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族長尿牀了？！ （1/2）

八月初四，曦光還未穿透軒轅山間的薄霧。

窗欞上還沾着凝結的夜露。

喬月悠然醒來。

這一夜無夢，睡得格外香甜。

祁婆端來一碗冒着熱氣的粥，米粒晶瑩剔透，點綴着幾粒顆紅棗，散發着淡淡的甜香。

喬月小口啜飲，溫潤甜糯的滋味在舌尖化開，讓她舒服地眯起了眼。

喬月想，這大約就是幸福的味道！

“祁婆，這粥真好喝。”喬月由衷感嘆。

“小姐喜歡就好。”祁婆臉上漾開笑意，“今兒個祭祀大典，可得喫飽養足精神。”

祭祀定在申時，時間還早。

喬月正盤算着喫飽飯足再去補個回籠覺，院外便傳來了雜沓的腳步聲。

來人是軒轅月的舅舅——族長軒轅安。

軒轅安眼下掛着兩團濃重的青黑，時不時掩脣低咳一聲，整個人透着一股萎靡不振的氣息。

這也難怪——昨夜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先是被噩夢糾纏，後半夜着了涼，最難以啓齒的是，年過四十的他，竟……半夜尿了牀！

軒轅安強打精神，語氣很嚴肅：“祭祀雖定在申時末，但歷來都是清晨便開始準備，一直持續到日落時分，方能顯我族虔誠。”

軒轅族祭祀，數百年傳統都是申時祭拜，持續莫約兩個時辰，日落便畢。

然而，自軒轅月開始神女祭祀以後，祭祀時長便從幾個時辰，逐步延長到半天、整天，還曾從天不亮開始到第二天的結束。

軒轅慧說，時長越久，就越顯得真誠、真摯，聖祖也越是庇佑、顯靈。

軒轅慧言之鑿鑿，軒轅族長和長老們也就默許了一年又一年增加祭拜的時長。

今天，軒轅安原本也沒有想着那麼早過來的，畢竟他昨晚睡的並不好，但是，大清早的他一陣咳，然後……然後尿失禁了。

他他不能讓人知道，但，他需要他需要清洗身子，換洗衣物。

便早早起來沐浴更衣，是爲今日的祭祀。

軒轅安進院子，喬月正在慢悠悠地喝着第二碗粥。

“軒轅月，收拾好，即刻隨我去軒轅族禁地！”軒轅安嚴厲地說道。

言下之意，他現在前來，便是要“請”她即刻前往祭祀臺。

喬月姿態懶散地喝一碗粥，抬眼看族長濃重的黑眼圈和不時咳嗽的模樣，心裏暗笑：昨天的“詛咒”看來靈驗了！

不知道尿牀的事有沒有成真？

喬月眼珠一轉，故意提高音量對祁婆說道：“昨天隔壁家的小兒子好像尿牀了！今早晾好大一牀被褥呢！”

這話一出，軒轅安不自覺地夾緊了雙腿，老臉一紅，彷彿又聞到了自己牀褥上的那股味兒……

軒轅安突然想到，他換洗了衣裳褲子，這被褥也還沒有處理。

他強壓下心頭慌亂，清了清嗓子，乾咳兩聲道：“咳咳！小月，經過慎重考慮，這祭祀……還是可以等你粥喝完，晚兩個時辰開始！”

“兩個時辰後開始，不能遲到！”說着便要退出院子，瞧着喬月端着紅棗粥，香氣四溢。

軒轅安突然有些眼饞。

“祁婆，等會兒，給我那邊也端一碗粥過來！”軒轅安說完這話才離開。

喬月想着，不能讓軒轅月這個舅舅就這樣咳嗽幾聲，尿一次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