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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呂布現身長安城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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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元年秋,長安街頭的風已帶了幾分涼意。往日裏車水馬龍的朱雀大街,此刻雖依舊人聲鼎沸,卻藏着幾分亂世的惶惶,自董卓被殺、李傕郭汜亂長安後,這座昔日的帝都便沒了往日的繁華,街頭隨處可見逃難的流民,還有穿着破爛鎧甲、四處遊蕩的散兵。

一條偏僻的巷弄裏,兩個身形健碩的男子正蜷縮在牆角,臉上蒙着黑色的麻布,只露出一雙雙佈滿紅血絲的眼睛,警惕地盯着巷口的動靜。他們身上的衣袍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沾滿了塵土與乾涸的血跡,袖口與褲腳都磨破了,露出的腳踝上還纏着布條,顯然是長途奔逃留下的痕跡。

這兩人,正是從徐州百里界敗逃出來的呂布與張遼。

“將軍,不能再這麼逃下去了。” 張遼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他抬手按了按餓得發癟的肚子,眼神裏滿是疲憊,“我們已經兩天沒沾過糧食了,從徐州百里界逃到長安,整整半個月,我們連兵器,戰馬都賣了,我…… 我實在撐不住了,再這麼下去,不等陳宇、曹操的人來抓,我們先餓死在這巷子裏了。”

他頓了頓,語氣帶着幾分決絕:“不如我去街頭搶些糧食果脯,速去速回,定不會暴露行蹤!”

“不可!” 呂布猛地抬手打斷他,聲音雖也虛弱,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曹操的斥候,說不定此刻就在長安城內搜尋我們的蹤跡,若是貿然現身,被他們認出,咱們兩人都得死無葬身之地!”

他靠在牆上,緩緩閉上眼睛,腦海中閃過徐州百里界兵敗的畫面,四散奔逃的士兵,還有陳宇麾下那些悍將的面孔,每一幕都像針一樣紮在他心上。良久,他才睜開眼,眼神裏多了幾分篤定:“再隱忍片刻。我當年跟着董卓在長安時,曾在他相府後牆下祕密埋了些銀兩,足夠咱們換身衣服、買兩匹快馬。等拿到銀兩,咱們先找個地方落腳,探聽一下貂蟬和劉備的下落,再做打算,貂蟬定還在等着我,劉備肯定也還活着,等我們騎上快馬,前去尋他們,再圖後續!”

張遼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希冀,他知道呂布雖自負,卻從不說無把握的話。他點了點頭,強撐着站起身:“既然將軍早有後手,那咱們現在就去相府後牆,免得夜長夢多。”

兩人相互攙扶着,藉着巷弄的陰影,小心翼翼地往董卓舊府的方向移動。此時的董卓相府早已荒廢,院牆倒塌了大半,院內長滿了荒草,只有幾間殘破的房屋還立在原地,透着幾分淒涼。呂布帶着張遼繞到相府後牆,在一棵老槐樹下停下,蹲下身子,用隨身攜帶的短刀刨開地面的泥土。

泥土溼潤鬆軟,沒一會兒,一個黑色的陶罐便露了出來。呂布打開陶罐,裏面果然裝着一錠錠銀子,泛着冷光。兩人心中一喜,連忙將銀子收好,又把泥土重新填好,確認沒有痕跡後,才快速離開相府,找了一家偏僻的成衣鋪,換了兩套普通的青色布衣,又買了兩頂能遮住大半面容的兜帽,這纔敢往熱鬧的街區走去。街角處有一家 “悅來茶樓”,正是飯點,裏面坐滿了食客,香氣從敞開的門窗裏飄出來,勾得呂布與張遼肚子裏的飢蟲直叫。兩人對視一眼,快步走進茶樓,找了個靠窗的角落坐下,點了一大桌飯菜, 醬肘子、炒青菜、白麪饅頭,還有一壺劣酒,不等飯菜上齊,便已經急不可耐地抓起饅頭往嘴裏塞。

多日未進食的兩人,此刻早已顧不上體面,狼吞虎嚥地喫着,饅頭蘸着醬汁,一口接一口,連酒都顧不上喝。直到桌上的飯菜見了底,兩人才停下動作,靠在椅背上,愜意地喝了口飯後茶,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幾分。

“掌櫃的,結賬!” 呂布放下茶杯,正準備起身,身後一桌食客的議論聲卻突然傳入耳中,讓他的動作瞬間僵住。

“欸,你們聽說了嗎?壽春之戰後,下邳城就被曹操佔了,聽說呂布那個國色天香的夫人貂蟬,被曹操賞給了涼州的靖安侯陳宇!” 一個穿着長衫的食客放下酒杯,聲音裏帶着幾分八卦的興奮,“我聽我在許昌的親戚說,當晚兩人就在下邳太守府一夜快活,陳宇回涼州的時候還把貂蟬帶回了涼州,這一路上,怕是夜夜笙歌,好不快活!”

“可不是嘛!” 旁邊一個絡腮鬍大漢接過話頭,語氣裏滿是羨慕,“那靖安侯不僅年輕,長得還俊,聽說還是個難得的少年英雄,麾下猛將如雲,連呂布都不是他的對手。貂蟬跟着他,總比跟着呂布那個敗軍之將強,說不定啊,人家早就心甘情願了!”

“對啊對啊!” 另一個食客附和道,“我還聽說,那靖安侯把貂蟬安置在涼州的清溪別院,院裏有花有草,還有專人伺候,比在呂布身邊受苦強多了……” “砰!”

一聲巨響突然在茶樓裏炸開。呂布猛地一拍桌子,實木的桌子瞬間被他拍得四分五裂,碗筷散落一地,滾燙的茶水濺了周圍食客一身。他一把扯掉頭上的兜帽,露出那張滿是戾氣的臉,雙目赤紅,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不等衆人反應過來,他已大步衝到那桌議論的食客面前,一把抓住剛纔說話的長衫食客,將他整個人拎了起來,聲音嘶啞得幾乎要喫人:“你剛纔說甚麼?!貂蟬怎麼了?!你再說一遍!”

那長衫食客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魂飛魄散,雙腿發軟,尿液順着褲腿流了下來,渾身顫抖着,話都說不完整:“被…… 被靖安侯…… 帶去涼州了…… 我…… 我也是聽人說的…… 不是故意的…… 饒命啊!”

“陳宇!” 呂布眼中閃過一絲猩紅,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那食客的臉漲得通紅,呼吸困難,雙手徒勞地抓着呂布的手臂,眼看就要窒息。

張遼見狀,連忙上前拉住呂布的胳膊,急聲道:“將軍!不可!這裏是長安,人多眼雜,要是被人認出來,咱們就走不了了!”

呂布這纔回過神,看着手中快要斷氣的食客,又看了看茶樓裏驚慌失措的衆人,眼中的戾氣漸漸褪去,卻多了幾分絕望與憤怒。他猛地將食客扔在地上,冷哼一聲,轉身抓起桌上的銀子,塞給掌櫃,聲音冰冷:“結賬!”

掌櫃早已嚇得躲在櫃檯後,哪裏敢要銀子,連連擺手:“不…… 不用了…… 客官慢走……”

呂布不再多言,拉着張遼快步走出茶樓,消失在長安街頭的人流中。身後的茶樓裏,衆人看着滿地狼藉,還有地上驚魂未定的食客,紛紛議論起來:“剛纔那個人…… 好像呂布啊!” “對啊!那張臉,還有那力氣,肯定是呂布!” “我的天,他怎麼會在長安?這下麻煩了……”

而此時的呂布與張遼,正快步往城外走去。呂布的拳頭緊緊攥着,指節泛白,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去涼州!找陳宇!把貂蟬搶回來!哪怕付出再多代價,他也絕不會讓陳宇奪走他的女人!

呂布在悅來茶樓動手的動靜極大,桌椅碎裂聲、食客驚呼聲幾乎傳遍了半條街。沒等煙塵散盡,街角一處茶攤旁,一個穿着粗布短打的漢子悄悄收起了手中的油布傘,傘柄裏藏着一支小巧的銅管,管內裝着浸了特殊藥水的紙條。他快速掃了眼茶樓方向,確認呂布與張遼已遠去,便不動聲色地起身,往長安城西的一處破廟走去。

這漢子,正是紀綱鎮撫司安插在長安的探子。自陳宇下令關注天下諸侯動向,鎮撫司便在各州重鎮佈下了密探,長安作爲昔日帝都,更是重點佈防之地。方纔茶樓內的議論、呂布的暴怒、甚至他扯下兜帽時的面容,都被這探子看得一清二楚。破廟內,一隻信鴿正安靜地站在木架上。探子從銅管中取出紙條,用炭筆快速寫下 “呂布現長安,聞貂蟬在涼州暴怒,恐赴涼尋主公”,隨後將紙條捲成細卷,塞進信鴿腿上的銅環裏,輕輕撫摸了下信鴿的羽毛,抬手將它放飛。信鴿撲騰着翅膀,衝破廟頂的破洞,朝着涼州的方向飛去,灰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天際。從呂布動手到信鴿離城,不過半柱香的時間,鎮撫司的情報效率,可見一斑。 而同一時間,呂布現身長安的消息,也像長了翅膀似的,飛快傳到了長安皇宮 —— 如今已被郭汜、李傕二人佔據的昔日獻帝寢宮。

自去年被陳宇用 “驅虎吞狼” 之計逼得丟了獻帝,郭汜、李傕便索性撕破臉皮,推平了董卓舊府,直接住進了長安皇宮。十萬西涼軍據守長安內外,兩人每日飲酒作樂,雖未敢公然稱帝,卻早已用起了皇帝的儀仗,連宮內的宦官宮女都得稱他們 “陛下”。

此刻,郭汜正斜靠在龍椅上,懷裏抱着個舞姬,手中端着酒盞,眼神迷離地看着殿內的歌舞。突然,一名親兵跌跌撞撞地衝進大殿,“噗通” 一聲跪倒在地,高聲喊道:“啓稟兩位將軍!大事不好了!呂布…… 呂布在城裏現身了!”“呂布?” 郭汜猛地坐直身子,酒意瞬間醒了大半,懷裏的舞姬被他推得一個趔趄。他瞪大了眼睛,看向身旁同樣愣住的李傕,語氣帶着幾分不敢置信:“那個徐州敗逃的呂布?他來長安作甚?”

李傕也放下了酒盞,眉頭緊緊皺起:“徐州百里界一戰,呂布在劉備麾下被陳宇打得丟盔棄甲,怎麼不往別處逃,偏偏來咱們的地盤?莫不是想投靠咱們?” “投靠?” 郭汜嗤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一個連自己地盤都守不住的敗軍之將,投靠咱們有甚麼用?” 他話音剛落,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謀士李儒身着青色長衫,聽聞呂布現身長安,趕了過來,剛進殿便聽到兩人的議論,他躬身行禮後,緩緩開口:“兩位將軍,呂布逃來長安,未必是壞事。”

“哦?先生此話怎講?” 郭汜來了興致,身體微微前傾,“他一個敗軍之將,難不成還能幫咱們做事?”

李儒看着兩人疑惑的眼神,繼續說道:“如今天下人都在傳,貂蟬被陳宇帶回了涼州,還安置在清溪別院,日夜相伴。誰都知道,貂蟬是呂布的逆鱗,當年爲了貂蟬,他連董卓都敢殺,如今陳宇奪他女人,還將其圈養在涼州,呂布豈能忍下這口氣?他肯定要去涼州找陳宇報仇!”

李傕眼中瞬間閃過興奮之色,猛地一拍大腿:“先生的意思是,咱們可以利用呂布?!” 他與郭汜去年被陳宇的 “驅虎吞狼” 之計坑得很慘,不僅丟了獻帝,還損兵折將,心中早就對陳宇恨之入骨,只是忌憚涼州的兵力,纔不敢輕易動手。如今聽到 “利用呂布對付陳宇”,自然激動不已。

“正是。” 李儒點頭,語氣愈發篤定,“呂布之勇,天下無雙,咱們若能找到他,對他曉以利害,再許他兵馬糧草,讓他替咱們攻打涼州,一來,可借呂布之手削弱陳宇的勢力,報去年的仇怨;二來,若呂布勝了,咱們可趁機收回涼州周邊的地盤;若呂布敗了,也不過是損失些兵馬,於咱們無損。且呂布驍勇,定能給陳宇造成不小麻煩。無論呂布能不能贏,我們甚至不用管他贏或不贏,只要他能去攻打涼州,對於我們說就是喜聞樂見的好事,這‘借刀殺人’之計,豈不是妙哉?”

郭汜聞言,也興奮得站了起來,來回踱步:“好!就按先生說的辦!立刻派人去城裏搜尋呂布的蹤跡,一旦找到,就說咱們有要事相商,務必將他請進宮來!”“將軍且慢。” 李儒連忙抬手阻止,“呂布生性多疑,且剛愎自用,咱們若直接派人去請,他未必會來,甚至可能以爲咱們要抓他。不如先派個能言善辯之人,暗中找到他,告訴他咱們願助他報仇,還會給他兵馬,讓他看到實實在在的好處,他纔會動心。”

李傕點頭贊同:“先生考慮周全!那派誰去合適?”

李儒思索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派賈詡去吧。文和早年曾與呂布同在董卓麾下,雖無深交卻也算舊識,且他心思縝密、口才出衆,最懂亂世中各方的利害算計。由他出面,既能以舊識身份打消呂布的戒心,又能精準點透利弊,成功率遠勝他人。” 他深知賈詡雖曾短暫依附段煨,如今爲避禍暫居長安,其智謀在西涼軍中早有盛名,正是說客的最佳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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