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幫 “拿老花鏡”，拿成 放大鏡看報看成了 螞蟻 （1/2）

深秋的午後，陽光透過小區裏梧桐樹的枝椏，在地上投下細碎的金斑。王大爺搬着藤椅坐在單元樓門口的樹蔭下，手裏攥着一份當天的《老年日報》，眉頭卻皺成了 “川” 字 —— 他早上澆花時把老花鏡隨手放在了家裏，現在報紙上的字在眼前模糊成一團，連標題都看不清楚。

“這老眼昏花的，沒眼鏡真是寸步難行。” 王大爺嘆了口氣，用手揉了揉眼睛，抬頭正好看到李四抱着一個紙箱從樓道里出來，箱子上印着 “寵物用品” 的字樣 —— 是他給流浪貓大黃和橘子買的新貓窩。

“小李！等一下！” 王大爺揮了揮手，聲音帶着幾分急切。

李四停下腳步，把紙箱放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王大爺，怎麼了？您這是想讀報呢？”

“可不是嘛，老花鏡落家裏了，你能不能幫我拿一下？” 王大爺指着樓道，“就在我家客廳茶几抽屜裏，黑色鏡框，左邊鏡片有點裂紋，很好找。”

“沒問題！” 李四一口答應，他正打算把貓窩放在花園裏，順路幫個忙不耽誤事，“您等着，我很快就回來！”

說着，李四快步走進樓道，熟門熟路地來到王大爺家 —— 他平時經常幫王大爺喂鳥、澆花，對家裏的佈局瞭如指掌。推開虛掩的門，客廳裏飄着淡淡的茶香，茶几上還放着王大爺沒喝完的茉莉花茶。李四走到茶几前，拉開抽屜一看，裏面果然放着好幾樣光學用品：一副黑色鏡框的老花鏡、一個銀色邊框的放大鏡，還有一副王大爺孫子的兒童太陽鏡。

可就在他伸手去拿老花鏡時，窗外突然傳來 “喵嗚” 的叫聲 —— 是大黃和橘子蹲在窗臺上，眼巴巴地看着他手裏的貓窩紙箱。李四心裏一急，想着趕緊拿了眼鏡去放貓窩，手一滑，沒拿到老花鏡，反而把旁邊的放大鏡抓了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黑色的手柄，圓形的鏡片，和老花鏡的手感差不多，便想當然地以爲沒拿錯：“應該就是這個了，王大爺說左邊有裂紋，可能我沒看清。”

揣着放大鏡，李四快步跑下樓，把 “眼鏡” 遞給王大爺：“大爺，您的老花鏡！”

“太好了，謝謝你小李！” 王大爺喜滋滋地接過，迫不及待地架在鼻樑上，低頭去看報紙。可剛看了一眼，他就愣住了，眉頭皺得更緊：“不對啊小李，這字怎麼變成小螞蟻了？密密麻麻的，比原來還不清楚！”

李四湊過去一看，報紙上的字在放大鏡下被放大得模糊變形，筆畫扭曲在一起，確實像一隻只爬動的小螞蟻。他心裏咯噔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拿錯了，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 要是承認拿錯了，多沒面子。於是他硬着頭皮，一本正經地說：“大爺，您不懂，這是‘放大版’老花鏡，現在都流行這個！把字放大了看，更清楚，還能保護眼睛呢！”

“放大版？” 王大爺半信半疑，又把放大鏡往眼睛前湊了湊，結果報紙上的標題 “小區老年活動通知” 直接變成了一團黑糊糊的墨跡，他嚇得趕緊把 “眼鏡” 摘下來，“不行不行，這玩意兒戴久了頭暈，還是我原來的老花鏡好用。”

正在這時，遛彎回來的李叔拄着柺杖路過，看到他們倆一個愁眉苦臉，一個故作鎮定，笑着問：“老王，小李，你們這是怎麼了？看個報紙還這麼費勁？”

“李叔，你快來評評理！” 王大爺把放大鏡遞給李叔，“小李說這是‘放大版’老花鏡，可我戴上看字都變成小螞蟻了，根本沒法看！”

李叔接過放大鏡一看，忍不住笑出了聲：“老王，你這哪是老花鏡啊，這是放大鏡！是你孫子上次來玩，用來觀察螞蟻的那個！”

“啊？是放大鏡啊！” 王大爺恍然大悟，指着李四笑罵道，“你這小子，淨忽悠我！我說怎麼看不清楚呢！”

李四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子，撓着頭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啊王大爺，我剛纔看到大黃和橘子在窗外叫，着急去放貓窩，就拿錯了…… 我再給您拿一次！”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吧，省得你再拿錯成顯微鏡。” 王大爺笑着擺擺手，起身往樓道走，心裏卻一點也不生氣 —— 他知道李四是好心，就是有點馬虎。

李四看着王大爺的背影，尷尬地站在原地，李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孩子，真是個活寶！老花鏡和放大鏡都能弄混，下次是不是要把望遠鏡當成老花鏡拿給老王？”

“不會的李叔，這次一定看清楚！” 李四趕緊保證，心裏暗暗下定決心，以後幫人拿東西，一定要仔細覈對，不能再這麼毛躁了。

沒過多久，王大爺戴着真正的老花鏡走了出來，重新坐在藤椅上，舒舒服服地讀起了報紙。“小李，你買的貓窩呢？拿出來我看看。” 王大爺頭也不抬地說。

“在這兒呢！” 李四趕緊把紙箱打開，拿出一個藍色的絨布貓窩，上面還印着小魚圖案，“我看天氣越來越冷了，大黃和橘子睡在外面太涼，就給它們買了個新窩。”

“不錯不錯，你有心了。” 王大爺點點頭，指着報紙上的一篇文章說，“你看這上面說，現在很多年輕人都主動照顧流浪動物，你也算是其中一個啊。”

“應該的，大黃和橘子也挺可憐的。” 李四笑着說，把貓窩放在牆角，還鋪了一層舊毛巾，“這樣就暖和多了。”

正在這時，張大媽拎着菜籃子回來，看到他們，笑着問：“你們在這兒聊甚麼呢？這麼開心。”

“張大媽，你快來笑小李，他把放大鏡當成老花鏡拿給我，害得我看字都變成小螞蟻了。” 王大爺笑着說。

張大媽一聽，也忍不住笑了：“小李啊小李，你這馬虎的毛病真是沒治了。上次幫我買早餐，把油條買成麻花，這次又把放大鏡當成老花鏡，下次可得注意點。”

“知道了張大媽，我一定改。” 李四不好意思地說。

說話間，大黃和橘子慢悠悠地走了過來，聞了聞新貓窩，然後蜷成一團躺了進去，喉嚨裏發出 “咕嚕咕嚕” 的聲音。“你看它們多喜歡。” 李四笑着說，伸手摸了摸大黃的頭。

“是啊，還是小李細心。” 王大爺放下報紙，看着兩隻貓，“以前小區裏的流浪貓沒人管，冬天經常凍餓而死，現在有你照顧，它們也能過個暖和年了。”

“不止我一個，很多鄰居都給它們餵過喫的。” 李四說，“上次王姐還給它們買了進口貓糧呢。”

“那倒是，咱們小區的鄰里關係就是好。” 張大媽笑着說，“對了小李，我家孫子明天來，他最喜歡貓了，到時候讓他來跟大黃和橘子玩。”

“好啊，歡迎隨時來。” 李四高興地說。

午後的陽光漸漸西斜，金色的光芒灑在三人身上，暖洋洋的。王大爺戴着老花鏡讀報，李叔和張大媽聊着家常，李四則蹲在旁邊看着大黃和橘子睡覺，偶爾伸手摸一摸它們的頭。小區裏很安靜，只有風吹過樹葉的 “沙沙” 聲和遠處孩子的笑聲，溫馨而愜意。

傍晚的時候，李四要回家做飯，王大爺叫住他：“小李，等一下。” 他從屋裏拿出一袋剛烤好的紅薯，遞給李四，“這是我下午烤的，你拿回去喫，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