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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竈臺當案臺,熬出軍令狀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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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糧試製令下第三日,戰糧坊的磚地被踩出深淺不一的腳印。

蘇晏清站在新搭的木臺前,袖口沾着豆粉,望着石臼裏不成形的試餅——壓模時水分沒控準,遇溼就散成碎渣,像被雨打爛的泥團。

蘇博士。沈硯捧着一疊算籌過來,指尖還沾着炭筆灰,按您說的比例,豆粉佔三成,麥麩兩成,骨髓膏摻半成......可這黏性還是不夠。他推了推滑落的竹簪,目光掃過牆上新掛的《軍糧火候圖》,那是蘇晏清連夜用硃筆重繪的,和議膳坊的舊匾已被摘下,換成了戰糧坊三個墨字,墨跡未乾,還帶着松煙香。

蘇晏清捏起碎餅湊到鼻前,麥香裏混着薑黃的辛辣。

她想起昨日崔嬤嬤翻出的舊賬冊——祖父當年隨御駕北巡,曾在軍中行廚,筆記裏寫着邊地缺薪,食需耐儲。

指腹蹭過碎渣,她突然抬頭:缺的不是黏性,是壓合的力道。

沈硯一愣:可坊裏只有石磨,最多壓百斤。

去武學找陳教頭。蘇晏清解下圍裙,髮間木簪被竈煙燻得發暗,他門下弟子鍛鐵用的千斤錘,壓餅正合適。

武學演武場的風捲着鐵屑撲來。

陳莽正揮着鐵錘砸一塊玄鐵,火星濺得三尺開外。

他聽見腳步聲回頭,見蘇晏清抱着塊試餅站在邊上,粗布裙角沾着竈灰,倒像個來討鐵的小工。

女博士不在膳房熬粥,來這做甚?他甩了甩汗溼的布巾,聲如洪鐘。

蘇晏清將試餅遞過去。

餅身還帶着餘溫,表面壓着淺淺的木紋——那是她用蒸籠布臨時拓的,請教頭用這錘砸它。

陳莽濃眉一擰:砸飯?他捏着餅的手青筋凸起,我陳莽雖粗,也知一粥一飯來之不易。

是砸活路。蘇晏清往前半步,目光穿過四濺的火星,邊軍在北境啃雪餅,每日減員三成。

若這餅能撐過您一錘,遇水不散,遇寒不裂,朝廷就能撥糧改做軍糧。她頓了頓,聲音輕了些,您門下弟子,能入軍膳司當差,授武職,領軍餉。

陳莽的手突然抖了抖。

他想起上月有個弟子跪在演武場哭——家裏老父病了,湊不出藥錢。武夫除了殺人,就不能救人?那孩子的話還在耳邊。

他盯着試餅,喉結滾動兩下,突然將餅往砧鐵上一放,抄起鐵錘。

得罪了。他沉喝一聲,鐵錘帶着風聲砸下。

的一聲悶響。

煙塵騰起時,陳莽先彎了腰——餅裂成兩半,卻沒碎成渣,斷面上還能看見麥麩和豆粉的紋路,像被劈開的木柴。

成了!蘇晏清抓起半塊餅,指甲掐進斷面,裂紋齊整,受力均勻。她轉頭對跟來的學徒喊:千錘定型法,錘重八百斤,落距三尺,三擊爲限!

陳莽望着她發亮的眼睛,突然覺得這女博士不像個廚子,倒像他當年在邊境見過的參軍——明明手無縛雞之力,卻能把地圖上的線畫成刀。明日派兩個小子去戰糧坊。他把鐵錘往地上一插,濺起一串火星,我讓大柱和二牛跟着,他們力氣足。

第五日辰時,兵部的青衫官員踩着晨露進了戰糧坊。

他捏着試餅咬了一口,眉頭立刻擰成結:味同嚼蠟,將士哪肯喫?

蘇晏清早料到這一問。

她示意崔嬤嬤端來漆盤:戰地三味——鹽粒代葷,野菜乾代蔬,骨油膏代湯。她拈起一粒鹽放在餅上,邊軍宿營時,抓把雪化水,拌上這三味,就是熱湯。

陳莽的兩個弟子正巧來送新壓的餅。

蘇晏清招招手:大柱、二牛,把今日的餅吃了,去演武場練刀陣。

兩個小夥子對視一眼,捧起餅就啃。

麥香混着薑黃的辛辣在坊裏散開。

他們灌了兩口雪水,抄起木刀就往演武場跑。

半個時辰後回來,額頭冒汗,刀穗上還沾着草屑:蘇博士,這餅扛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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