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兄妹溫情 （1/2）

寒風依舊刺骨，破舊的四合院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冷清。

但何雨柱的心中，卻燃燒着一團希望之火。今天在鴻賓樓後廚那“驚鴻一瞥”的完美表現，如同在黑暗中點亮了一盞明燈，照亮了他和妹妹前行的方向。

他低頭看了看懷中熟睡的妹妹，又掂了掂手中溫熱的油紙包，嘴角勾起一抹溫暖而充滿力量的弧度。

風雪雖寒，前路雖艱，但有手藝傍身，有妹妹相依，有師傅照拂，這日子，就有了盼頭，有了暖意。

寒風如同細密的鋼針，穿透破舊的門縫和窗紙，在空蕩冰冷的屋子裏肆意遊走，發出嗚嗚的悲鳴。

何雨柱抱着熟睡的何雨水，用肩膀頂開那扇吱呀作響的屋門，一股比外面更甚的、彷彿凝固了的寒意瞬間包裹了全身。

家徒四壁，冰冷依舊。

只有牆角那瘸腿櫃子和冰冷的土炕，在黑暗中沉默地佇立着，無聲地訴說着這個家的貧瘠與艱難。

何雨柱小心翼翼地將妹妹放在冰冷的土炕上，拉過那牀破舊單薄的棉被給她蓋好。

雨水在睡夢中無意識地蜷縮了一下，小臉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蒼白。他伸手摸了摸炕面，入手一片冰涼刺骨，昨晚殘留的那點微薄熱氣早已散盡。

“得生火！” 何雨柱搓了搓凍得有些僵硬的手，哈出一口白氣。他走到牆角，那裏堆着昨天咬牙用微薄積蓄從衚衕口煤鋪買來的、少得可憐的一小堆煤球和幾捆引火的柴禾。

這是他目前能負擔得起的唯一溫暖來源。

他熟練地蹲在冰冷的竈臺前，用火柴點燃一小撮麥秸，小心地引燃幾根細柴，再慢慢地將幾塊黑黝黝的煤球架上去。

橘紅色的火苗跳躍着，舔舐着冰冷的爐膛，發出細微的噼啪聲。

一股帶着煤煙味的、微弱卻無比珍貴的暖意，開始艱難地驅散着屋內的嚴寒。

趁着生火的功夫，何雨柱將懷中那個依舊溫熱的油紙包打開。

頓時，一股濃郁誘人的肉香混合着麥面的清甜氣息，如同爆炸般在冰冷的空氣中瀰漫開來！幾個暄軟雪白的饅頭，幾塊色澤紅亮、油潤誘人、燉得酥爛脫骨的紅燒肉，靜靜地躺在油紙上，散發着令人垂涎的光澤。

這是李師傅特意吩咐給的！是師父對他今日表現的認可，更是對他們兄妹無聲的關懷！

何雨柱心中暖流湧動，看着這難得的油水，一個念頭迅速成型：不能就這麼冷着喫！得讓雨水喫頓熱乎的！

他拿起一個粗陶碗，從牆角水缸裏舀出小半碗帶着冰碴的冷水（意念微動，在倒入鍋中前，已將極其微量的空間井水氣息融入其中）。

接着，他將油紙包裏幾塊肥瘦相間的紅燒肉仔細地挑出來，用刀切成細碎均勻的肉丁。又從昨天買回、藏在破櫃角落裏的幾棵白菜上，小心地掰下最裏面幾片相對嫩黃的菜心葉子，洗淨，同樣切成細絲。

竈膛裏的火漸漸旺了起來，鍋裏的水開始發出細微的響聲。

何雨柱將肉丁倒入鍋中，藉着鍋底的餘溫煸炒。肉丁在微熱的鍋裏“滋滋”作響，濃郁的油脂香氣瞬間被激發出來，混合着醬油和糖的複合香味，充滿了整個小屋！他快速翻炒幾下，讓肉丁均勻受熱，油脂析出。

接着，他將白菜心絲倒入鍋中，與肉丁一同翻炒。

嫩黃的白菜絲在油脂的浸潤下迅速變得油亮軟塌，吸飽了肉汁的鮮香。然後，他將那碗融入了微量空間井水氣息的冷水倒入鍋中。

“滋啦——！”

冷水遇熱鍋，騰起一片白霧。何雨柱拿起鍋鏟，輕輕攪動。

隨着水溫升高，鍋裏的湯汁漸漸翻滾起來，呈現出一種誘人的、帶着油花的淺醬色。

那微量空間井水的加入，彷彿點睛之筆，讓原本普通的肉湯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更加純淨清冽的鮮香氣息，極大地中和了紅燒肉本身可能存在的油膩感，使湯頭顯得格外醇厚誘人！

最後，何雨柱將兩個白麪饅頭掰成小塊，放入沸騰的湯中。饅頭塊迅速吸飽了鮮美的湯汁，變得軟糯膨脹，在湯中沉沉浮浮。

一碗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 「肉臊燴饅頭」 就做好了！濃稠的湯汁包裹着軟糯的饅頭塊、酥爛的肉丁和嫩黃的白菜絲，在昏黃的油燈下散發着溫暖而誘人的光澤。

“嗯…好香啊…” 炕上的何雨水被這濃郁的香氣喚醒，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坐起來，小鼻子用力地吸着氣，大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睡意全無！

“哥！是肉！好香好香的肉！” 她驚喜地叫道，小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開心。

“小饞貓，鼻子真靈！” 何雨柱笑着，將滾燙的粗陶碗放在炕沿一個破木箱子上，又拿起一個完整的饅頭遞給雨水，“慢點，小心燙着。”

雨水迫不及待地接過饅頭，但並沒有立刻喫，而是先湊到那碗熱氣騰騰的肉臊燴饅頭前，深深地吸了一口香氣，小臉上滿是陶醉：“哥，真香！比過年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