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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3章 小替身總在要人寵11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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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殺青宴的香檳泡沫早已消散在記憶的角落,取而代之的,是顧淮舟這個名字在娛樂圈掀起的驚濤駭浪。

影帝提名、頂級代言、一線雜誌封面……曾經遙不可及的星光,如今正密集地落在他身上。那個在《春潮》中用靈魂嘶吼的角色,將他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讚譽如潮,劇本如雪。他不再是依附於星辰光環下的藝人,而是擁有了自主選擇權的、炙手可熱的頂級演員。

忙碌成了常態。輾轉於不同的片場、攝影棚、發佈會,空中飛人般的生活擠壓着每一分每一秒。然而,奇妙的是,那份“報恩還債”的沉重枷鎖感,在這事業的巔峯期似乎悄然鬆動了。一種被世界認可的沉甸甸的滿足感,以及……一絲隱祕的、想要與那人分享這份榮光的渴望,悄然滋生。

他與沈落的關係,也進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平穩期”。沈落依舊是那個自傲的星辰太子爺京城沈大少,言簡意賅,氣場迫人。但細微的變化,顧淮舟點滴在心:深夜收工時,司機準時送達的、沈落常去那傢俬房菜館的溫熱羹湯;重要試鏡前,助理“無意”遞來的、對競爭對手風格和評委偏好的詳盡分析;某些觥籌交錯的場合,落羽只需一個不經意的眼神掃過,那些試圖過分靠近的殷勤便瞬間冷卻。

沒有甜言蜜語,沒有逾越界限的親密。但那沉默的關注與不動聲色的維護,如同無聲滲入的暖流,溫柔而堅定地瓦解着顧淮舟心防上最後的堅冰。他開始沉溺於這份“平靜”,甚至開始小心翼翼地幻想,或許……協議之外,真的存在另一種可能?那張冰冷的契約之下,名爲“在意”的藤蔓,或許正在悄然生長?

這個念頭在爲期兩週的海外封閉拍攝結束後,達到了頂峯。巨大的疲憊和對那人的思念(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正視這種感覺)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

飛機在京都機場滑行停穩時,華燈已上。顧淮舟拒絕了所有接風安排,只讓司機將他送到離落羽常去的私人會所“雲頂”僅隔一條街的幽暗巷口。

“你們先回,不必等我。”他壓低黑色棒球帽的帽檐,拉高風衣領子,聲音帶着一絲壓抑的雀躍和緊張。他想給落羽一個純粹的驚喜。不是頂流明星顧淮舟,而是……一個跨越了某種界限,懷着隱祕心事的歸人。

初秋的夜風帶着涼意,捲起幾片落葉。他快步穿過光影迷離的街道,目標明確地走向“雲頂”那扇低調奢華的旋轉門。心臟在胸腔裏擂鼓,帶着一種久違的、近乎莽撞的期待。

他沒有走正門引人注目,而是熟稔地拐進後巷,走向那個供內部使用的、更隱蔽的側門。落羽曾帶他走過一次。門禁卡?他指尖在口袋中觸到一張冰冷的金屬卡片——落羽某次遺落在他車上的,他一直留着。此刻,這張卡成了他通往“驚喜”的鑰匙。

門無聲滑開,隔絕了外界的喧囂。裏面是一條鋪着厚絨地毯的靜謐走廊,燈光昏黃柔和。顧淮舟的心跳得更快了。他屏住呼吸,憑着記憶,走向落羽最常駐足的“聽松”包廂。

包廂厚重的實木門緊閉,隔音極佳。他正欲抬手敲門,動作卻猛地頓住——門並未嚴絲合縫,留下了一道極其細微、幾乎難以察覺的縫隙。溫暖的燈光和隱約的談笑聲,如同毒蛇的信子,從縫隙中絲絲縷縷地鑽了出來。

顧淮舟的腳步釘在原地。落羽在裏面?還有別人?

一種本能的、不祥的預感攫住了他。他像被無形的線牽引着,悄無聲息地貼近那道縫隙,目光向內窺探。

包廂內的景象,與他預想的溫馨重逢截然不同。氣氛輕鬆、閒適,甚至帶着一種……熟稔到近乎放肆的愜意。

落羽罕見地放鬆着,陷在寬大的絲絨沙發裏。脫掉了標誌性的西裝外套,只穿着一件質地精良的黑色絲質襯衫,領口隨意地敞開兩顆紐扣,露出線條利落的鎖骨。他修長的手指間夾着一支雪茄,青煙嫋嫋,另一隻手端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冰塊折射着水晶吊燈的光芒。他臉上沒甚麼表情,但眉宇間常年籠罩的寒霜似乎消融了不少,脣角甚至……噙着一絲極淡的、近乎無奈的縱容笑意?

坐在他對面,同樣姿態閒適、蹺着二郎腿的,正是陸驍!那隻曾經纏着醒目繃帶的“傷”腕,此刻靈活地晃動着酒杯,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得意洋洋,正眉飛色舞地說着甚麼。

“……所以說啊,阿落,兄弟我這演技,拿個奧斯卡最佳男配都綽綽有餘了吧?”陸驍的聲音透過門縫,帶着誇張的自得,清晰地鑽進顧淮舟的耳朵,“你當時是沒在現場,小美人……哦不,顧淮舟那眼神!嘖嘖嘖,冰錐子似的,嗖嗖地往我骨頭縫裏鑽!恨不得當場把我撕了!要不是我心理素質超羣,臨場發揮穩住,差點就穿幫露餡了!”

嗡——!

顧淮舟只覺得腦子裏有甚麼東西轟然炸開!渾身的血液在瞬間凍結,又在下一秒瘋狂倒流,衝得他眼前陣陣發黑!他死死摳住冰冷的門框,指尖深陷,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陸驍後面的話變成了模糊不清的噪音,唯有那幾句如同淬毒的冰凌,狠狠扎進他的耳膜,刺穿他剛剛構築起的所有溫情幻象!

演技?穿幫露餡?

所以……片場那場刻骨的羞辱?那場讓他以爲終於掙脫束縛、能與那人並肩而立的絕地反擊?那場讓他心防鬆動、甚至生出隱祕期冀的“守護”?

從頭到尾……都是一場戲?!

一場由陸驍傾情出演惡毒反派、由落羽在幕後精準操控的……“劇本”?!

爲了甚麼?爲了試探他顧淮舟的底線?爲了欣賞他被激怒時狼狽又鋒利的模樣?爲了……滿足落羽那高高在上的掌控欲和……深不見底的惡趣味?!

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然後猛地撕裂!劇烈的疼痛伴隨着滅頂的憤怒和冰冷的恥辱,如同地獄的岩漿在他體內瘋狂奔湧、咆哮!之前感受到的所有“暖意”,所有“在意”,所有細微的“變化”,在這一刻都化作了最惡毒的嘲笑!像無數面扭曲的哈哈鏡,映照着他像個徹頭徹尾的傻子,沉溺在別人精心編織的謊言裏,還沾沾自喜!

“夠了。”落羽低沉的聲音響起,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也許是警告?也許是縱容?打斷了陸驍的眉飛色舞,“他心思重,別玩過火。”

“心思重?”陸驍嗤笑一聲,灌了一大口酒,酒液順着嘴角流下也渾不在意,“我看他心思都在你身上了!沒看那天他懟我的氣勢?那叫一個護主心切!簡直把你當他的命根子了!我說落羽,火候差不多了吧?這都多久了?還玩你那套溫水煮青蛙?要我說,直接按咱們之前商量的計劃……”

“陸驍!”落羽的聲音陡然轉冷,如同冰錐落地,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瞬間截斷了陸驍後面的話。

按計劃?甚麼計劃?

顧淮舟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瞬間凍結了他所有的血液!還有?在這場精心編排的戲碼背後,還有針對他的、更深層次的“計劃”?是覺得他顧淮舟還不夠馴服?還是覺得……協議即將到期,需要新的、更牢固的鎖鏈來確保這個“所有物”的絕對忠誠和……永不逃離?!

最後一絲殘存的、對溫暖幻象的眷戀,在落羽那聲冰冷的“陸驍”和那未盡的“計劃”中,被徹底碾得粉碎!

沒有冷笑,沒有憤怒的嘶吼。

顧淮舟只是極其緩慢地、極其輕微地,向後退了半步。

他貼在冰冷的牆壁上,帽檐的陰影完全籠罩了他的上半張臉。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容,此刻如同戴上了一張毫無生氣的白玉面具,唯有一雙眼睛,在陰影深處,翻湧着足以吞噬一切光明的、純粹而冰冷的黑暗風暴。所有的溫情、期冀、憤怒、恥辱,都在瞬間被凍結、粉碎、重組,淬鍊成一種令人骨髓發寒的、絕對冷酷的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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