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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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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蕭絕提前出征的決定,如同一條沉重的鞭子,抽碎了胤都表面那層脆弱的平靜。王府乃至整個京城,都彷彿被投入了一口滾沸的油鍋,瞬間炸開。

兵馬調動,車轔轔,馬蕭蕭。沉重的腳步聲、金屬甲片的碰撞聲、軍官粗糲的呼喝聲、以及那一聲緊過一聲的集結號角,從清晨一直到日頭西斜,都未曾停歇。一種大戰將至的肅殺氣壓,籠罩了整座城池。

冷焰所在的那個偏僻小院,也未能完全隔絕外界的喧囂。每一次號角聲隱約傳來,都讓她蜷縮的身體微微一動,彷彿受驚,但那低垂的眼簾下,藏着的卻是冰冷計算的光。

她成功了。蕭絕的反應甚至比她預想的更激烈。他不僅信了,而且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最強硬、最迅速的反擊——提前出征,以軍事行動來應對這場突如其來的“背叛”。這無疑會徹底激化他與小皇帝之間的矛盾,將暗湧推向明面。

現在,她是安全的。至少在蕭絕離京之前,他不會再花大力氣來深究她這個“又啞又傻”的棋子。他的全部怒火和注意力,都已轉向了皇宮,轉向了那些他認定的“幕後黑手”。而大規模的搜查之後,她這裏反而會暫時成爲被忽略的角落。

但這安全,是脆弱的,是暴風雨眼中短暫的平靜。

她必須利用好這段時間。

下午,果然又來了兩撥人。一撥是侍衛,再次進行了更爲粗暴和徹底的搜查,甚至掘開了小院角落裏那點可憐的泥地,結果自然一無所獲。另一撥則是王府的內務管事,帶着幾個粗壯的婆子,以“王府即將閉門謝客,嚴查內務”爲名,將她這裏僅剩的那點破爛被褥和單薄衣物幾乎全部收走,美其名曰“統一漿洗更換”,實則與抄檢無異。

冷焰依舊是那副驚惶失措、瑟瑟發抖、淚流滿面卻說不出一句完整話的模樣,任由他們施爲。甚至在婆子粗暴地扯走她身上那件還算厚實的舊衣時,她還“無助”地發出了受傷小獸般的嗚咽,死死抓住衣角,直到被毫不留情地掰開手指搶走。

她們給她扔下了一件更破、更薄、幾乎無法蔽體的替換衣物,以及一句冰冷的警告:「安分待着!再敢亂跑亂看,仔細你的皮!」

門再次被重重鎖上。

小屋裏幾乎被搬空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板牀和那個被踹歪了的矮凳。寒意從四面八方湧來,侵蝕着她僅着單衣的身體。左臂的傷口在方纔的拉扯中又開始隱隱作痛。

冷焰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臉上那可憐兮兮的表情瞬間褪去,只剩下麻木的冰冷。她走到板牀邊,緩緩坐下,抱緊了雙臂,汲取着微不足道的溫暖。

屈辱嗎?是的。但更多的是冷靜。蕭絕在用這種方式泄憤,也在用這種方式警告和折磨她。他或許依舊懷疑她,但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選擇用這種鈍刀子割肉的方式來對付她這個“可疑”的棋子。

天色漸漸暗沉下來。外面的喧囂似乎稍微平息了一些,大軍集結的動靜漸遠,但王府內部的緊張氣氛卻並未消散,巡邏守衛的腳步聲反而更加頻繁和沉重。

又冷又餓。從昨天夜裏到現在,她滴水未進,粒米未沾。之前還能偷偷藏下半個硬得像石頭一樣的饃饃,也在昨天的逃亡中丟失了。胃裏像是有一把火在燒,卻又帶着冰冷的絞痛。

她舔了舔乾裂起皮的嘴脣,目光掃過空蕩蕩的屋子,最後落在那個被踹歪的矮凳上。她走過去,費力地將那條斷了一截的凳腿徹底掰了下來。木頭粗糙,甚至有些刺手,但握在手裏,多少算是一件“武器”,也能帶來一絲虛無的安全感。

就在這時,極其輕微的“咔噠”一聲,從門軸方向傳來。

不是開鎖的聲音,更像是……甚麼東西輕輕刮過門板?

冷焰瞬間警惕起來,全身肌肉繃緊,握緊了那根木棍,悄無聲息地貼牆站到了門後的陰影裏,屏住了呼吸。

外面安靜了一瞬。隨即,又是極其細微的“窸窣”聲,像是有人在用極輕的動作撥弄門鎖?

是那些侍衛去而復返?還是……皇城司的人?來滅口?或者……是蕭絕派來的,準備在她毫無價值時暗中處理掉?

她的心跳驟然加速,手心裏的木棍被攥得死緊。

門鎖發出了極其輕微的“啪”一聲輕響,像是被甚麼東西從外面撥開了。然後,門被推開了一條細細的縫隙。

一道瘦小佝僂的身影,如同幽靈般,飛快地閃了進來!並在第一時間將門輕輕掩上,動作輕巧得幾乎聽不見聲音。

不是侍衛,也不是她想象中的任何一類人。

那是一個老嫗。穿着王府最低等僕役的灰布衣裳,頭髮花白,用一塊破布包着,臉上佈滿了深深的皺紋,一雙眼睛卻不像尋常老人那般渾濁,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着一種警惕而精明的光。

她手裏提着一個不大的、蓋着布的舊籃子。

冷焰緊繃的神經並未放鬆,反而更加疑惑。她依舊藏在門後陰影裏,一動不動,如同蟄伏的獵豹,冷冷地觀察着這個不速之客。

那老嫗進屋後,飛快地掃視了一眼空蕩蕩的屋內,看到板牀上空無一人,似乎愣了一下,隨即目光敏銳地轉向了門後陰影,正好對上了冷焰冰冷審視的目光。

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匯。

老嫗似乎被冷焰眼中毫不掩飾的冰冷和警惕驚了一下,但很快,她臉上露出一絲極淡的、近乎友善的意味?她舉起枯瘦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耳朵,然後擺了擺手——這是一個表示“我不會說話,也聽不見”的手勢。

啞婆?冷焰微微眯起眼睛。王府裏確實有這種因爲各種原因殘障而被分配做最粗重活計的僕役。

但一個又聾又啞的老婆子,爲甚麼會在這個敏感的時刻,用這種詭異的方式出現在她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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