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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2章 大將軍總在要人哄4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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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寒氣,帶着昨夜未散的血腥味,順着門縫鑽進來。落羽裹着厚厚的新棉被,在柴草堆上拱了拱,小臉皺成一團,迷迷糊糊地嘟囔:“小籠包…關窗…冷…”

【喵!醒醒!宿主!太陽曬屁股了!還有,本系統不負責關窗!】小籠包在意識裏精神抖擻地蹦躂。

落羽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柴房還是那個破柴房,黴味混雜着殘留的藥香和點心甜膩氣。他一骨碌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目光下意識地掃向角落。

柳言風已經醒了。

他靠着冰冷的牆壁坐着,身上裹着落羽昨夜拖過來的那牀厚棉被,只露出一個亂糟糟的小腦袋。臉色依舊蒼白,但比起昨夜那死人般的灰敗,總算有了點活氣。

那雙深黑的眼睛,在落羽看過去的瞬間,便精準地捕捉到了他,裏面依舊是凍人的戒備和審視,像兩潭深不見底的寒水,看不出絲毫情緒。

只是,他身上那件破爛的粗布短打外面,已經笨拙地套上了落羽帶來的靛藍新棉襖,雖然不太合身,袖子有些長,但總算不再衣不蔽體。腳邊那包花花綠綠的點心,少了兩塊。

落羽心裏飛快評估:【生命體徵?黑化值?】

【喵!體溫回升至安全線!傷口初步穩定,感染風險降低至30%!黑化值……99.7%!穩中有降!宿主,再接再厲!】小籠包實時彙報。

落羽臉上立刻堆起一個屬於“溫落”的、帶着點剛睡醒懵懂和劫後餘生的笑容,他裹着棉被,像個球一樣“滾”到柳言風面前幾步遠的地方坐下,聲音帶着點雀躍:“呀!你醒啦!氣色好多啦!這襖子穿着暖和吧?”

他指了指柳言風身上那件新棉襖,又像纔看見那少了的點心,小臉垮了一下,隨即又大方地揮揮手:“點心好喫吧?都給你!我說到做到!”

柳言風沒說話,只是用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眼睛看着他,眼神像在評估一件難以理解的物品。

落羽像是完全不在意對方的沉默,自顧自地掰着手指頭,小眉頭苦惱地皺了起來,開始了他的表演:“可是…可是這裏好冷啊…又髒…還有老鼠!我昨晚都聽見了!吱吱叫!嚇死人了!”他誇張地縮了縮脖子,臉上滿是後怕,“不行不行!不能待在這兒了!”

他猛地一拍小巴掌,像是靈光乍現,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柳言風,帶着一種天真又任性的霸道:“喂!你!跟我走!”

柳言風瞳孔幾不可察地一縮,身體瞬間繃緊,警惕如臨大敵。跟他走?去哪裏?新的陷阱?

落羽沒等他反應,繼續用他那帶着點驕縱的命令語氣說道:“你以後就跟着我!當我的小跟班!”

他努力挺起小胸脯,試圖擺出少爺的架勢,“你看你,瘦巴巴的,留在這裏遲早被凍死餓死!跟着本少爺,有肉喫!有暖和地方住!還有新衣服穿!”

他指了指柳言風身上的棉襖,又補充了一句,聲音壓低了些,帶着點“推心置腹”的意味:“總比…總比被那些人再抓去強吧?”

他口中的“那些人”,自然是指昨日那些幫着他一起施暴的跟班。這句話,像一根冰冷的針,精準地刺在柳言風最深的隱痛上。他小小的身體幾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深黑的眼底掠過一絲更深的寒意和屈辱。

落羽像是沒看見,自顧自地規劃起來,小臉上滿是“我很厲害”的表情:“我溫落說到做到!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誰再敢欺負你,就是跟我溫落過不去!我讓我爹收拾他們!”

他頓了頓,似乎覺得光靠爹還不夠,又補充道:“我也會保護你的!真的!拉鉤!” 他再次伸出那根胖乎乎的小拇指,對着柳言風晃了晃。

柴房裏一片死寂。只有炭盆裏殘存的火星偶爾發出輕微的“噼啪”聲。

柳言風的目光在落羽那張寫滿“真誠”和“任性”的小臉上停留了很久。那眼底翻湧着冰冷的戒備、刻骨的懷疑、巨大的屈辱,以及一種更深沉的、被生存本能催生出的、冰冷的權衡利弊。

留下?在這冰冷的柴房裏,重傷未愈,沒有食物,沒有藥,那些“幫兇”隨時可能回來,等待他的只有凍死、餓死或者更殘酷的折磨。

跟他走?進入那個將他折磨至此的惡魔的巢穴?成爲他的“小跟班”?這無疑是另一種形式的屈辱和未知的險境。但……那裏有食物,有暖屋,有藥。活下去的機會。

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纔有機會弄清楚這詭異的轉變,纔有機會……討回一切!

這個冰冷的念頭,如同毒藤纏繞上他的心臟,帶着一種殘酷的力量。

終於,在長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後。柳言風極其緩慢地、帶着一種近乎凝固的僵硬,極其輕微地點了一下頭。

那點頭的幅度小得幾乎看不見,更像是一個下顎微微收緊的動作。沒有言語,沒有表情,只有那雙深黑的眼睛裏,沉澱着比昨夜更沉、更冷的冰層,彷彿將所有的情緒都強行壓入了萬丈深淵。

“耶!你答應啦!”落羽像是沒注意到對方那幾乎不存在的回應,或者說故意忽略了那份沉重,立刻“歡欣鼓舞”地跳了起來,小臉上綻開一個大大的、毫無陰霾的笑容,彷彿完成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以後你就是我溫落罩着的人了!”

他動作麻利地開始收拾東西,把剩下的點心重新包好,把空了的藥瓶塞進懷裏(實則讓小籠包回收處理),又費力地把那牀厚棉被捲起來抱在懷裏,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走走走!快跟我回去!凍死本少爺了!回去讓廚房熬熱熱的薑湯!再給你找個暖和屋子!保證比這破柴房強一百倍!”

他抱着棉被卷,像個笨拙的企鵝一樣走到門口,費力地拉開門。刺骨的晨風灌進來,吹得他一哆嗦。他回頭,對着依舊坐在角落陰影裏、裹着新棉襖、像一尊沉默冰雕的柳言風催促道:“快點呀!別磨蹭!跟緊我!別走丟了!”

柳言風沉默地、極其緩慢地掀開腿上的棉被一角。動作間牽扯到傷口,讓他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他一聲不吭。他扶着冰冷的牆壁,極其艱難地、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小小的身體因爲虛弱和傷痛微微發顫,但他站得很直,像一根在狂風中不肯折斷的細竹。

他低着頭,避開落羽“催促”的目光,一步一步,極其緩慢卻又異常堅定地,朝着門口那道裹着棉被、在寒風中縮着脖子等待的、屬於“溫落”的身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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