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洞房 (1/3)
“凌雲大小姐出生那天,好端端的豔陽天突然狂風暴雨。閃電劈開祠堂屋頂,把祖宗牌位都給燒了。老夫人覺得不吉利,看也沒讓夫人看,就把她給抱走了。
可沒想到,老夫纔到井邊,一道閃電就劈下來,幾乎照亮了半個皇城。
兩個公子跑到井口的時候,凌雲小姐被扔在井邊哇哇哭,老夫人卻不見了,直到三天後,屍體才從井裏漂起來。”
窗外的風驟然大起來,門窗被拍得噼啪作響,窗欞上一下一下閃着白光。一個炸雷轟然劈下,張嬤嬤一屁股坐到地上,慘白着臉瞄了一眼窗戶,拍着心口,壓低聲音:
“ 二夫人,您說,這大小姐,是不是災星?”
“嘖嘖,這將來啊,”張嬤嬤撇着嘴,便扶着桌腿站了起來,心有餘悸地抽搐一下道:“必須得給她找個鎮得住的人家,早點嫁出去,省得禍害凌家。”
“誰說不是呢!”
……
——好冷,我,死了?
浸入骨髓的陰冷包裹着凌雲,像被凍在冰塊裏,四肢百骸都被擠壓在一起,呼吸都沒有一絲縫隙。
——這是被人塞進棺材了?
耳邊嗡嗡作響,尖銳的嗩吶聲穿透耳膜,刺得太陽穴突突的疼;一種甜膩陌生的香氣不由分說地鑽進鼻子,凌雲甩了甩頭;用力睜開似有千斤重的眼皮,入目一片刺眼的紅。
紅燭高燒,金紅火苗在描金雕花大桌上跳躍。大紅喜幔垂落,繡着繁複卻陌生的龍鳳圖案。身下是硌人的錦褥,身上壓着同樣沉甸甸、繡工繁複的大紅嫁衣。
頭骨好像被重錘反覆擊打。陌生與熟悉的記憶碎片像狂風中的碎片,胡亂地在腦袋裏衝撞。凌雲無力地用手按住胸口陣陣泛起的甜意,用了很大的勁纔沒讓自己吐出來。
凌雲……嫡女?戰機?雷電?光怪陸離的影像在眼前晃動,像沒有信號的老電視機畫面,根本看不清。
“世子爺到了,趕緊起來!”喝斥聲在耳邊炸響,震得她本來就痛得不行的腦袋又是一陣嗡鳴。視線模糊不清,只看到幾個粗大的人影在燭光裏晃動着逼近。
凌雲再次用力甩了甩頭,強壓下喉嚨裏又湧起的噁心感,渙散的瞳孔努力對焦,眼前一切總算清晰起來。
紅燭搖曳,寬大的木製輪椅停在喜牀面前。輪椅上坐着個年輕男人,一張面龐蒼白如鬼魅,似乎很久不曾見過陽光。
男人俊朗的五官在紅燭和大紅喜服映襯下透着不合時宜的詭異。狹長陰鬱的眼睛,此刻正看着她,裏面看不到與喜服相配的喜悅,卻有一種……
那個眼神,根本不像在看着自己——而像,在研究怎麼剝一隻兔子的皮。
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從尾椎處升起,只一瞬間便包裹住凌雲全身。腦袋裏突然闖進一個名字——定北王世子,蕭承嗣。
——她的“夫君”?甚麼鬼?
腦子裏混沌一片,凌雲用力撐起身體,頭上釵環叮噹作響。
輪椅後立着兩個膀大腰圓、面目兇悍的僕婦。居高臨下的審視着她,似乎在打量一件即將被拆解的物品,或砧板上待烹食的肉。
等等,蕭承嗣?凌雲?這不是上週看的小說裏的名字嗎?我,穿越了?!
“醒了?”蕭承嗣的聲音低啞,像從一個深不見底的井底發出,“我的世-子-妃。”語調上揚,似乎帶了點兒笑意,他微抬下巴,像在看着一隻乞食的野狗。
話音落,他身後左側那個臉上有刀疤的僕婦立刻上前,動作飛快。蒲扇大的手帶着一股腥風,狠狠朝凌雲臉頰扇來!
根本來不及思考,長期訓練出的肌肉記憶,凌雲本能地向牀內側一縮,身體蜷起,皮膚擦過指甲,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那帶着呼嘯風聲的手掌。
——這身子,怎麼這麼重?
做爲特種部隊四十年來最年輕的女上校,凌雲已經多少年沒感覺過身體不受控制的滋味。
剛纔,她竟然讓一個普通婦人的指甲擦到了臉!凌雲抬起手,一臉不可思議地摸了摸被指甲劃得火辣辣的下頜。
“嘭!”手掌重重拍在繡着鴛鴦的紅緞被面上,發出沉悶的響聲。由於太過用力,刀疤僕婦身體向前一個踉蹌,差點撲到牀上。
刀疤僕婦眼裏閃過一絲意外,轉過臉向輪椅上蒼白又陰狠的蕭承嗣投去請示的眼神。
蕭承嗣一邊嘴角勾起,眼中閃着冷光,像餓久了的狼。他微微挑眉,緩緩說道:“有意思,果然出自將門!這樣的,訓起來纔有意思!”
蕭承嗣輕而慢地靠在輪椅背上,右手上用來挑蓋頭的秤桿一下一下輕輕地敲着左手手心,下巴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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