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燼滅星的骨戒 (1/2)
艦隊駛入燼滅星軌道時,所有星艦的引擎都發出了垂死的哀鳴。這顆星球被一層暗紅色的星塵包裹,塵霧裏漂浮着無數半透明的殘骸——有七界巡星艦的光帆碎片,有破界域齒輪星艦的殘骸,還有些從未見過的星軌造物,它們的紋路都凝固在崩解的最後一刻,像被凍住的尖叫。
“大氣裏全是‘遺忘孢子’。”林舟的引星藤突然捲成螺旋狀,葉片邊緣泛着詭異的灰斑,“它們會啃食星軌的記憶,剛纔路過的隕石帶,應該就是被這些孢子分解的。”
他摘下共生紋章,將引星藤的金色汁液滴在上面。紋章瞬間展開成半透明的防護罩,將周圍的紅塵隔絕在外。但防護罩剛成型,就被無數細小的黑影撞擊得噼啪作響——那些黑影是孢子凝聚的人形,他們的臉在紅塵中若隱若現,既像七界的巡星人,又像破界域的工匠,眼窩深處空無一物。
“是‘燼魂’。”老工匠顫抖着指向那些黑影,他手腕上的共生紋章正在快速褪色,“傳說中被寂墟吞噬後,卻因執念殘留的星軌碎片。他們記不得自己是誰,只知道攻擊一切‘有記憶’的東西。”
林舟展開雙色光翼,試圖用共生之力淨化靠近的燼魂。但光翼剛觸碰到黑影,銀白色的齒輪紋就開始剝落,露出下面灰紫色的噬軌痕跡——那些本該被淨化的能量,此刻竟與燼魂產生了共鳴,讓黑影的輪廓變得更加清晰,甚至能看到他們胸口殘留的、與監工相同的骨戒印記。
“破界域的噬軌法則……源於燼滅星?”林舟的菱形紋章突然發燙,晶面浮現出混亂的畫面:先代巡星人帶着星軌種子登陸這裏,蝕骨族的咒紋在他們手臂上閃爍,破界域的工匠跪在地上,接過種子時眼中卻燃燒着仇恨的火焰。
就在這時,艦隊中央的星艦突然發出劇烈的爆炸聲。林舟轉頭望去,只見一艘星艦的防護罩被燼魂撕裂,紅塵像潮水般湧入船艙,船員們的慘叫聲剛響起就戛然而止——他們的身體在紅塵中迅速透明,最後化作新的燼魂,加入了撞擊防護罩的行列。
“不能再等了!”林舟抓起老工匠的手腕,雙色星軌在兩人腳下凝成光橋,“你帶着艦隊退到安全星域,我一個人去找那個傢伙。”
老工匠死死抓住他的衣袖,掌心的共生紋章已經褪成了灰白色:“引星藤的汁液快用完了!你一個人怎麼對抗整個燼滅星的孢子?”
林舟沒有回答,只是將半片金色碎片塞進老工匠手裏。碎片上的紋路突然亮起,映出艦隊撤退的安全路線——那是片被星軌殘骸環繞的隕石帶,裏面殘留着七界的守護光帶,能暫時阻擋紅塵的侵蝕。
“告訴阿木,”他的光翼在紅塵中劃出兩道殘影,“如果我沒回來,就毀掉所有共生紋章。”
光橋在紅塵中快速延伸,燼魂們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紛紛轉向林舟的方向。他的雙色星軌自動展開成光盾,將大部分黑影彈開,但仍有漏網的燼魂穿透光盾,撞在他的後背——那些冰冷的觸碰讓他瞬間忘記了三個名字,其中一個是他童年時養過的星獸,另一個是歸墟族長老的姓氏。
“遺忘……比死亡更可怕。”林舟咬緊牙關,菱形紋章爆發出強光,強行將那些記憶抓回腦海。但每次抓取都會讓他的星軌刺痛,像是從冰水裏撈起燒紅的烙鐵。
光橋的盡頭是座巨大的山谷。山谷兩側的巖壁上刻滿了奇怪的紋路——左邊是蝕骨族的咒紋,右邊是破界域的齒輪,兩種紋路在谷底交匯,形成一個巨大的六芒星陣,陣眼處插着根斷裂的龍鳳杖。
“先代巡星人的武器!”林舟的呼吸突然停滯,龍鳳杖的斷口處殘留着灰紫色的咒痕,與監工的骨戒紋路一模一樣。杖身上的光帶已經褪色,但仍能看出曾被強行注入過噬軌能量的痕跡。
六芒星陣突然亮起紅光,燼魂們像被無形的力量操控,在陣外組成了道密不透風的牆。林舟抬頭望去,只見山谷頂端的懸崖上站着個熟悉的身影——左半邊臉覆蓋着蝕骨族的骨紋,右半邊鑲嵌着破界域的齒輪,正是星圖上那個把玩骨戒的人。
“你終於來了,雙軌使者。”那人抬手拋起骨戒,戒面在紅光中旋轉,映出無數星軌毀滅的畫面,“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燼’,蝕骨族最後的咒紋師,也是破界域災難的倖存者。”
林舟的雙色星軌在體內劇烈翻湧,他突然明白了甚麼:“先代巡星人是你殺的?是你篡改了破界域的記憶,讓他們憎恨七界?”
燼發出刺耳的笑聲,骨戒突然射出灰紫色的光絲,纏住了林舟的光翼:“殺?太便宜他們了。我只是讓他們親眼看着自己珍視的‘守護’,變成毀滅星軌的兇器。你以爲七界送來的是種子?那是蝕骨族的‘噬心咒’,會慢慢吞噬破界域的星軌本源,讓這裏變成七界的殖民地!”
光絲突然收緊,林舟的光翼傳來撕裂般的疼痛。他的意識裏湧入無數破碎的記憶:蝕骨族的祭壇上,先代巡星人被迫在咒紋契約上按下手印;破界域的星核裏,種子正在瘋狂啃噬齒輪的根基;燼的父母抱着他,在星軌崩塌的火光中化作灰燼。
“軌源之母知道這件事嗎?”林舟的聲音帶着顫抖,他看到記憶的最後,燼從父母的殘骸裏撿起了這枚骨戒——戒面的紋路,其實是蝕骨族與破界域的共生紋,只是被噬心咒扭曲成了灰紫色。
燼的齒輪眼突然閃爍起紅光:“她當然知道!七界和破界域的爭鬥,本就是她的遊戲!你以爲寂墟是自然出現的?那是她用無數星軌的‘痛苦記憶’餵養的武器,用來清除那些不願被她掌控的星軌!”
他猛地將骨戒砸向六芒星陣的陣眼,龍鳳杖的斷口處突然噴出黑色的火焰,火焰中浮現出軌源之母的虛影——她的白光裏包裹着無數星軌的殘骸,正在用那些殘骸編織新的光繭。
“看到了嗎?”燼的骨紋臉因憤怒而扭曲,“她所謂的‘共生’,就是讓所有星軌變成她的養分!先代巡星人發現了這個祕密,才被我和監工聯手困住——哦,忘了告訴你,監工是我創造的,用的是先代巡星人的骨血和破界域的齒輪。”
林舟的雙色星軌突然失控,綠紋與銀白紋開始瘋狂互噬。他想起了本源星海的光粒,想起了軌源之母那句“共生不是終點”,原來從一開始,她就在篩選能承受兩種星軌衝突的容器,用來承載寂墟的力量。
“那你爲甚麼要幫我?”林舟的指甲摳進掌心,引星藤的葉片開始分泌金色汁液,“你完全可以讓我和艦隊一起被寂墟吞噬。”
燼突然大笑起來,笑聲裏充滿了瘋狂:“因爲我要復仇!軌源之母以爲用噬心咒就能控制我?她太小看蝕骨族的咒紋了!我在監工體內埋下了反咒,只要它接觸到雙軌使者的星軌,就能喚醒所有被篡改的記憶——包括先代巡星人藏在龍鳳杖裏的反擊計劃。”
他指向龍鳳杖的斷口:“那裏有打開‘原初星海’的鑰匙。原初星海是軌源之母誕生的地方,也是寂墟的源頭。只要毀掉那裏的‘本源光粒’,就能讓她和寂墟一起消散。但這需要代價——你必須獻祭自己的雙色星軌,讓兩種力量在原初星海的中心碰撞,產生足以撕裂一切的爆炸。”
林舟的菱形紋章突然裂開,裏面的金色碎片與龍鳳杖的斷口產生了共鳴。他的腦海裏響起先代巡星人的聲音,那是藏在碎片裏的最後記憶:“當雙軌交匯,星軌重生;當犧牲降臨,寂墟歸塵。”
就在這時,山谷外傳來劇烈的爆炸聲。林舟轉頭望去,只見紅塵中升起道綠色的光帶——是阿木的生之劍!他的星艦衝破燼魂的包圍,劍刃的綠紋正在瘋狂燃燒,顯然是不顧自身安危強行闖入。
“七界的小傢伙倒是比你勇敢。”燼的齒輪眼閃爍着嘲諷,“但他來得不是時候——寂墟已經擴散到燼滅星的大氣層了,再過一個時辰,這裏的一切都會被徹底遺忘。”
林舟的目光落在龍鳳杖上,又看向衝進來的阿木。他突然明白,軌源之母的騙局裏,藏着一個她自己都沒預料到的變數——七界與破界域的星軌,早已在並肩作戰的記憶裏,長出了真正的共生之根。
“我不會獻祭自己。”林舟的雙色星軌突然平靜下來,綠紋與銀白紋相互纏繞,形成一個完美的螺旋,“但我會去原初星海。不是爲了毀滅,是爲了讓所有星軌自己選擇未來。”
他展開光翼,左翼的十四色光帶突然爆發出新的光芒,那是阿木的生之劍傳遞來的力量;右翼的銀白齒輪則開始逆向旋轉,帶着破界域未被污染的解析之力。兩種力量在他掌心凝成一枚新的紋章,紋章中心不再是黑色種子,而是綻放的共生花。
燼的骨戒突然炸裂,化作無數灰紫色的光絲,融入林舟的新紋章:“反咒被觸發了……看來你選了條更難的路。龍鳳杖的鑰匙會指引你找到原初星海,但記住——軌源之母的本體,就藏在寂墟的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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