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萬界爲盤，因果落子弈蒼生 （1/3）

墨塵淵踏出魂界，立於諸天星河流轉的奇點。

他指尖縈繞着初生的因果之弦，目光所及，萬界生靈的命運軌跡如絲線般浮現。

“守閣人以宇宙爲棋盤，那我便以因果爲棋。”

他輕笑，對着空無一物的虛空落子——輕輕撥動了遠在億萬裏外、武盟新任盟主“霸武尊”身上的一根“因果線”。

下一刻，正在閉關衝擊合體期的霸武尊莫名心魔驟起，靈力逆衝，當場吐血昏厥！

萬界直播光幕前，死寂無聲。所有修士都明白，一種凌駕於他們理解之上的力量，誕生了。

魂界的死寂被遠遠拋在身後，那充斥着混亂法則與靈魂殘響的界域，彷彿只是一場不甚愉快的夢境。

墨塵淵一步踏出，並非出現在某個熟悉的星域，而是立於一片奇異的“虛無”之中。這裏沒有上下左右，沒有時間空間的具體概念，只有無數流轉的星辰光點、位面虛影、以及難以言喻的法則脈絡，如同宇宙的“背景板”或者說“根源奇點”在此地交織、呈現。

他懸浮於此，周身氣息與這片奇點隱隱相合，彷彿他本就該是這裏的一部分。初生的“因果欺詐”權柄在他體內溫順地流淌，如同新生的嬰兒，好奇地感知着這個由無數“因果”構成的世界。

他緩緩抬起手，指尖一縷細微到幾乎不可見的透明絲線縈繞、跳躍。

隨着他心念微動，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倒映出的不再是簡單的物質景象。他看到的是……線。

無窮無盡、縱橫交錯、繁複到令人頭暈目眩的“線”！

這些“線”連接着遠方那些星辰光點、位面虛影中的每一個生靈，連接着他們的出生與死亡，連接着他們的機緣與劫難，連接着他們的愛恨情仇，連接着他們每一次呼吸與天地靈氣的交互……這些是命運軌跡的顯化，是因果之網的具象！

小到一個煉氣期修士明日能否找到一株靈草，大到一個修真王朝的興衰更替，甚至是一片星域的誕生與寂滅，都能在這些無窮的因果線中找到脈絡與節點。

萬界直播的光幕在他踏出魂界的瞬間便已重新亮起，忠實地將這片奇景，以及墨塵淵那彷彿執掌着無數命運絲線的身影，投射到諸天萬界每一個關注者的眼前。

光幕前，無數修士屏住了呼吸。他們看不到那些具體的因果線，但他們能感受到墨塵淵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前所未有的、彷彿凌駕於衆生之上的縹緲氣息，以及他指尖那令他們靈魂本能戰慄的透明絲線。

“他……他在看甚麼？”

“我感覺他好像在看穿我的命運……”

“這是甚麼境界？這是甚麼力量？”

墨塵淵的目光平靜地掃過這無盡的因果網絡，如同一位棋手在審視一張龐大無比的棋盤。這張棋盤，囊括了諸天萬界，囊括了古往今來，囊括了芸芸衆生。

“守閣人……”他低聲自語，聲音在這奇點中迴盪，帶着一絲冰冷的嘲諷，“你以宇宙爲棋盤，衆生爲棋子，佈下萬古迷局，自詡爲執棋者。”

他的指尖，那縷因果之弦輕輕顫動，彷彿在尋找着甚麼。

“那麼今日，我便以你這棋盤爲盤，以你這衆生爲子……”

他的目光，驟然鎖定了一條極其粗壯、閃耀着霸道武運光芒、卻又在某個節點上纏繞着一縷極其隱晦、源自上古的“舊傷因果線”的命運軌跡。這條軌跡的主人，其生命光點在因果網絡中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焰，氣息強橫，赫然達到了煉虛巔峯，正在向合體期發起衝擊！

武盟新任盟主——霸武尊！此人是武盟在總部被墨塵淵重創、老盟主疑似隕落後，緊急推選出來的最強戰力，以霸道剛猛着稱，正欲突破合體，重振武盟聲威，找墨塵淵復仇！

在墨塵淵的因果視角中，霸武尊身上那縷“舊傷因果線”，牽連着一段久遠的、幾乎被他遺忘的過往——那是他年輕時與一位神祕強者爭奪機緣，雖慘勝卻留下的一道涉及神魂本源的暗傷，被他以祕法和龐大資源強行壓制、掩蓋，自以爲早已痊癒。

“找到了。”墨塵淵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裏沒有殺氣，卻帶着一種令人通體冰寒的、彷彿在擺弄玩具般的隨意。

他對着空無一物，彷彿只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那冥冥中的守閣人宣告：

“而我……以因果爲棋。”

話音落下，他縈繞着因果之弦的指尖，對着霸武尊命運軌跡上，那縷“舊傷因果線”與當前“衝擊合體”這個關鍵節點交匯處，輕輕一撥。

沒有能量波動，沒有神通光華，甚至沒有引起周圍任何法則的漣漪。

就像拂去了琴絃上的一粒微塵，就像撥動了水面的一片浮萍。

輕描淡寫，自然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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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盟總部，新建的、比以往更加宏偉霸氣的“擎天武殿”深處。