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趕屍少女的屈辱契約：洞天王府的鴻門宴

柳妍妍的心臟還在胸腔裏擂鼓般狂跳，臉頰上的熱度尚未褪去。殭屍趙公明那俊美近妖的容顏和低沉邪魅的話語，幾乎讓她心神失守。她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尖銳的刺痛感瞬間讓她混亂的思緒清醒了大半。

“不……不行！”她強迫自己移開視線，不敢再直視那雙彷彿能吞噬靈魂的紫眸，聲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卻努力維持着最後的倔強，“我……我自己可以！我不需要你幫忙！”她捏緊了袖中的傀儡蟲，彷彿那是她唯一的依仗。趕屍人靈敏的嗅覺，讓她本能地抗拒着眼前這個更危險存在的“好意”。

“呵呵呵……”殭屍趙公明發出一串低沉悅耳的笑聲，彷彿聽到了甚麼極其有趣的事情。他微微側頭，洪崖洞變幻的燈光在他完美的側臉上流淌，勾勒出冰冷而嘲諷的弧度。“自信是好事，小姑娘。”他的紫眸轉向下方璀璨的江景，語氣帶着一種洞悉一切的殘酷，“如果是昨天那個女人沒來之前，你的確有那麼一絲渺茫的機會，用你那點微末的趕屍術，或許能得手。”

他頓了頓，目光重新鎖定柳妍妍，那眼神如同冰錐，瞬間刺破了她強裝的鎮定。

“但是現在嘛……”他薄脣輕啓，吐出的話語冰冷刺骨，“你，沒有任何機會。”

“那個女人……”柳妍妍心頭猛地一跳，昨夜趙羲靈墳地前那驚天動地、令她躲在灌木叢中瑟瑟發抖的戰鬥場景瞬間湧入腦海。那個手持伏魔棒、召喚出強大應龍虛影、能與眼前這位恐怖殭屍打得昏天黑地的女天師！她失聲叫道：“你說的那個女人……該不會是昨晚在墳地和你打得天昏地暗的那個女天師吧？！”

想到那個女天師舉手投足間引動的天地之威，那煌煌如天罰的應龍之力，還有呂良的警告，柳妍妍就感到一陣窒息般的絕望。那種力量層次……別說她柳妍妍，就算是呂良帶着全性那幫無法無天的傢伙全上，恐怕也只有被碾壓成渣的份！她原本還存着一絲僥倖，覺得呂良給的任務雖然難，但未必沒有可乘之機，此刻被殭屍趙公明點破，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將要面對的是甚麼級別的存在。

“Bingo！”殭屍趙公明打了個響指，動作優雅得像中世紀的貴族，嘴角勾起一個足以顛倒衆生的邪魅笑容，“和聰明人交流，就是省心省力。”

被這樣一位俊美絕倫、實力深不可測的存在親口稱讚“聰明”，柳妍妍的心臟又不爭氣地狂跳起來，臉頰剛剛褪去的紅暈又悄悄爬了上來。她趕緊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那不合時宜的悸動，強迫自己專注於眼前的問題：“那……你的意思是，她現在在趙公明身邊保護他？”

“啪！啪！啪！”

殭屍趙公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帶着一種近乎戲謔的欣賞，慢條斯理地、清脆地連拍了三下手掌。每一下掌聲都像敲在柳妍妍的心尖上，讓她感到一陣莫名的羞恥和慌亂，臉蛋徹底紅透了，彷彿心思被對方完全看穿。

“Absolutely right！（完全正確！）”殭屍趙公明紫眸中閃過一絲玩味的光芒，隨即又變得深邃難測，“的確是保護。不過，這保護傘可不是那麼好當的。”他話鋒一轉，帶着一種洞悉隱祕的語氣，“其實呢，她昨晚召喚應龍虛影，看似威風，卻並非全無代價。”

柳妍妍屏住了呼吸，意識到對方要透露一些關鍵信息。

“只是剛好，”殭屍趙公明的目光變得有些複雜，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她利用了在場的趙公明。他身上……有點特殊的東西。”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回憶，“幫她壓制住了，或者更準確地說，幫她暫時壓制住了體內蠢蠢欲動的……東皇之力。如果她體內東皇神格復甦，哈哈哈哈，這個世界就好玩兒了！”

“東皇……之力？”柳妍妍完全懵了，這個詞彙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甚麼東皇？甚麼神格？聽起來像是神話傳說裏的東西！

殭屍趙公明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困惑，冷酷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俯視着地上的螻蟻。“哼，”他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你不用懂。這些涉及到‘神格’層面的東西……”他刻意加重了“神格”二字，語氣中帶着一種絕對的疏離和漠然，“不是你們這些凡俗的螻蟻能夠理解的！”

“螻蟻……”

這兩個字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柳妍妍的心上！剛剛還因爲對方俊美而泛起的一絲漣漪瞬間被澆滅，取而代之的是被徹底輕視和踐踏的屈辱！她柳妍妍，湘西柳家的傳人，從小也是被家族寄予厚望的天才，雖然不如那些頂尖的異人，但也絕非任人揉捏的弱者！然而，面對眼前這位舉手投足間就能將她碾碎的存在，所有的驕傲和自尊都顯得如此蒼白可笑。她捏緊了雙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帶來尖銳的疼痛，卻無法反駁一個字。也許……他說得對。在真正的力量面前，自己真的渺小如塵埃。

殭屍趙公明絲毫沒有在意柳妍妍屈辱難堪的樣子，彷彿她真的只是一粒無關緊要的塵埃。他自顧自地繼續說道，語氣不容置疑，帶着命令的口吻：

“聽着，螻蟻。”

“你，用盡你一切能想到的辦法，正常人類的方法——撒嬌、賣慘、裝偶遇……把趙公明單獨約出來！但是切記，千萬不要耍小聰明用你那點微末的趕屍術來對付他，如果被那個女人發現了，你知道自己的下場是甚麼！”他紫眸中閃過一絲冰冷的算計，抬手指向洪崖洞頂。

“地點，就在洞天王府酒樓。”

“至於喫飯的錢……”他嘴角勾起一個毫無溫度、甚至帶着施捨意味的弧度。

“我出。”

冰冷的夜風捲過城市陽臺，吹散了柳妍妍額前的碎髮，也吹得她渾身發冷。洞天王府……那地方她知道，渝中區頂級的奢華酒樓之一。可現在，那金碧輝煌的名字在她聽來，卻像是一個精心佈置的、散發着血腥味的陷阱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