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幼兒園園長 （1/3）

李落殤的車停在東廣場的地下停車場，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他接過祁宗銘手中的密碼箱放好，賀志這丫早就熟練的爬進後座，四仰八叉的坐着，嘴裏還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李落殤看着賀志的樣子，無奈地笑了笑。

他走到駕駛室門邊，準備上車，發現祁宗銘還站在車旁邊，一動不動，眼神有些迷茫。

李落殤繞過去，爲祁宗銘打開副駕駛的門，輕聲說：“上車吧，寶貝兒，要去找朋友玩嗎？我送你過去。”

祁宗銘這纔回過神來，默默地坐進車裏，自己拉了安全帶扣上：“不去，”然後轉頭看着李落殤：“不是說回家嗎？”

李落殤盯着他的臉看了一會才發動車子，賀志一直在嘰嘰喳喳地說着話，祁宗銘則顯得有些沉默，李落殤通過後視鏡又看了眼祁宗銘。

他打開音樂放歌，祁宗銘抬眸瞅顯示屏，?是一首經典民謠歌曲：《Five Hundred Miles》 (五百英里）

車慢慢駛出地下室，李落殤付停車費的空隙，又隨口問他：“要去拿行李嗎？”他記得祁宗銘昨晚說他的行李被朋友帶走了，現在身上還穿着他的衣服，不拿的話晚上沒有換洗的。

“懶得去，買新的”，祁宗銘將座椅向後調了調舒服的躺下，半瞌着眼。“我也要個包”

“哈哈哈哈哈哈”賀志欠嗖嗖的笑，大方的把剛纔那張銀行卡丟在扶手箱上說：“隨便刷“。

祁宗銘拿起卡在眼前打量，李落殤停車等紅燈偏頭看了一眼：“密碼是一樣的，先用着吧”。

前車緩緩啓動，向前行駛了一段距離，李落殤也緊跟着轉動方向盤往右打：“也行，先買包去”。

李落殤把卡和密碼都給他了，還說去買包，祁宗銘意識到他說的那些話不是哄人的，是真的會負責到他想回家了爲止。

從兜裏掏出身份證和通行證，跟銀行卡一起放扶手箱上，然後閉眼躺回去，“改天吧，今天有點累不想去，這些你先幫我收着”，停頓兩三秒後，他又特意加重語氣：“我沒包裝”。

他也不清楚爲甚麼要給他，覺得自己這兩天特別不正常。

“哈哈哈哈哈”，賀志被逗得咯咯咯笑個不停。

“你去治一下神經病吧，siri導航最近的精神病院”，手機導航立刻播報出最近的路線，李落殤換到左側車道，準備左轉。

“沒辦法，笑點低。”賀志說。

“我看你是小時候那次把腦子摔壞了。”

“你還好意思問？不是你推的嗎？”賀志憤憤然！

“不然就你這神經病還能坐在我車上？”

一路上李落殤都專注地開着車，賀志則在後面繼續說着他的趣事。

祁宗銘偶爾會插上幾句話，但更多的時候還是沉默，應該是困了。

賀志見沒人搭理自己，也漸漸起了睏意。

從停車場出來，就陷入了嚴重的堵車之中。假期裏出來旅行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道路被堵得水泄不通。

車輛只能停停走走，緩慢地向前挪動，就像兒童搖搖車一樣，搖搖晃晃，讓人感到十分煩躁。

一直到下午四點半左右才磨蹭到小區門口。早上飢腸轆轆，中午也只喝了點粥，現在肚子餓得咕咕叫。

車上的兩人各睡各的，他提高聲音問：“吃了飯再回去吧？剛好是晚飯時間。”

賀志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嘟囔道：“行啊，去喫烤肉”。

祁宗銘沒有說話，眼睛盯着中控臺出神，李落殤順着他的視線望去———上面放着一支用過的口紅。

“……….”

“寶貝兒，想喫甚麼？”李落殤裝作沒看到他的視線，在他耳邊打了個響指。

祁宗銘雙手環抱，腦袋斜倚在靠墊上，偏頭饒有興致地看着他：“你談過女朋友？”他懶得彎彎繞繞，乾脆直接的問出口，是個雙他也認了。

但是李落殤跟沒聽到他的話似的，啓動車子繼續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