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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瓷片藏·冷焰笑舔腕間傷1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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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的鐵門在蓮姬絕望的哭嚎聲中沉重地關上,徹底隔絕了外界的光線與希望。那一聲聲「賤人栽贓」、「冷焰害我」的尖銳咒罵,透過厚厚的石壁和深重的污水,傳到外面時,已變得模糊不清,只餘下些微扭曲的、類似鬼泣的餘音,很快便被王府夜晚的風聲吞沒。

柴房內,冷焰依舊維持着靠牆蜷坐的姿勢,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窗外,天色已徹底暗沉下來,最後一絲天光被墨色的夜幕吞噬,只有遠處巡邏侍衛手中搖曳的燈籠,偶爾投射過一絲微弱而不祥的光暈,短暫地劃過柴房破舊的窗欞。

她的耳朵微微動了動,捕捉着風中那幾不可聞的、來自水牢方向的淒厲尾聲。直到那聲音徹底消失,周遭重歸一片死寂,只剩下秋蟲偶爾的唧鳴和更夫遙遠的梆子聲,她才幾不可察地輕輕籲出一口氣。

成了。

計劃中最關鍵、也最冒險的一步,已然邁出。那幅以血繪就、潦草卻致命的邊境路徑圖,如同一顆投入深潭的石子,準確無誤地擊中了蕭絕最敏感的那根神經——他的權力根基,邊境軍務。

蓮姬,那個愚蠢而惡毒的女人,果然成了最完美的替罪羔羊。她往日裏的囂張跋扈、對冷焰毫不掩飾的敵意,以及蕭絕對她那點膚淺的“寵愛”,都成了將她推入萬劫不復深淵的最佳助力。蕭絕或許未必真信蓮姬有通敵的膽量和能力,但在涉及軍務這等大事上,他寧可錯殺,也絕不會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痕跡。更何況,證據“確鑿”地出現在她的妝奩裏。

冷焰的脣角,在濃重的黑暗裏,極輕微地勾了一下。那不是一個笑容,更像是一種冰冷的、近乎殘酷的滿意。弱肉強食,棋子的命運便是如此。她沒時間也沒心情去同情一個屢次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的人。

短暫的鬆懈之後,是更深的警惕。

蕭絕多疑如狐,暴戾如狼。他此刻的注意力或許被蓮姬和邊境佈防暫時吸引,但絕不會完全放下對柴房這邊的監視。他就像最老練的獵人,即便在追捕一頭明顯的獵物時,也不會忽略身邊草叢裏任何一絲不尋常的動靜。

冷焰緩緩低下頭,目光落在自己依舊隱隱作痛的手腕上。昨日被蕭絕捏碎的左腕雖然經過了福忠暗中傳遞藥物的簡單處理,但傷筋動骨豈是那麼容易好轉?此刻依舊腫脹刺痛,動作稍大便會牽扯出一陣鑽心的疼。

而右手掌心,那爲了繪製血圖而自己用瓷片劃開的傷口,雖然不深,但此刻也火辣辣地提醒着她昨日的冒險。

血圖……

蕭絕捏着那片染血布帛時,那探究的、彷彿要將人剝皮拆骨的眼神再次浮現在她眼前。

他起疑了。

或許不是針對她本人,而是針對這件事本身那過於“巧合”的走向。

以他的精明,不可能想不到血圖的材質粗糙,並非蓮姬及其身邊人所用。他或許還會察覺到那血的氣味異常……昨日福忠送來的傷藥,雖然極力掩蓋,但若蕭絕刻意去分辨,未必不能從血腥味中剝離出那一絲極淡的藥草氣息。

一旦他將這藥味與柴房、與自己腳上的傷聯繫起來……

冷焰的心猛地一沉。

不,不能留下任何可能的隱患。

那幅血圖是以她的血繪製,這個事實絕不能暴露。

念頭急轉之間,她的眼神驟然變得銳利而果決。她艱難地挪動了一下身體,利用身體遮擋,小心翼翼地從袖袋的暗格裏,摸出了那枚一直貼身藏匿的、最初從婚牀碎瓷中偷偷藏起的,最爲鋒利尖銳的瓷片。

冰冷的瓷片邊緣,在黑暗中泛着微不可見的幽光。

她沒有任何猶豫,右手緊握瓷片,對準自己左手手腕上那處最爲猙獰的、被蕭絕捏碎的淤青腫脹之處,狠狠地、精準地再次劃了下去!

「嘶——」

劇烈的疼痛瞬間襲來,讓她倒抽一口冷氣,額頭上立刻沁出細密的冷汗。但她死死咬住了下脣,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鋒利的瓷片邊緣輕易地割開了本就脆弱不堪的皮膚,鮮血頓時洶湧而出,順着手腕蜿蜒流下,滴落在身下骯髒的稻草上,迅速洇開一小片深色的痕跡。

這還不夠。

她忍着劇痛,用瓷片在那傷口周圍又反覆劃了幾下,讓新舊傷口徹底交錯混雜在一起,再也分辨不出原本的形態和成因。隨後,她迅速抬起手腕,低下頭,伸出舌尖,輕輕地、迅速地將湧出的鮮血舔舐掉一部分。

鐵鏽般的腥甜味瞬間瀰漫在口腔裏。

她的動作冷靜得近乎殘忍,彷彿正在處理的不是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腕,而只是一件需要修正的工具。

做完這一切,她將染血的瓷片再次仔細藏好,然後撕下內裙相對乾淨的一角布條,動作熟練地開始包紮手腕。鮮血很快滲透了布條,但她並不在意。

舊傷添新傷,所有的痕跡都變得模糊不清。現在,無論誰來看,這隻手腕上的傷,都只會是昨日被蕭絕捏碎骨頭後,傷勢加重、甚至可能是在柴房裏不小心再次刮破所致。

即便蕭絕懷疑那血圖中的血有異,此刻再來查驗她手腕上的傷,也絕對找不到任何與繪製血圖相關的證據了——傷口的位置、形態、新舊程度,已然全都被巧妙地掩蓋和破壞。

就在她剛剛繫好布條,將染血的碎布塞入角落稻草深處時,柴房外,由遠及近,傳來一陣沉重而整齊的腳步聲,中間還夾雜着鐵甲葉片摩擦的清脆聲響。

不是尋常巡邏的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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