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興業小區與廢土法則 （1/2）

離開超市，外面的街道更顯破敗。廢棄的車輛鏽蝕成了鐵架子，凝固的暗紅色血跡在路面上隨處可見，空氣中那股若有若無的腐臭味似乎從未散去。

在趙鐵柱四人的帶領下，林墨跟着他們穿街過巷，行動謹慎而迅速。他不斷提升的體質和精神力，讓他能更好地規避潛在危險，偶爾遇到落單的喪屍，也能在其他人反應過來之前，用短刀迅速、安靜地解決。

這種高效且冷酷的獵殺手段，讓趙鐵柱等人看得心驚肉跳，對林墨的敬畏又加深了一層。

大約二十多分鐘後，一行人抵達了目的地——興業小區。

這是一個老式小區，圍牆不算高，但明顯經過加固，用沙袋、廢棄傢俱和尖銳的金屬條封堵了大部分入口，只留下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缺口，由兩個手持簡陋武器、面色警惕的男人守着。

“是鐵柱哥他們回來了！”一個守衛看到趙鐵柱，鬆了口氣，但隨即目光落在陌生的林墨身上，立刻又緊張起來，手中的鋼筋長矛對準了林墨。

“他是誰？”

趙鐵柱連忙上前解釋：“別緊張，自己人！這位是林墨大哥，剛纔在超市要不是他，我們幾個就回不來了！”

守衛將信將疑地打量着林墨，目光在他手中那把明顯不是凡品的精鋼短刀上停留片刻，又看了看趙鐵柱四人雖然狼狽卻並無被脅迫的跡象，這才稍稍放鬆，側身讓開了通道。

“進去吧，張哥在活動中心那邊。”

走進小區，林墨不動聲色地觀察着。小區內部比外面看起來更像一個難民聚集地。空地上搭着一些簡陋的窩棚，面黃肌瘦的倖存者們或坐或躺，眼神大多麻木、絕望。少數幾個看起來稍微強壯些的人，則在忙碌着處理一些看不出原貌的植物根莖，或者打磨着手裏的武器。

資源匱乏，秩序堪憂。這是林墨的第一印象。

他們來到小區中央的活動中心，這裏算是整個避難所的核心區域。剛一進門，就聽到一個粗獷的聲音帶着不滿響起：

“趙鐵柱！你們就帶了這點東西回來？夠誰喫的？！”

一個穿着髒兮兮背心、胳膊上紋着猙獰圖案的壯漢走了過來，他身後還跟着兩個一臉痞氣的青年。這壯漢顯然就是守衛口中的“張哥”，是這個小避難所的實際管理者之一。

趙鐵柱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和畏懼，將手裏僅有的、從超市邊緣找到的幾個壓扁的包裝食物遞了過去：“張哥…外面喪屍太多了，我們差點……”

“差點回不來？”張哥嗤笑一聲，一把抓過那點可憐的食物，隨手扔給身後的跟班，“廢物！每次都是這個藉口！”他的目光這時才落到林墨身上，帶着審視和毫不掩飾的輕蔑。

“這細皮嫩肉的小子又是哪來的？新撿回來的累贅？”

林墨眉頭微皺，但沒有說話。他在觀察，這個“張哥”體質大概在1.1左右，比普通人強點有限，主要是仗着兇悍和拉攏了幾個人在作威作福。

趙鐵柱趕緊道：“張哥，這位是林墨大哥，他很厲害……”

“厲害？”張哥打斷他，走到林墨面前，幾乎貼着臉，唾沫星子都快噴到林墨臉上，“小子，我不管你是誰，到了老子的地盤，是龍你得盤着，是虎你得臥着！懂不懂規矩？把你的刀，還有身上的東西，交出來！算是你的‘入場費’！”

他身後的兩個跟班也圍了上來，不懷好意地盯着林墨的短刀和看起來還算乾淨的揹包（裏面其實空蕩蕩，只是個掩飾）。

活動中心裏其他倖存者都默默看着，沒人出聲，顯然對此習以爲常。

趙鐵柱、王鵬四人臉色變得很難看，想說甚麼卻又不敢。

林墨終於抬眼看着張哥，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深水。他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規矩？誰的規矩？”

張哥一愣，似乎沒想到林墨敢反問，隨即獰笑起來：“老子的規矩！拳頭大就是規矩！怎麼，你不服？”

說着，他伸手就想去抓林墨的衣領。

就在他手指即將觸碰到林墨的瞬間——

“唰！”

一道冷冽的刀光閃過！

所有人都沒看清林墨是怎麼出手的，只感覺眼前一花，那把精鋼短刀已經抵在了張哥的喉嚨上，冰冷的刀鋒緊緊貼着皮膚，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張哥的動作僵在半空，臉上的獰笑凝固，變成了驚駭。他能感覺到刀鋒傳來的死亡氣息，只要對方輕輕一送，他就完了！他身後的兩個跟班也嚇傻了，一動不敢動。

“你的拳頭，好像沒我的刀大。”林墨的聲音依舊平淡，卻帶着刺骨的寒意。

活動中心內一片死寂，落針可聞。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反轉驚呆了。趙鐵柱四人則是又驚又喜，同時也帶着一絲擔憂。

“現在，我們能談談新的規矩了嗎？”林墨看着張哥因爲恐懼而收縮的瞳孔，緩緩說道，“或者，你更喜歡用喉嚨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