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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師資擴充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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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過後,皇城根下的柳樹抽出新芽,女子學堂的告示欄,卻蒙着層灰撲撲的愁雲。

楚知夏蹲在門檻上撥拉算盤,算珠撞得噼裏啪啦響——新生報名表堆得比人高,可願意來教書的先生,掰着指頭都能數過來。

“公主,這告示都貼出去半個月了!”蘇雲蘿端着藥箱進來,箱角還沾着早上去義診的泥巴,“那些老學究寧可在家喂鳥,也不肯來教女娃娃,說甚麼“牝雞司晨誤人子弟”。”

她氣得直跺腳,驚飛了樑上打盹的燕子。

正說着,學堂外頭突然炸開鍋。

囡囡連滾帶爬衝進來:“不好啦!幾個叫花子堵在門口,說要見楚先生!”

楚知夏衝出去一瞧,心猛地揪起來,幾個衣裳打着補丁的姑娘擠在門口,有的懷裏還抱着破布裹着的書本,活像逃難的災民。

“楚先生,還記得我嗎?”人羣裏鑽出個梳着歪辮子的姑娘,眼睛亮得像點了燈。

“我是阿朵”!她抖開懷裏的包袱,露出裏頭翻得起毛邊的課本,“現在我能給弟弟寫信,還會用算盤幫米鋪算賬!”

旁邊扎紅頭繩的姑娘舉起本手抄醫書:“我跟着蘇先生學醫,上個月接生了隔壁村的雙胞胎!阿孃說我現在比穩婆還靈光!”

另一個姑娘展開張皺巴巴的紙,上面畫着戴着烏紗帽的小人舉着驚堂木:“我把律法編成了連環畫,連三歲娃娃都看得懂!”

楚知夏盯着姑娘們,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她轉身往學堂裏走,算盤珠子在袖子裏硌得慌——這哪是招老師,分明是把一羣剛長出翅膀的雛鳥往風眼裏推。

她蹲在門檻上邊扒拉算盤邊說:“阿朵,你上個月給米鋪算賬時,把‘叄’寫成‘參’,掌櫃的沒扣你工錢?”

阿朵的臉“騰”地紅了,手指絞着補丁:“後來我把《康熙字典》抄了三遍……”

“抄三遍頂啥用。”楚知夏“啪”地把算盤拍到桌上,驚得樑上燕子又飛起來,“你教娃娃們寫‘叄’,他們將來給人當賬房,寫錯一個字就得蹲大牢。你負得起這責?”

扎紅頭繩的阿春把醫書往懷裏緊了緊:“我……我接生時都帶着蘇先生編的急救冊子,錯不了!”

“錯不了?”楚知夏忽然提高了嗓門,嚇得阿春往後縮了縮,“前兒個你給李寡婦扎針,把足三里當成了三陰交,要不是蘇先生盯着,人現在還躺牀上哼哼。你敢讓女娃娃跟着你學扎針?”

阿春的紅頭繩蔫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可……可我知道錯了啊……”

楚知夏猛地站起來,膝蓋撞在桌腿上也沒覺疼。

她望着這羣姑娘——阿朵的指甲縫裏還嵌着米糠,阿春的布鞋前頭裂了道口子,畫連環畫的秋禾袖口磨得能透光。

這些人她一個個看着長大,哪個不是從泥裏爬出來的?

“知道錯有甚麼用?”她往地上扔了支粉筆,“秋禾,你畫的律法小人書裏,把‘笞刑’畫成了打板子。真到了公堂上,打屁股和打脊背能一樣?”

秋禾撿起粉筆在地上畫了個歪歪扭扭的小人:“我改了!現在畫了箭頭標着打哪裏,還寫了‘二十下以內不傷筋骨’。”

“你懂個屁!”楚知夏的聲音突然發顫,她想起現代課堂上那些捧着《刑法學》打瞌睡的學生。

“律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去年張屠戶的兒子偷了兩文錢,按律該打二十板,可他娘當場撞死在堂前,你讓娃娃們怎麼理解?”

院子裏靜得能聽見柳絮落地的聲兒。

阿朵突然扯掉歪辮子上的草屑:“楚先生,您從前說過,人不是生下來就會走路的。我們摔過跤,才知道哪塊石頭硌腳啊。”

楚知夏的鼻子突然酸了。

她想起自己對着滿桌繁體字賬本發愁的模樣,那時候蘇雲蘿也是這麼盯着她,說“錯了就改,總比不做強”。

楚知夏的眼睛突然發燙。

她想起阿朵蜷在牆角,偷喫餿饅頭的模樣,又看看眼前胸脯挺得筆直的姑娘,喉嚨發緊:“可當老師不是過家家,得起五更睡半夜,工資還得扣三成修學堂......”

“扣三成工錢修學堂,你們真不怕?”

她蹲下來,指尖劃過阿朵翻毛的課本,“上個月修屋頂用了五兩銀子,這個月還得添二十張課桌,說不定年底連炭火錢都摳不出來。”

阿春突然笑了,露出兩顆小虎牙:“蘇先生說,我接生雙胞胎掙的喜錢,夠買十斤炭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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