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律法演武,地球儀航線 (1/2)
轉過彎到律法教室,場面更是熱鬧。
李寡婦的狀紙是用糙紙寫的,邊緣被雨水泡得發皺,墨跡暈開像朵發黴的花。
囡囡捏着狀紙的一角,膝蓋剛碰到地上的蒲團,眼淚就“吧嗒”掉在紙頁上。
“大人明察!”她的聲音突然變啞,像是故意壓着嗓子學李寡婦。
“小婦人的男人去年病死了,小叔子就把三畝水田佔了去,還說......還說我是外姓人,不該佔李家的地!”
阿青穿着楚知夏改短的青布長衫,把木尺往供桌一拍,驚得桌角的瓦罐都跳了跳。
“可有憑證?”她板着臉,眼角卻偷偷瞟着院門口的文人們,耳尖紅得像熟透的櫻桃。
“有!”囡囡從懷裏掏出張摺疊的黃紙,展開來是張田契。
紙邊都磨毛了,上面的紅印卻依舊清晰。
“這是我男人死前親手交我的,說......說要給我和娃留條活路。”
她突然哭出聲,是真的哭,眼淚混着鼻涕糊了滿臉。
“可小叔子說這是假的,還......”她猛地撩起褲腿,小腿上有塊青紫的瘀傷,“還踢了我肚子,差點把我肚裏的娃踢掉......”
有個穿藍衫的文人突然站起來,袍角掃倒了旁邊的竹筐。
“簡直是無稽之談!”他氣得山羊鬍都翹起來,“女子怎能上公堂?《大楚律例》載明‘婦人無外事’,狀紙都該由男子代遞,哪有自己拋頭露面的道理?”
楚知夏從窗臺上拿起個瓦罐,倒出裏面的東西——是半罐曬乾的益母草。
“李寡婦來學堂時,懷着三個月的身孕,”她把瓦罐放在供桌上,罐底的泥土簌簌落在狀紙上。
“小叔子把她推倒在門檻上,血順着褲腿流,是學生們用益母草煮水給她喝,才保住了孩子。”
阿青突然一拍桌子,木尺差點斷成兩截。
“傳被告!”她喊道,話音剛落,阿福戴着頂破草帽從柴房跑出來,佝僂着背,活像個刁鑽的鄉下漢子。
“我哥的地,憑啥給個外姓人?”阿福捏着嗓子,故意粗聲粗氣,“她早該改嫁,把地留給我!”
“《戶律》規定,”囡囡突然止住哭,從袖管裏抽出本線裝書,是楚知夏手抄的《律法輯要》,“寡婦若守節,可承夫家財產,直至子成年。”
她指着其中一行,字念得有些磕絆,卻字字清晰。
“你強佔田契,還傷人腹中胎兒,按律該杖二十!”
藍衫文人的臉,突然漲成了豬肝色。
他想起去年自家佃戶的寡婦改嫁,他趁機吞了人家兩畝地,那寡婦當時跪在他門前哭了三天,他只當是無理取鬧。
楚知夏從賬本里抽出張官府的迴文,上面蓋着鮮紅的官印。
“李寡婦的狀紙遞上去後,”她指着迴文末尾,“縣令親自去丈量了田地,還查了當年的地契存根,不僅把田還給了她,還讓她小叔子賠了醫藥費。”
囡囡把狀紙疊好,小心翼翼放進懷裏。
阿青脫下長衫,露出裏面打補丁的短褂,突然撓了撓頭:“其實......我們還演了張屠戶欠稅的戲,楚先生說,連衙門的捕頭都來看過,說我們把張屠戶耍賴的樣子演活了。”
日頭西斜時,文人們在後院撞見了最“離譜”的一幕:幾個姑娘正圍着地球儀爭論不休。
地球儀是用秫秸扎的骨架,外面糊着一層層桑皮紙,被姑娘們用米湯刷得油亮。
藍色的顏料是用靛藍布煮的,綠色是搗碎的菠菜葉,最北頭還粘着撮棉花,那是囡囡說的“極寒之地”。
囡囡踮着腳,鞋尖都快磨平了,手指在美洲大陸的位置戳了又戳。
那裏被塗成了土黃色,旁邊用炭筆寫着“羽毛國”——是從楚知夏帶來的西洋書上看來的。
“書上說那裏的人穿羽毛衣裳,”她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若把咱們的絲綢運過去,一尺換十根羽毛,十尺就是一百根,攢滿一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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