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賦開發藥劑 （1/2）

他猛地抬手，用力摸向後腦勺，手指在髮根間急切地摸索按壓。

沒有傷口！

沒有縫合的痕跡！

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疼痛！只有那不請自來的、如同附骨之疽的幽靈之聲，清晰地盤踞在他的意識裏。

荒謬感和一種被徹底操控的無力感如同冰冷的鐵鉗，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嚨。

那句不知何時、在何處看過的話，此刻無比清晰地浮現在混亂的腦海中：當你沒能力、沒實力質疑的時候，就不要耍嘴皮子功夫，安心的接受吧。

接受？

接受這操蛋到極點的現實？

像個被隨意拆卸組裝的機器零件一樣，被塞進一個叫“終端”的東西，然後扔到這個叫“詭墟”的鬼地方自生自滅？

他靠着冰冷的金屬牆壁，緩緩滑坐到同樣冰冷的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氣都帶着金屬和消毒劑的味道。

許久，他才勉強凝聚起一點精神，用意念向那個盤踞在腦海中的存在發出指令：【文字……消失……】

視網膜上那刺目的藍色方塊字閃爍了一下，如同斷電的屏幕，瞬間隱去。

視野終於恢復了清晰。

他再次環顧這個狹小的金屬“棺材”——大約兩米寬，三米長。除了身下這張硬邦邦的金屬牀，角落裏只有一張小小的金屬桌。

唯一的光源就是頭頂和牆壁縫隙透出的、毫無暖意的白光。他的目光被窗邊一個小小的、圓形的舷窗吸引。

透過厚厚的、佈滿細微劃痕的透明材質，舷窗外面不再是熟悉的景象，而是翻滾湧動的、濃郁得如同凝固血液般的紫紅色霧氣。

霧氣濃稠得化不開，像是有生命般緩緩蠕動。

巨大的、嶙峋的黑色岩石輪廓如同遠古巨獸的殘骸，在濃霧中若隱若現，散發着死寂和壓迫感。

更遠處，一點極其刺目的光點穿透濃霧，正緩緩上升，將紫霧染上一層詭異的、病態的金紫色光暈。

那光點越來越大，輪廓逐漸清晰——那絕非任何自然界的恆星！

它是由無數冰冷、巨大、棱角分明的幾何體結構構成，熾白色的能量如同狂暴的河流，在那些幾何結構的溝壑間奔騰流淌，散發出冷漠而磅礴的威壓。

它像一個無情的金屬神只，正在巡視這片名爲詭墟的、巨大的垃圾場。

林莽看到它…或者祂……的時候，自然而然的發出了內心的疑問：“這又是甚麼玩意兒？”

【滴，清理者看到是偉大的倖存者系統的本體。】

【偉大的倖存者系統的體積是倖存者原恆星系太陽的一萬億倍，能量是太陽的一億億倍。】

【倖存者系統以超越維度的方式存在。】

“這……就是……系統？！”

林莽的聲音乾澀地卡在喉嚨裏，帶着難以置信的顫音。

在這難以想象的巨大造物面前，任何言語都顯得蒼白可笑。

他感覺自己渺小得像粘在標本板上的蟲子，正被那冰冷的視線隨意審視。

他下意識地低下頭，目光落在自己的左手腕上。

不知何時，那裏多了一個寬約三指、泛着啞光金屬光澤的“手鐲”。

它嚴絲合縫地貼合着手腕的弧度，觸感溫涼，感覺不到任何接口或者鎖釦，彷彿天生就長在那裏。

“終端，這又是甚麼？”他嘶啞地問道。

【這是每個清理者裝備的制式防護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