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棋局驟變 （1/2）

朝堂上的風波，不出半日便傳遍了京城。

沐晴回到聞人府時，已是午後。聞人宴、蕭絕與顧流芳皆在書房等候，見她安然歸來，三人心頭稍安。

今日朝堂之上，你應對得宜。聞人宴難得直言讚許，不過，真正的較量纔剛剛開始。

顧流芳遞過一份密報：拓跋弘出宮後徑直去了禮部尚書府。我們在府中的眼線彙報，二人密談了一個時辰。

禮部尚書向來主張與北疆和親。蕭絕眉頭微蹙，看來他們要聯手施壓了。

沐晴接過茶盞淺啜：拓跋弘不會善罷甘休。他既敢在朝堂上公然提親，必定留有後手。

確實如此。聞人宴從案几上取過一封密函，這是今早收到的北疆密報。拓跋弘已暗中聯絡三大部落，許諾繼位後給予更多自治權。

他在收買人心。沐晴放下茶盞，看來北疆內部的局勢，比我們預想的更爲複雜。

正說話間，門外傳來急促腳步聲。一名侍衛匆匆入內，單膝跪地：公子，宮中急召。陛下命您即刻入宮。

聞人宴與沐晴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對方眼中的凝重。

我隨你同去。沐晴起身。

聞人宴微微搖頭：陛下只召見我一人。你們在此等候消息。

他離去後，書房內的氣氛愈發沉重。

顧流芳踱至窗前，望着庭院景緻：看來，陛下是要在聞人兄那裏探聽虛實。

楚玄向來深不可測。蕭絕沉聲道，他今日在朝堂上保持沉默，恐怕另有所圖。

沐晴輕撫袖中銀扣，忽然問道：顧公子，如今北疆各部族態度如何？

顧流芳轉身，神色肅然：據最新情報，八大部族中，三個明確支持拓跋弘，兩個保持中立，另外三個...態度曖昧。

其中可有我外祖父舊部？

顧流芳頷首，狼牙部落首領巴爾虎，當年是你外祖父最倚重的部下。自老可汗去世後，他便一直稱病不出。

沐晴眼中閃過深思：或許，我們該從這方面着手。

恰在此時，又一名侍衛匆忙來報：郡主，門外有位北疆來客求見，自稱是狼牙部落使者。

三人皆是一怔。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請至偏廳。沐晴當機立斷。

偏廳內，一位身着北疆服飾的中年男子靜立等候。見到沐晴，他右手撫胸，行了個標準的北疆禮節。

狼牙部落千夫長哈森，參見郡主。

沐晴在主位落座，打量着來人。此人面色黝黑，目光如炬，舉手投足間透着行伍之人的剛毅。

千夫長不必多禮。不知今日前來，所爲何事？

哈森直起身，目光直視沐晴：屬下奉巴爾虎首領之命，特來確認郡主身份。

說着，他取出一塊殘破的羊皮卷：首領說，若郡主果真是老可汗的外孫女，必定認得此物。

沐晴接過羊皮卷，只見上面繪着繁複的圖騰紋樣。她的心猛地一跳——這是北疆王族專用於傳遞密信的圖騰文字，母親曾教過她解讀之法。

她仔細辨認紋路，緩緩念出：狼神庇佑，血脈永續。

哈森聞言，立即單膝跪地：果真是郡主！巴爾虎首領命屬下轉告，狼牙部落永遠效忠真正的王族血脈。

沐晴扶他起身：巴爾虎首領可還安好？

哈森神色黯然：首領這些年稱病不出，實則是爲避開拓跋弘的勢力。但他始終銘記老可汗恩情，一直在暗中尋找郡主下落。

如今北疆局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