺好看”,她就記在了心裏。

指尖觸到那柔軟的絲線,與甲片的冰涼形成鮮明對比,陳宇心裏像被甚麼東西揪了一下,疼得他眼眶發緊,系統說的 “離開後她會帶着記憶終老” 突然有了具象的模樣,不再是一句冰冷的提示,而是眼前這朵藏在盔甲裏的蘭花,是她每次作戰後遞來的溫熱傷藥,是她望着自己時眼底毫不掩飾的關切,是她爲了保護他,明知敵衆我寡還敢衝鋒的決絕。他攥着甲片的指節微微發白,甲片邊緣硌得手心生疼,“辜負” 兩個字,終於不再是懸空的焦慮,而是沉甸甸壓在心頭的重量,像塊石頭,喘不過氣。

夜色悄然漫過襄武城,從深藍變成墨黑,星星漸漸爬上天空,像撒在黑布上的碎鑽。陳宇在於謙 “想讓主公看看如今的城夜景緻,感受下涼州的太平” 的提議下,毫無防備地登上了城樓。晚風帶着夏夜的燥熱,吹得城樓上的玄色旗幟獵獵作響,旗角掃過他的肩頭,帶着布料的觸感。遠處的萬家燈火像撒在黑夜裏的星子,從城樓往下望,能看到百姓家中透出的昏黃燈光,窗戶上映着家人圍坐的身影,偶爾還能聽到巷子裏傳來的孩童嬉鬧聲、婦人的叮囑聲,連空氣裏都飄着飯菜的香氣,是麥餅的焦香、小米粥的清甜,是太平日子的味道。

沒待多久,于謙便拱手笑道:“主公,府中突然傳來消息,說是城西糧庫的賬目出了點小問題,管庫的官員說不敢擅自處理,得臣回去看看。您先在此處觀景,待臣處理完,再回來陪您細說涼州的民生規劃。” 說罷便匆匆離去,腳步快得像是刻意避開甚麼

陳宇正疑惑,身後便傳來熟悉的腳步聲,轉頭一看,居然是花木蘭,她身着青色勁裝,腰間佩着劍,顯然是正在巡夜,見了陳宇,她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拱手行禮:“主公?您怎麼大晚上來城樓了?”

陳宇心裏瞬間明瞭,這哪裏是 “偶遇”,分明是于謙精心安排的撮合。他無奈地笑了笑,順着話頭說道:“閒來無事,想來看看襄武城的萬家燈火,看看咱們守着的這些百姓。”

花木蘭點了點頭,沒有追問,也轉頭望向城中的燈火。夜風拂起她鬢邊的碎髮,微弱的火光映在她的側臉上,柔和了她平日裏的英氣,多了幾分女子的溫婉。兩人就這麼靜靜站着,聽着遠處的蟲鳴與近處的風聲,倒也不覺得尷尬。

“主公您看,” 花木蘭突然開口,手指指向下方一處亮着燈的院落,“那家的婦人正在給晚歸的丈夫開門,旁邊的孩童還抱着父親的腿要糖喫,咱們守着這涼州,不就是爲了讓更多人能有這樣的日子嗎?” 她頓了頓,聲音輕卻堅定,“只要能護着這些人,能守住這萬家燈火,我怎樣都好。”

這句話像一道驚雷,猛地炸在陳宇心頭。他轉頭看向花木蘭,月光落在她的臉上,映得她的眼眸亮得像星星,那裏面沒有對功名利祿的渴望,沒有對榮華富貴的奢求,只有對 “守護太平” 的堅定。陳宇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糾結的 “辜負”,從一開始就找錯了方向,他總怕自己終會離開,怕給不了她長久的陪伴,可花木蘭要的,從來不是 “永遠相守”,而是 “一起守護想守護的東西”;他對她的 “不辜負”,也未必是 “留下不走”,而是在還能並肩的日子裏,陪她把這涼州甚至天下打造成她想要的模樣。

城樓下傳來幾聲犬吠,遠處的更夫敲着梆子走過,“咚 —— 咚 ——” 的聲響在夜色裏傳得很遠。陳宇深吸一口氣,胸腔裏滿是晚風帶來的清涼,他看着花木蘭的眼睛,聲音裏帶着連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木蘭將軍,如果有一天…… 我突然離開了,你會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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