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胭脂戰隊護城防 （1/2）

入秋的京城，空氣裏添了幾分肅殺。護城河邊的柳葉開始泛黃，往日熱鬧的市集，近來也多了些行色匆匆的兵卒——西域回紇與吐蕃邊境突然起了摩擦，吐蕃騎兵屢次襲擾回紇牧場，還暗中勾結中原邊境的盜匪，意圖切斷中原與回紇的通商要道。慕容雲海作爲監軍，已在前幾日啓程前往邊境，臨走前，他握着雪嫣紅的手，眼底滿是擔憂：“落雁，邊境局勢複雜，吐蕃人狡猾，尋常斥候容易被察覺，我擔心軍情傳遞會出問題。”

雪嫣紅當時就攥緊了他的袖口，心裏忽然冒出個念頭：“雲海，曉霞女學的姑娘們，或許能幫上忙。她們會做胭脂、懂僞裝，女子身份不易引起懷疑，若是訓練一支女子情報隊，專門傳遞軍情，定能出奇制勝。”

此刻，雪嫣紅正站在曉霞女學的後院，面前站着二十位姑娘——都是從女學裏精心挑選的，有曾靠胭脂鋪走街串巷、熟悉地形的阿春，有心思縝密、擅長記賬繪圖的林婉兒，還有跑得極快、曾在城郊幫農戶送信的青禾。姑娘們都穿着利落的淺灰勁裝，腰間繫着繡了“酒暈妝”三字的布囊，裏面裝着剛做好的“酒暈妝”胭脂和密信工具。

“今日叫大家來，是有件重要的事託付給你們。”雪嫣紅拿起案上的胭脂盒，打開後，裏面的胭脂呈淺緋紅，像酒後臉頰的紅暈，“這‘酒暈妝’，是我特意爲你們做的——用西域葡萄酒糟取色，加紅景天汁和玉泉山泉水熬製，塗在頰邊自然不突兀，像尋常女子的好氣色，不易被敵軍察覺。更重要的是，紅景天能提神抗寒，適合邊境氣候；葡萄酒糟的顏色遇熱會變深，若是遇到緊急情況，你們可通過調整胭脂顏色，傳遞‘安全’‘危險’的暗號。”

阿春往前一步，眼神堅定：“坊主，您放心！我們雖爲女子，但也想爲家國出份力。之前您教我們做胭脂、學算術，是讓我們活得有尊嚴；現在能幫二皇子殿下傳遞軍情，守護邊境，我們更不會退縮！”

林婉兒也點頭，手裏拿着本小冊子：“我已經把邊境的地形、關卡位置，還有常見的敵軍服飾、盤問話術，都整理成了小冊子，分給大家。我們還可以僞裝成貨郎、繡娘、農婦，帶着胭脂和繡品做掩護，沒人會懷疑女子會傳遞軍情。”

雪嫣紅看着姑娘們眼中的光，心裏既驕傲又心疼——這些姑娘，曾是被輕視的“女兒家”，如今卻要扛起傳遞軍情的重任，奔赴危險的邊境。她從布囊裏拿出二十個小巧的胭脂盒，盒底有層薄薄的夾層：“這是藏密信的地方，夾層用的是防水的魚鰾膠，就算遇到雨水也不會損壞。密信要用我特製的‘胭脂墨’寫——用‘酒暈妝’胭脂汁混合炭粉，寫在普通的妝譜上，不仔細看，只會以爲是妝譜上的批註；若是要顯影，只需用玉泉山雪水塗抹，字跡就會浮現。”

說着，她拿起一張妝譜，用“胭脂墨”寫了“安全”二字，再用雪水一塗，淺緋紅的字跡立刻顯現。姑娘們看得眼睛發亮，青禾忍不住說：“坊主，這方法太妙了！敵軍就算搜走妝譜，也想不到上面藏着軍情！”

接下來的十日，曉霞女學變成了特訓場。雪嫣紅請了退役的老兵，教姑娘們騎馬、防身術；請了熟悉邊境方言的商人，教她們說回紇話、吐蕃話；她自己則親自教姑娘們“酒暈妝”的不同畫法——僞裝成農婦時，胭脂塗得淡些，顯樸素；僞裝成貨郎時，胭脂塗得略濃，顯幹練；僞裝成貴族夫人的侍女時，胭脂要帶點珠光，顯精緻。

每日清晨，姑娘們都要在城外的樹林裏練騎馬，青禾騎術最好，總能第一個跑完一圈；午後，她們在教室裏模擬邊境關卡的盤問，林婉兒總能用流利的回紇話，編出天衣無縫的藉口；傍晚，她們練習緊急傳遞——阿春曾在模擬“敵軍搜查”時，把密信藏在胭脂盒的夾層裏，還故意拿出“酒暈妝”胭脂，給“敵軍”的女眷試塗，順利矇混過關。

這日午後，慕容雲海的信使突然來到女學，帶來一封急信：“吐蕃騎兵突襲回紇東部牧場，還在中原邊境的黑石關佈下埋伏，意圖搶奪回紇運往中原的安息香和羊毛。二皇子殿下急需知道黑石關的敵軍佈防圖，懇請雪坊主派情報隊支援。”

雪嫣紅立刻召集姑娘們：“黑石關是中原與回紇通商的要道，若是被吐蕃人控制，不僅通商中斷，邊境百姓也會遭殃。阿春、婉兒、青禾，你們三人組成先遣隊，明日一早就出發——阿春僞裝成胭脂貨郎，帶着‘酒暈妝’胭脂和妝譜，去黑石關附近的市集打探；婉兒僞裝成回紇商人的侍女，混入黑石關；青禾負責在關外接應，一旦拿到佈防圖，立刻用‘酒暈妝’暗號傳遞消息。”

“是！”三人齊聲應下，眼底沒有絲毫畏懼。阿春連夜整理了胭脂貨箱，裏面裝滿了“酒暈妝”胭脂和各種妝譜；林婉兒換上了回紇服飾，學了幾句回紇商人常用的客套話；青禾則檢查了馬鞍和馬鞭，確保騎馬時不會出問題。

第二日天還沒亮，雪嫣紅親自送三人到城門口。她給阿春的胭脂貨箱裏，又加了罐“應急胭脂”——遇敵時塗抹在衣物上，能發出淡淡的櫻香，吸引附近的回紇牧民前來支援。“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若是遇到危險，不要硬扛，先保住自己。”雪嫣紅握着三人的手，眼眶有些紅。

阿春笑着點頭：“坊主，您放心！我們會帶着佈防圖回來，也會平安回來！”

三人騎馬離開後，雪嫣紅每天都在女學的門口等消息。她把剩下的姑娘分成五組，每組負責一條從邊境到京城的傳遞路線，確保軍情能及時送到皇宮和前線。

五日後的傍晚，青禾終於騎馬趕回京城，她的勁裝沾了些塵土，臉上卻帶着笑意：“坊主！我們拿到佈防圖了！阿春姐和婉兒姐也平安，她們在黑石關附近的回紇牧場等着，讓我們先把佈防圖送回來！”

青禾從懷裏拿出個胭脂盒，打開夾層，裏面是張用“胭脂墨”寫的佈防圖——上面清晰地標註了吐蕃騎兵的數量、帳篷的位置，還有埋伏的地點。雪嫣紅立刻用玉泉山雪水塗抹，淺緋紅的字跡顯現，她連忙讓人把佈防圖送給皇宮，同時快馬加鞭傳給邊境的慕容雲海。

原來，阿春僞裝成胭脂貨郎，在黑石關的市集擺攤時，遇到了吐蕃將領的夫人——那位夫人聽聞“酒暈妝”胭脂是中原名品，特意來買。阿春趁機給她試塗胭脂，還聊起市集的情況，從夫人的話裏，得知了吐蕃騎兵的數量；林婉兒則跟着回紇商人進入黑石關，她假裝整理妝譜，偷偷觀察吐蕃的佈防，用“胭脂墨”把帳篷位置、埋伏地點記在妝譜上，趁給阿春送“新妝譜”的機會，把佈防圖交給了她；最後，阿春把佈防圖藏在胭脂盒夾層裏，交給在關外接應的青禾，自己則繼續留在市集，假裝賣胭脂，迷惑敵軍。

收到佈防圖後，慕容雲海立刻調整戰術——他派一支騎兵繞到黑石關後方，突襲吐蕃的埋伏點，同時聯合回紇牧民，從正面進攻。吐蕃人沒想到中原軍隊會知道他們的佈防，很快就潰不成軍，黑石關的危機順利解除。

捷報傳到京城時，雪嫣紅正在女學裏教姑娘們做新的“酒暈妝”胭脂。聽到消息，姑娘們都歡呼起來，阿春和林婉兒也剛好趕回，兩人雖然有些疲憊，但眼神裏滿是驕傲。阿春手裏還拿着個吐蕃將領的玉佩：“坊主，這是那位吐蕃夫人送給我的，說感謝我送的‘酒暈妝’胭脂。現在黑石關平安了，回紇的安息香和羊毛也能順利運來了！”

沒過幾日，朝廷的表彰令也下來了——皇帝親自下旨，封“酒暈妝”戰隊爲“巾幗情報隊”，賞賜阿春、林婉兒、青禾每人五十兩銀子，還允許曉霞女學擴招，讓更多姑娘有機會學習知識和技藝。王御史更是在朝堂上稱讚：“雪坊主以胭脂爲器，以女子爲兵，不僅守護了邊境，更顯我中原女子的膽識與智慧！”

深秋的午後，陽光透過曉霞女學的窗欞，灑在案上的“酒暈妝”胭脂盒和佈防圖上。慕容雲海從邊境回來，他穿了件玄色錦袍，臉上帶着風塵，卻難掩笑意。他走到雪嫣紅身邊，遞過一個用回紇瑪瑙做的胭脂盒：“這是阿古拉大人送的，他說感謝‘酒暈妝’戰隊幫回紇守住了牧場，還說要把回紇最好的紅景天送到女學，讓你們做更好的‘酒暈妝’胭脂。”

雪嫣紅打開瑪瑙盒，裏面放着一支回紇樣式的銀簪，簪頭刻着“巾幗”二字。她笑着說：“這不僅是阿古拉大人的謝禮，更是對咱們‘酒暈妝’戰隊的認可。往後，咱們的戰隊不僅能傳遞軍情，還能幫中原和回紇傳遞消息，促進邦交——就像‘點絳脣’連接兩國友誼，‘酒暈妝’也能守護這份友誼。”

姑娘們圍過來，看着瑪瑙盒裏的銀簪，臉上滿是自豪。阿春說：“坊主，以後邊境要是再有事，我們還去！我們要讓所有人知道，女子不僅能做胭脂、學知識，還能像男子一樣，守護家國！”

雪嫣紅點頭，看着姑娘們年輕而堅定的臉龐，心裏滿是感動。她想起現代時，自己曾看過一部關於女子特工的電影，當時還感嘆“女子也能撐起一片天”，沒想到在古代，她竟親手組建了一支這樣的隊伍——她們用胭脂做掩護，用智慧做武器，在邊境的戰場上，書寫了屬於女子的傳奇。

夕陽西下，把女學的後院染成了金紅色。雪嫣紅和慕容雲海並肩站在石榴樹下，看着姑娘們在院子裏練習騎馬，她們的身影在夕陽下顯得格外颯爽。空氣裏飄着“酒暈妝”的胭脂香，混合着遠處傳來的歡聲笑語，一切都像一場美好的夢，卻又如此真實。

“等冬天來了，我要做‘寒梅妝’胭脂，用寒冬的梅花瓣和鹿脂，適合邊境的寒冷氣候。”雪嫣紅忽然說，“還要教姑娘們在雪地裏傳遞情報，用梅花做暗號——一朵梅花代表安全，兩朵代表危險，三朵代表需要支援。”

慕容雲海笑着握住她的手：“好，我陪你一起採梅花，一起完善暗號。往後，咱們的‘酒暈妝’戰隊，會成爲中原與回紇之間最可靠的紐帶，會成爲守護邊境最颯爽的巾幗力量。”

雪嫣紅靠在他肩上，看着夕陽下的姑娘們，心裏滿是希望。她知道，前路或許還有更多風雨，或許還有更危險的任務，但只要她和慕容雲海在一起，只要“酒暈妝”戰隊的姑娘們還在，她們就有勇氣面對一切。

“酒暈妝”的颯爽，宛如天邊的晚霞，絢麗而奪目。這種獨特的妝容不僅在姑娘們堅定的眼神中得以體現，更在她們騎馬奔馳的身影中展現得淋漓盡致。

她們身跨駿馬，風馳電掣般地穿越草原，那飄逸的長髮和飛揚的裙襬，彷彿與天地融爲一體。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她們用胭脂點綴自己的容顏，也用胭脂守護着家國。

這是一種決心，一種對家國的深深眷戀和責任。她們不畏艱難險阻，不懼刀光劍影，用自己的勇氣和智慧，守護着這片土地和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

這種颯爽，不僅僅是外在的表現，更是古代女子內心深處追求獨立與擔當的信念。她們不願被束縛在深閨之中，而是勇敢地走出來，展現自己的才華和能力。

這段因胭脂而起的巾幗傳奇，就像邊境的紅景天一樣，在寒風中綻放出最絢爛的色彩。它不僅是一種美麗的象徵，更是一種堅韌不拔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