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探班與無聲的支撐 (1/2)
回到賓館房間,裏面空無一人,牀鋪已經整理過。茶几上壓着一張便條,字跡娟秀:
「瑾辰:媽媽來接我去做妝發了,看你睡得沉沒叫醒你。記得喫早餐。——菲菲」
便條旁邊放着一袋牛奶和一個還溫熱的豆沙包。
江瑾辰拿起豆沙包咬了一口,甜糯的口感在口腔裏化開。他看着那張便條,指尖在“菲菲”兩個字上輕輕拂過,一種微暖的漣漪在心間盪開。這種被人記掛的感覺,於重生後的他而言,陌生而又珍貴。
快速喫完早餐,他將新買的書和原來的資料並排放在牀頭櫃上,舊的筆記旁是嶄新的書頁,像一種無聲的交接。然後他拿起劇本——那是劉亦菲昨晚落下的,上面還有她密密麻麻的標註——快步出了門。
片場依舊忙碌,但比昨日多了幾分有序。今天似乎有幾場重要的羣戲,現場多了不少生面孔的演員和工作人員。
江瑾辰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候場的劉亦菲。
她已經做好了白秀珠的造型,捲髮精緻,衣裙華美,但坐在小馬紮上,背影看上去卻有些單薄孤零零的。劉曉莉女士並不在她身邊,大概是在和製片或導演溝通着甚麼。
他悄無聲息地走過去,在她旁邊的空位坐下,將劇本遞給她。
“喏,你的。”
劉亦菲聞聲轉過頭,看到是他,眼睛裏立刻漾起笑意,像是投入石子的湖面:“瑾辰!你回來啦?早課怎麼樣?”她接過劇本,小聲問。
“還行。”江瑾辰言簡意賅,目光掃過她略顯緊張交握的手,“快到你了嗎?”
“嗯,下一場就是。”她點頭,下意識又翻看起劇本,嘴脣無聲地默唸着臺詞。
江瑾辰沒有再多說,只是安靜地陪在一旁。他的存在本身就像一塊沉入水底的基石,讓她飄忽不安的心神有了些許依託。
場務過來喊人準備。
劉亦菲站起身,深吸一口氣,像是要奔赴戰場。江瑾辰也隨之站起,極其自然地伸出手,幫她理了理腦後一縷被頭飾勾住的髮絲,動作輕緩。
“別想太多,就像昨晚我們聊的那樣,抓住那個感覺就行。”他聲音低沉,只有兩人能聽見。
指尖不經意擦過她頸後的皮膚,微涼,卻讓她耳根微微發熱。
“嗯!”她重重點頭,攥緊了劇本,轉身走向燈光匯聚處。
這場戲是白秀珠在金家宴會上的一場重頭戲,臺詞多,情緒轉折也大。導演陳木勝顯然很重視,親自上前又講了一遍戲。
開拍。
鏡頭下的劉亦菲,努力維持着白秀珠的驕縱,但眼神裏的緊張依舊能被捕捉到。一條拍完,陳導盯着監視器,沒說話,片場氣氛有些凝滯。
“再來一條。”導演的聲音聽不出情緒,“白秀珠,情緒再給一點,你是大小姐,不是受氣包,委屈要有,但傲氣也不能丟!明白嗎?”
“明白了,導演。”劉亦菲的聲音有些發緊。
第二條,第三條……連續幾條,似乎總差那麼一點火候。陳導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周圍等待的工作人員雖然沒說甚麼,但那無聲的壓力卻瀰漫開來。
劉亦菲每次從場上下來,臉色就白一分,眼神裏開始流露出自我懷疑和挫敗。她下意識地看向江瑾辰的方向。
江瑾辰始終站在那裏,沒有靠近,也沒有多餘的動作。每次她的目光看過來,他便迎上她的視線,眼神平靜而肯定,對她微微頷首,用口型無聲地說:“可以。”
沒有焦慮,沒有催促,只是一種純粹的信任。
這種沉默的支撐,比任何言語都更有力量。它一點點抵消着來自外界的壓力和自我否定。
再次開拍前,江瑾辰看到她低頭看着劇本,手指用力地捏着紙頁邊緣。他忽然想起早上課上週老師的話——“活在規定情境裏”。
他趁副導演調整燈位的間隙,快步走到她身邊,極快極低地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別想臺詞,就想你現在是白秀珠,你最喜歡的項鍊被金燕西說俗氣,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劉亦菲猛地一愣,抬起頭。
江瑾辰已經退開了,彷彿甚麼都沒說過。
場記板打響。
“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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