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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八級工制度來襲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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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的寒氣尚未散盡,四合院屋檐下的冰溜子卻已開始滴滴答答,洇溼了牆根兒青磚上的殘雪。

1955年的年關,在糧本藍封皮帶來的精打細算裏,悄然翻過了最後一頁。

賈家門口那堆曾引來賈張氏高聲顯擺的紅薯乾和高粱米,早已填進了賈家四口的肚腸,缸甕見底,喧囂散盡。

糧站前那場撕破臉的鬧劇餘威猶在,易中海家那扇門依舊關得死緊,四合院反倒陷入一種緊繃的、帶着幾分刻意的平靜。

日子彷彿被凍住的護城河水,表面凝滯,底下卻湧動着看不見的流。

何雨柱推開自家屋門,清晨的寒氣被爐火的暖意瞬間驅散。

何雨水正就着油燈喝棒子麪粥,小臉被熱氣蒸得紅潤。

窗臺上那個破瓦罐裏,那幾株用靈泉水斷續滋養的酸棗苗和枸杞苗,竟在深冬裏倔強地抽出了幾絲新綠,枸杞枝頭甚至頂着幾粒乾癟卻紅豔的小果,像凝固的血珠,成了這清寒陋室裏一抹倔強的生機。

“哥,你看,酸棗枝真冒芽了!”雨水指着瓦罐,語氣裏帶着孩子氣的雀躍。

“嗯,開春了。”

何雨柱應了一聲,目光掃過牆角布袋裏所剩不多的紅薯和幹蘑菇——那是空間裏悄然移出的微量儲備。

平靜是暫時的,賈家的糧食能頂一時,卻頂不了一年,這院裏的算計,如同冰層下的暗流,只待一個契機便會再次翻湧。

推着那輛半舊的自行車出衚衕,何雨柱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同。

往日清晨趕着上工的工友,臉上慣常的麻木和疲憊裏,竟摻進了一種隱隱的焦灼和亢奮。

交頭接耳的低語聲也比往日密集,匯成一片嗡嗡的潮音。

“聽說了嗎?真要定級了!”

“八級工!最高能拿八九十塊!頂咱仨月!”

“難吶!聽說考覈嚴得很,差一絲一毫都不行!”

“拼了!過了這村沒這店了……”

“八級工”三個字,像燒紅的烙鐵,燙在每一個軋鋼廠工人的心頭。

廠區大門旁新立起的宣傳欄前,早已裏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

巨大的紅紙上,墨汁淋漓地寫着《關於在國營工業企業推行八級工資制的通知(草案)》。

字字句句,如同投入滾油的水滴,炸得人心沸騰。

“快看!鉗工!鉗工最高八級!月工資能到九十五!再加上各種福利”一個青工激動得聲音發顫,手指幾乎戳破紅紙。

“鍛工呢?鍛工最高多少?”劉海中那肥胖的身軀奮力往裏擠,脖子伸得老長,官腔裏帶着掩飾不住的急切。

“八級鍛工!最高九十塊!加各種福利”裏面有人高聲回答。

劉海中的胖臉瞬間漲紅,呼吸都粗重了幾分,九十塊!他死死盯着那行字,彷彿那是通天的階梯。

何雨柱停好車,目光平靜地掃過宣傳欄。

炊事員序列也在其中,卻是最高一級,最低八級,但後面一行小字註釋:“企業食堂大鍋飯炊事員,因工作性質,暫定最高評定等級爲六級。”他心中瞭然,大鍋飯的天花板,早已註定。

宣傳欄下,衆生百態。

易中海站在人羣外圍,揹着手,臉上是慣常的沉穩,但微微抿緊的嘴角和偶爾掃向宣傳欄的銳利眼神,暴露了他內心的翻江倒海。

鉗工八級,那是他畢生追求的技術巔峯,更是身份和收入的終極象徵!

他必須抓住這次的晉升機會!

賈東旭擠在人羣裏,仰頭看着鉗工等級表,八個等級鉗工對應的工資數字讓他喉頭發乾。

再往上!他攥緊了拳頭,指節發白。若能再升一級,家裏的窘迫就能鬆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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