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辦觀摩會迎挑戰 (1/2)
皇城剛飄起頭場雪,楚知夏就被一紙彈劾狀,鬧得焦頭爛額。
二十三個老學究聯名按的紅手印,還透着硃砂腥氣,上頭“牝雞司晨”四個大字,看得她後槽牙直髮酸。
學堂外頭的老槐樹被雪壓得嘎吱響,她瞅着院裏掃雪的姑娘們,心裏跟揣了十五個吊桶打水。
“公主!王媒婆帶人砸場子了!”囡囡頂着一頭草屑衝進來,棉襖釦子都跑掉兩顆。
楚知夏衝出門,好傢伙,五六個婆子舉着掃帚把學堂圍得水泄不通。
王媒婆叉着腰,唾沫星子亂飛:“好人家閨女不在家繡花兒,跑這兒拋頭露面!哪個公子敢娶?”
阿青突然從人縫裏鑽出來,死死護着懷裏的地球儀:“我們學算賬能管鋪子,學律法能防騙婚!”
王媒婆抓起把雪就甩過去:“讀書能當飯喫?趁早回家納鞋底!”
眼瞅着要動手,蘇雲蘿舉着賬本衝出來:“上個月城西李娘子,用學堂教的契約知識,從無賴手裏奪回嫁妝鋪子!”
楚知夏往學生前頭一站,裙襬掃過地上沒擦淨的算術題:“嬸子們想想,要是自家閨女被欺負,連狀紙都寫不來,這纔是真沒規矩吧?”
正吵得熱鬧,衙役們舉着水火棍趕來,總算是把這場鬧劇壓下去了。
可更難的坎兒還在後頭。
金鑾殿上,楚知夏跪在冰涼的地磚上,聽左丞相搖頭晃腦:“陛下,從古到今哪有女子上學堂的道理?壞了祖宗規矩!”
她一咬牙,挺直腰板:“高祖皇帝當年破格用寒門子弟,不也破了規矩?現在太平日子,女子識字既能幫襯家裏,又能教娃娃唸書,這不正是陛下說的教化百姓?”
說着她掏出一疊皺巴巴的信紙:“陛下您看,這些信裏,有算出賦稅漏洞的,有識破騙子把戲的。難道這些不算本事?”
右丞相哼了一聲:“不過是些小聰明!”
楚知夏腦子一熱,嗓門兒拔高:“敢問大人,要是府上賬房先生使壞,您家夫人連賬本都看不懂,這算不算亂了綱常?”
楚知夏這話一出口,金鑾殿裏靜得能聽見香爐裏火星子噼啪響。
右丞相那張老臉“騰”地紅透了,捋着山羊鬍的手僵在半空:“你這女子!竟敢在此胡言亂語!”
“我可沒胡扯。”楚知夏把手裏的信紙舉得更高,膝蓋在冰涼的地磚上硌得生疼,卻硬是沒挪窩,“前兒城西張屠戶家,就因少奶奶識得字,才揪出賬房先生把肉錢往自家兜裏塞。三個月攢了五十兩黑心銀,這要是換個不識字的主母,怕是到現在還矇在鼓裏呢。”
戶部尚書乾咳兩聲打圓場:“公主說的不過是個案。再說女子拋頭露面去學堂,傳出去像甚麼樣子?”
“樣子?”楚知夏轉頭瞅着他,眼神亮得晃眼,“敢問大人,您家千金請了三位先生教管家理事,算賬目、看地契、寫帖子,哪樣不要識字斷文的本事?難道您家千金學就是體面,尋常百姓家的姑娘學就是不害臊?”
這話堵得戶部尚書臉青一陣白一陣,旁邊幾個年輕官員忍不住低頭偷笑。
楚知夏見皇帝捻着鬍鬚若有所思,趕緊往前膝行半步:“陛下您看這封,是阿青寫的。她家去年被地主騙了地契,她照着學堂教的法子,在官府重測土地時據理力爭,硬是把三畝水田要了回來。這難道不是女子識字的好處?”
皇帝翻着信紙,眉頭慢慢鬆開:“字雖醜,道理倒寫得明白。”
“陛下!”左丞相急得往前跨步,袍角掃得香爐叮噹響。
“這些不過是雕蟲小技!女子若都去唸書,誰來紡紗織布?誰來相夫教子?”
“大人這話就錯了。”楚知夏反倒沉住氣,膝蓋在磚地上蹭得發麻,索性微微直起身子,“我學堂的姑娘們,早上唸書,下午照樣學針線。阿福姐姐在學堂學了算術,幫家裏雜貨鋪記賬,每月多賺的錢夠買三匹好布。這既沒耽誤紡紗,還讓日子更寬裕,難道不好?”
後排的年輕御史突然開口:“公主說的是。臣上月巡查民間,見不少婦人拿着學堂編的《家用算術》在集市算賬,比男人還利索。”
左丞相狠狠剜了那御史一眼,轉向皇帝拱手:“陛下,此風絕不可長!女子學了這些‘奇技淫巧’,怕是要學那武則天,干涉朝政了!”
這話像塊石頭砸進油鍋,滿朝文武頓時炸開鍋。
楚知夏心裏冷笑,果然繞來繞去還是這套。
她深吸一口氣,嗓門亮得蓋過所有嘈雜:“大人這是把天下女子都當成洪水猛獸?武則天是千年難遇的奇人,我學堂的姑娘們,不過想學會寫家書、算賬目,難道這也礙着朝廷了?”
她望向皇帝,眼神坦坦蕩蕩:“陛下常說要教化萬民。可這萬民,難道只算男人不算女人?女子在家教娃娃,娘都不認字,教出的娃娃能知書達理嗎?就像種莊稼,不光要施肥,還得澆水,缺了哪樣都長不好。”
皇帝把信紙往龍案上一拍,嚇得太監趕緊扶住筆架:“左丞相,你覺得楚姑娘說的有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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