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幫 “餵魚”，把魚食倒多了，魚撐得浮起來 （1/2）

臘月二十三，小年這天的陽光難得明媚，卻沒多少暖意，風颳在臉上還是像小刀子似的疼。小區 3 號樓的周哥正揹着雙肩包在樓下打轉，手裏拎着一個鼓鼓囊囊的塑料袋，裏面裝着魚食和一張寫得密密麻麻的紙條。他在外地的姐姐家出了點急事，得趕過去幫忙，最少要走五天，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家裏那兩缸金魚 —— 那是他養了三年的寶貝，一條 “鶴頂紅”、兩條 “鎏金”，還有三條小巧的 “紅綠燈”，每天定時定量餵食、換水，比照顧孩子還上心。

“小李！可算把你盼來了！” 看到李四騎着電動車從小區外回來，周哥眼睛一亮，趕緊迎了上去。

李四停下車，摘下手套搓了搓凍紅的手：“周哥，這是要出門啊？”

“可不是嘛，我姐家有點急事，得去五天。” 周哥把塑料袋遞過去，語氣帶着懇求，“我家那兩缸金魚，實在沒人照顧，你能不能幫我喂喂？每天一次，每次就喂這麼多。” 他伸出手指，比了個黃豆大小的量，“千萬不能多喂，金魚不知道飽，喂多了容易撐死。”

“放心吧周哥！不就是餵魚嗎？簡單！” 李四接過塑料袋，拍着胸脯保證，“我肯定按你說的量喂，絕對餓不着也撐不着你的寶貝魚！”

周哥還是不放心，從口袋裏掏出那張紙條：“這上面寫着餵食時間、用量，還有魚缸的位置，你照着做就行。對了，魚缸在客廳電視櫃上，左邊小缸是‘紅綠燈’，右邊大缸是‘鶴頂紅’和‘鎏金’，別喂混了，小缸的魚食顆粒更細。”

“知道了知道了，我都記下來了！” 李四不耐煩地擺擺手，覺得周哥太囉嗦，不就是喂個魚嘛，哪用得着這麼麻煩。

周哥又反覆叮囑了三遍 “別多喂”，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李四拎着塑料袋回了家，把魚食和紙條隨手放在茶几上，轉身就忘了這事 —— 他晚上約了朋友去看電影，滿腦子都是即將上映的新片，根本沒把餵魚的事放在心上。

第二天早上，李四睡過頭，急急忙忙地洗漱完就往公司跑，完全忘了餵魚的事。直到晚上下班回來，路過周哥家單元樓，才突然想起自己答應了幫周哥餵魚。“壞了，昨天忘了，今天可不能再忘了！” 李四拍了拍腦袋，趕緊回家拿了魚食和鑰匙 —— 周哥早就把家門鑰匙交給了他。

打開周哥家的門，屋裏靜悄悄的，客廳的窗簾拉着一半，陽光透過縫隙照在電視櫃上的兩個魚缸裏，水草在水中輕輕晃動，幾條金魚慢悠悠地遊着。李四走到魚缸前，看着金魚在水裏游來游去，心裏嘀咕：“周哥都走一天了，這些魚肯定餓壞了，昨天也沒喂，今天得多喂點，補補身子。”

他拿起大缸的魚食袋，完全沒看周哥寫的紙條，打開袋子就往魚缸裏倒。“嘩啦啦”，半袋魚食一下子全倒了進去，金色的魚食顆粒像小雨點似的落在水面上，很快就散開了。幾條 “鶴頂紅” 和 “鎏金” 一下子圍了過來，大口大口地喫着，水面上頓時泛起一圈圈漣漪。

“喫吧喫吧，多喫點才能長壯實。” 李四笑着說，又拿起小缸的魚食袋，也倒了小半袋進去。看着小魚們爭先恐後地搶食，他心裏美滋滋的，覺得自己把周哥的魚照顧得很好。

喂完魚，李四鎖好門就回了家，完全沒注意到魚缸裏還有大半沒喫完的魚食沉在水底。第三天早上，他想起昨天餵了不少魚食，覺得今天少喂點就行，於是又往兩個魚缸裏各倒了一小把魚食。可他不知道，沉在水底的魚食已經開始發酵，水質都變得有些渾濁了。

第四天下午，李四休息，想起周哥明天就要回來了，決定去看看魚怎麼樣了。打開門一看，他頓時傻了眼 —— 大魚缸裏的幾條金魚全都浮在水面上，肚子鼓鼓的，一動不動，小缸裏的 “紅綠燈” 也翻着肚皮，漂在水上。

“壞了！魚怎麼都死了？” 李四慌了神，趕緊跑到魚缸前，伸手碰了碰 “鶴頂紅”，它竟然動了一下，尾巴輕輕擺了擺。“沒死？那怎麼浮在水面上？” 李四更疑惑了，他蹲在魚缸前看了半天，也沒明白怎麼回事，只看到水底沉着厚厚的一層魚食，水質已經變得很渾濁了。

“肯定是我喂太多了，魚撐着了！” 李四一拍大腿，恍然大悟。他想把魚食撈出來，可家裏沒有漁網，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魚浮在水面上，急得滿頭大汗。“怎麼辦？周哥回來肯定要生氣的！” 他在客廳裏轉來轉去，想不出辦法，最後決定先把魚缸裏的水換了，說不定魚能緩過來。

他找了個水桶，把魚缸裏的水舀出來一半，又接了些自來水倒進去。可剛倒完水，他就想起周哥說過，自來水不能直接換，得曬一天才行，不然氯氣會傷到魚。“完了，這下更糟了！” 李四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只能祈禱魚能挺過來。

第五天下午，周哥終於回來了。他一進小區就碰到了李叔，李叔笑着問：“小周，回來了？你家的魚多虧了小李幫忙喂，他還特意跟我說照顧得可好了。”

周哥心裏一暖，笑着說：“是啊，多虧了小李，不然我還真不放心。”

可他剛打開家門，看到客廳裏的魚缸，臉色瞬間就變了。大魚缸裏的 “鶴頂紅” 和 “鎏金” 全都浮在水面上，肚子鼓得像小皮球，小缸裏的 “紅綠燈” 也一動不動。“我的魚！” 周哥衝過去，心疼地看着魚缸，聲音都顫抖了，“小李怎麼喂的？怎麼全死了？”

正在這時，李四敲門進來了，手裏還拎着一袋水果，想過來道歉。看到周哥生氣的樣子，他趕緊說：“周哥，對不起，都怪我，我喂太多魚食了，魚可能撐着了，不是死了，我剛纔碰它還動了！”

周哥半信半疑，找了個漁網，小心翼翼地把 “鶴頂紅” 撈了起來。剛撈出水，“鶴頂紅” 突然動了一下，嘴巴張了張，尾巴也擺了擺。“真的沒死！” 周哥鬆了口氣，又把其他魚撈起來看了看，發現都是肚子鼓鼓的，明顯是撐的。

他放下漁網，轉身瞪着李四，又氣又笑：“你是想把我魚喂成豬嗎？我反覆跟你說別多喂，你倒好，半袋魚食都倒進去了！你看看這水底的魚食，都快堆成小山了！”

“對不起周哥，我以爲魚餓了幾天，想多喂點補補，沒想到會這樣……” 李四低着頭，不好意思地說，“我昨天看到魚浮起來，還換了水，結果忘了曬，可能更不好了……”

“你呀你呀，真是讓我又氣又笑。” 周哥嘆了口氣，拿起魚缸旁邊的換水工具，“還好發現得早，要是再晚一天，魚真的就撐死了。自來水直接換進去，魚很容易得爛尾病，得趕緊把水換了，再加點硝化細菌。”

李四趕緊上前幫忙：“周哥，我來幫你！都是我的錯，我一定好好彌補！”

“行了，你別添亂了，在旁邊看着就行。” 周哥無奈地說，開始有條不紊地換水。他先把魚缸裏的髒水舀出來，又把提前曬好的水倒進去，撒了點硝化細菌，然後用漁網把水底的魚食撈出來。

李四站在旁邊，看着周哥熟練地操作，心裏更加愧疚了。“周哥，對不起，我不該不聽你的話，下次我一定按你說的做。”

“下次？下次我可不敢讓你餵魚了。” 周哥笑着說，“不過也多虧了你，不然我這魚真沒人照顧。只是你這熱心腸，得用對地方，做事不能太馬虎。”

正在這時，敲門聲響起，是李叔和張大爺。他們聽說周哥回來了，特意過來看看。“小周，回來啦？魚怎麼樣了？” 李叔笑着問，剛走進客廳就看到魚缸裏的魚，“喲，這魚怎麼都浮起來了？”

周哥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李叔和張大爺都樂了。“小李啊小李，你可真是個活寶！餵魚都能喂撐，下次是不是要把雞喂得飛不起來？” 張大爺笑着說。

“可不是嘛，上次幫我佔車位佔成消防通道，這次餵魚喂撐，你這馬虎的毛病可得改改了。” 李叔也跟着打趣。

李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知道了，以後一定改。周哥，這幾天的魚食錢我來出，就當是我賠你的。”

“不用不用，魚又沒死，不用賠。” 周哥擺擺手，“不過你得幫我把魚缸徹底清洗一遍，就當是懲罰。”

“沒問題！保證洗得乾乾淨淨！” 李四趕緊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